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忙拦住:“王妃是何等身份,怎能抛头露面?奴婢去看看就是,回来再与王妃说罢。”
螺儿也在一旁帮着拦人:“王妃可不能下车,看这街口的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万一冲撞了王妃,可不是小事。莫如让碧柳姐姐去瞧着,回头说与王妃听也是一样。”
严真真咕哝:“怎么会是一样……”
不过,到底还是拗不过两个忠心的丫头,只得乖乖地呆在车上,度秒如时地等候碧柳回来。
螺儿笑道:“王妃不必担心,铺子头一天开业,就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日后的生意,保管不会差的。只怕今儿到了时辰,还打不了烊。”
“不妨事,今儿打烊晚一个时辰,给伙计们算两天的人工。”严真真心情大好,出手更是大方,“螺儿,你去交代掌柜,打了烊,请伙计们去旁边的珠香楼好好吃一顿,算是庆功罢。”
“一会儿碧柳姐姐回来,奴婢再去吩咐。”螺儿却不敢离开,严真真这里少了人,若出起什么事来,到时候说不清楚。
严真真喜孜孜地看着人流:“我还道今儿怕要颗粒无收了呢,谁料想这会儿倒红火起来。看来,我这点子,还是不错的。”
碧柳匆匆地隔开人流,朝着马车奔来,喘了口气,才能回话:“王妃,咱们铺子里的顾客是不大多,不过多少都买了些东西。两个伙计拦在门口,不肯多放人进去。出来一个,才放进一个呢!”
“啊?”严真真意外地问,“外面有人想进,却被拦住了?”
“正是的呢,还有人在那儿排着队,为谁前谁后吵起架来了呢!”碧柳甚是兴奋,连比带划,口沫横飞。
严真真暗想,幸好不是龙渊亲自“站岗”,要不然怕是要吓走一大半人。不过,做生意哪能关着门做?但大白天的,她也不能和龙渊沟通,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外边的人……没意见么?”她担忧地问。
“倒没听人骂掌柜,只骂人不该往前边儿挤。”
严真真稍稍放心:“那就好。”
碧柳虽然舍不下这里的热闹,但还记得严真真的身份,劝了她回府:“王妃,还有齐侧妃那一桩事儿呢,若回得晚了,王爷又动了怒,齐侧妃的告状,岂不是火上加油?”
“不至于吧?”严真真觉得孟子惆为人不至于如此糊涂,看他平时说起齐红鸾,并不见得真有多么亲近,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家族和太妃那里有个交代。
“孙嬷嬷说的,这男人就是耳朵根子软,吹的枕头风最是有效。”碧柳搬出孙嬷嬷的“金玉良言”。
孟子惆会耳根子软么?严真真觉得此人郎心似铁,也未见得被齐红鸾左右。况且,他忍了太妃很久,又知道齐红鸾也参与其中,还能和她推心置腹?
螺儿轻声道:“王爷纵然不听齐侧妃的,可太妃若再说两句,那份量便又自不同。王妃若能早早回去,也有个交代,有事也能分解一二。”
“好吧,明儿……唉,下次再找机会来看。”严真真遗憾地放下了车帘子,哈哈车夫赶了马回王府。当然,打点的细碎银子是早就备下了的,自己的行踪,可不想毫无遮掩地暴露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