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冷笑,重重地点头:“那是当然,这一切都是凌天做的。他欺师灭祖,以为天不知,地不知,却不知我悄悄地查了出来。”
“当年,我从外面回来后,恰好看到尸横遍野的剑宗,每个人身上不是剑伤,就是刀伤,连凌天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凌天谎称剑宗遭到神秘势力的攻击,所有人浴血奋战,最后统统战死,而他受伤昏迷倒在死人堆里才逃过一劫,并且说自己醒后找到奄奄一息的掌门师父,师父有令把剑宗掌门之位传于他。”
“所以这样他就当上了剑宗掌门?”剑痴惊骇地问。
“是,他就是这样当上了掌门。我一开始就有所怀疑,这天底下又有谁有这般强大的实力,可以灭瞬息之间灭掉我剑宗?没有!”
“后来我在处理师弟的遗体时,无意中发现他们的致命伤不是刀伤或剑上,而是中毒而亡。”
“中毒?”
“对,全都是中毒。身体上的那些伤口都是后面补上去的。我马上就怀疑凌天,剑宗上下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中毒,这就说明了问题。后来我暗中查探,发觉竟然真的是他在所有人的饭菜中下了毒药。他就是要趁我不再,夺走掌门之位。他明白师父早就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他若不这样做,就根本没有机会。”
剑痴的双眸中炽烈的仇恨之火渐渐高涨,一个人为了权利,为了当上掌门,竟然不顾同门之谊,大开杀戒,并且还用下毒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当真是人神共愤,令人所无耻。
黄凤图悄悄地觑了剑神一眼,心中松了口气,自己编的这一套说辞竟然真的打动了她,当真是侥幸啊。
黄凤图这一生说了太多谎言,因此,外人根本难以从他的神态之中发觉他话的真伪。
剑痴虽然对黄凤图有所怀疑,但对剑神凌天的仇恨则是一直充满了整个身体。
所以,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剑神是无恶不作之人,又加上黄凤图的这一席话,原本她心中滋生的那一点怀疑也荡然无存。
黄凤图见时机成熟,于是再加了一把火,说:“我虽然伤心欲绝,发誓要为师父及师弟报仇。可我这时才发现凌天的功夫竟然高过了我。原来他在剑术上极有天赋,对于藏剑术的领悟也超乎常人。我要报仇已经无能为力。”
“凌天继任掌门,并未发现我知晓了他的秘密,于是一直假仁假义地对付我。我每天看着他,却无力报仇,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某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煎熬,羞愧之下就离开了剑宗。”
黄凤图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情绪激动。
“我真的没用,不能为死去的同门报仇。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我没有勇气,我苟延馋喘地活了下来。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雪恨,直到遇见你,我发现你是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于是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黄凤图灼灼地望着剑痴,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声情并茂地说:“剑痴,你一定要完成我这个梦想,即为你自己的父母报仇,也为我的师父及师弟们报仇,了却我在这人世间最后一点遗憾。”
剑痴的眼睛泛红,显然是愤怒已级,可她又马上想到了宁凡,暗叹一口气,心说宁凡虽然是人中龙凤,可终究无法知晓一切事情。他一直认为老爷是在骗我,原来竟有这么多的隐情,我实在不该怀疑老爷子。
剑痴长吁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老爷子,这个仇,我们马上就去报,一定要上凌天付出血的代价。”
黄凤图老泪纵横地点头:“是,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罗浮山下,然而,黄凤图并未此从大路上山,而是选择了那陡峭光华的山壁。
这是剑痴第一次来到剑宗,看着巍峨的罗浮山,也不禁心潮澎湃,如此名山大川竟然被一个无耻之徒占领了,当真是老天不公。
剑痴虽然并没有信心能够杀掉剑神,然而,即便战死,她也在所不惜。
黄凤图在绝壁前搜寻了许久,最后竟然在一堆乱石后找到了一个一条秘密通道。
“这是当年我无意中发现的,也不知是那位前辈凿出来的,此条秘道直通后山,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从此上去,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并且剑一曾说凌天正在闭关,那就是在后山,我们恰好可以到达他闭关之所在。”
两人沿着隧道走了许久,前面渐渐有亮光透进来,黄凤图站定,郑重其事地看着剑痴,说:“我们此去乃是九死一生,凌天此人虽然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但剑术确实是举世无双。你虽然藏剑术威力大增,可要面对面地与他交手,胜算也没有几分。因此我们必须用计。”
“用计?什么计策?”剑痴好奇地问。
“你已经知晓凌天的女儿多年前就失踪了,他一直在记挂女儿,因此我们就可以用上他这一点牵挂对付他。”
“你假扮她的女儿,他肯定不会防备,并且,他也不会知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累累罪行,想不到我们会来杀他。你便可趁他分神之际一剑杀了他。即便杀不死他,也可重伤他。然后,我们联手对付他,这样胜算便大了几成。”
剑痴面露犹豫之色,她原本想堂堂正正地与剑神一战,可没想到黄凤图竟然要利用他女儿的事来伤害他,这超乎了她的预料。
黄凤图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解释道:“剑痴,你不要再犹豫,你要知道凌天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