“我们俩就不了,一会儿等大夫出来有了结果,我们便回家去,我爹等不到消息怕也睡不着。”柳玉尘和柳银粟也是知道妹夫家的情况的,哪里肯留下添麻烦,忙拒绝了,说好明天一早再过来。
“那就……让那两个小伙子去?”杨父见状也不勉强,现在也不是勉强的时候。
“麻烦亲家了。”李氏感激的连连道谢。
喜清欢见他们都商量过了,也不再说话,拉了一条小板凳坐到门边休息,今天这一天,比平时晨炼还要累,这一坐坐下去就不想再动弹。
杨氏端了热水进去又出来,过来和杨父等人说了几句话。
喜延年捧着捣好的草药送进去,没一会儿也出来了,又去帮忙拾掇药草。
其中一个小伙子跟着送了纱布之类的东西进去,隔了很久,他便和那个少年一起出来了,江洛见他们半举着手,犹豫了一会儿便跑去打了半盆热水领他们到一边洗手。
杨氏见他们出来又重新回到屋中守在喜世廉身边。
这边进进出出的,可喜守业这边,却一直没有动静。
少年洗过手问明了另一位病人在哪便匆匆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居然是学医的。喜清欢看着他走进去,心里有些恍然,她还以为他和那些小伙子一样也只是百草医馆的药童呢,不过,想想倒也没什么奇怪,他爷爷是馆主,他爹是大夫,他估计也是子承父业……
尹氏等人也准备好了晚饭,这一餐,几乎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端了出来,却也……只勉强凑齐了两桌。
只是邵泓之还没有出来,谁也不好先上桌,尹氏等人只好去找了碗盆将两桌菜都扣上。
这边才扣上一会儿,那边便传出了动静。
少年走了出来,跟两个捣药的小伙子嘀咕了几句,俩小伙子便将手中的药草放到一边,另外取了几种先拾掇了起来,少年等的不耐,亲手抓了几种药放到了小铡刀下细细的切着。
喜延年和江洛两人也没闲着,跑进跑出的准备了几个碗给他们装捣好的药。
一番忙碌,少年才示意喜延年跟着他把药端进屋里。
堂屋这边,尹氏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看到院子里的两个小伙子开始收拾东西,心知他们快好了,可此时,桌上的菜已凉了,便又和喜翎欢几人忙着端去厨房热。
等他们热好,喜庆靖刚好陪着邵泓之他们出来了。
喜延年又领着邵泓之等人去洗手,喜庆靖则过来和众人说情况。
喜世廉的伤确实不重,他现在还昏睡着,就像喜清欢说的他是累极脱力,加上失血才如此,只要伤口照顾的好,今夜不发烧,等他醒了就没事了。
而喜守业身上伤不多,可都是重伤,他的左胸处被撕去了一块肉,几乎见骨,膝盖处被咬,虽然不深,但若调理不当,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还有,他左手骨折,双腿也都伤到了骨头……
喜清欢知道喜守业伤的很重,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伤得这么重,在这个得个感冒都可能丧命的古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消毒措施,没有……喜守业这样的伤,无疑是九死一生……
听着爷爷低沉的声音,喜清欢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柳氏已回屋守着喜守业,李氏捂着嘴泣不成声,杨父等人也默默的坐着。
通往厨房的布帘后,尹氏和喜翎欢无声的掉泪,喜玉欢靠着墙缓缓的瘫坐了下去,喜冰欢抱着膝盖坐在灶台后将脸埋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