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转角处,等到他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急速的刹车却已经阻止不了他撞上那个人。
好在,那个人并不是在他的正前方,只是被他的车子擦到,倒在了地上。
停下车,陆觉赶忙下车,车轮边上,跌倒着一个女人,长发散落,遮住容颜,但是从衣着打扮看,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你有没有怎样?”
他问。
那女孩抬起头来,咬着牙,脸有点擦伤,陆觉一怔,那是一张和安好三分相似的脸,只是比安好看着稚嫩一些。
“我没事。”
女孩挣扎着站起来,却好像弄伤了脚,颓然的又跌坐在了地上。
陆觉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浓眉紧蹙:“我送你上医院吧,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女孩抬起头,因为疼痛而盈润了泪水的眼眶,还有那忍着痛楚要紧的嘴唇,让那张稚嫩的面孔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的脚好像断了,好痛。”
她吃力开口,声音颤抖,越发的楚楚可怜。
这样的楚楚可怜,让陆觉产生了强烈的自责。
“我不该把车开这么快的,对不起,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孩点了点头,任由陆觉搀扶着上了陆觉的车,上车之后,她一直咬着唇,隐忍的表情,看的人于心不忍。
“医院很快就到了。”
女孩咬着唇,又点了点头。
陆觉尽量把车开到平稳,十多分钟后,到了附近一家医院,把女孩送了进去。
拍片,检查,陆觉不停的看着手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答应了安好赶紧回去的。
终于,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多处擦伤,脚踝骨裂,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给了结论,接下来,陆觉就是忙着安排病房,一切妥当把那小姑娘安排住进去后,手表上的时针都已经从上午8点,走到了下午1点了。
给那位小姑娘安排了一个护理工,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陆觉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来不及问,驱车,直奔酒店。
洗漱换洗好,到了人民医院,安好正在和方海珠打牌。
他一紧来,方海珠忙放下手里的牌:“陆总,你来了。”
安好只是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出了一对4,对方海珠道:“该你了。”
一面对陆觉道:“正要打电话给你呢,怎么来的这么晚?”
不想让安好担心,陆觉上前,坐到安好身边。
“临时有点儿事,谁赢了?”
“我啊,我今天牌运好,要是比钱,海珠可能都倾家荡产了。”
方海珠颇为不服输:“傻子拿好牌,你没听过啊,今天才教会你,你牌运当然好,等后半场,还不知道是谁的天下呢。”
陆觉似乎也来了兴致:“三个人打可以吗?”
方海珠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安好被她说服打牌打发时间已经是不可思议了,连堂堂陆总,全球最大的美术公司——at未来的老总都跃跃欲试,她还真是面子大了。
这样的牌友,谁能求得到。
于是,赶紧抽走了安好手里的牌,重新洗牌。
“可以啊,本来就要三个人打的,是我们老家牌,叫关牌,我和安安两人打,还每次都要数着一人拿15张呢,陆总你来就正好能拿完一副牌了。”
“先教我怎么玩吧,我对这些不大擅长。”
方海珠忙自告奋勇,把牌面摊开,一一细细讲解:“单压单,对子压对子,三个可以带两张,带随意两张,四个是最大的,就是炸弹,顺字要五张起,不讲花色的……”
一番讲解,极尽详细,安好听完,柳眉拧着:“原来三个不一定非要带对子啊,你刚才没和我说。”
方海珠促狭一下。
“你也没问啊。”
“奸臣。”
“嘻嘻,那样还不是你赢的多。”
“接下去要讲钱了,我非要赢你个倾家荡产。”安好“赌气”道。
方海珠做委屈状:“两家吃一家,不公平。”
“就是要对你不公平,赶紧洗牌洗牌。”
安好催促。
脸上纯真的笑容,像个童真烂漫的孩子。
陆觉看着他,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阴霾,从他的心底拂去,却落在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某个男人身上。
唐子枫是来看安好的,没想到安好身边陪着个人,一个和安好亲密无间的男人。
醋意腾升,他却在心里自嘲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就是这份自嘲,在他心里笼罩了阴霾。
他再度意识到自己在安好身边高度。
平凡的他,出众的她。
低俗的他,高雅的她。
小康的他,富裕的她。
默默无闻的他,享誉全球的她。
从任何一点上来看,他暗恋安好,都像是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安好身边的男人他不认识,可是男人身上阿玛尼的西装以及高贵的气质,不用说也看得出来,甩了他唐子枫几条大街。
手里的果篮和鲜花,显得那么可笑。
他转身离去,这一刻,连敲个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病房里的欢乐,是一个彻彻底底不属于他,他也闯不进去的世界。
*
唐芷晴接到电话说楼下有人给她送了个果篮和鲜花,她还以为是什么暗恋着,还暗暗的美了一番。
结果下午趁着秦昊出去忙里偷闲下楼取果篮和鲜花,鲜花上的卡片上,写着祝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