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落了两子,严真真才想起来,自己可没说要孟子惆付出什么彩头。若是赢了,也得让他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当然,自己是不会要求他做两件衣服这类好事儿的,总得替自己谋点福利。
多挑两亩地种水果,以便长期供应联华超市?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联华超市和自己的关系,这些行动大可不必再遮遮掩掩。
为听风轩谋求多一点的福利,至少和齐红鸾远远地划开界线?对于齐红鸾,她可不想沾手。王府的事,全扔给安容雅,自己还乐得轻松呢!
可这些即使不赢这个彩头,孟子惆也不会不答应……不如想个恶整的点子?可吃力不讨好,也许下次被他扳回一城,自己没好果子吃。
尽管对于让孟子惆穿上女装,或者跳一个草裙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严真真还是理智地压下了这个诱-人的点子。这时代可不比现代,恶整谁都只会付之一笑。
而胡思乱想的结果,便是以输了九目半而告终。
孟子惆收起棋子,温言道:“回去多做两身衣裳,颜色要艳一点儿的,才能衬出你的肤色。”
“哦。”严真真有点不大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傻傻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接下来的行程,严真真一点儿都不寂寞。不是被皇帝召去下棋,就是被孟子惆端着棋盘闯进舱房。她欲哭无泪,无论如何,自己也算不上国手罢?虽然与孟子惆的一场实战,为她找到了下棋的信心,再次坚定自己可以称得上这时代的“才女”。可是天天下,从早到晚下。是个棋痴也会下得腻烦吧?
“我不想下棋。”严真真终于借着“打盹”的借口,闪进空间,摊成大字躺在河岸边。因为有李庄谐同行。空间的湖里,终于有了第一批“外来户”。
明明是淡水,可是海里钓上来的鱼儿。居然也活得很欢实。严真真撑着下巴,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几条鱼一游而过,倒有些羡慕些这些鱼来了。
“那便不下,躲在空间里,没有人能找到你。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一种石头,不用担心会被割破。”小黄鸢怂恿。
“这个主意可不好。”严真真摇头,“人是群居动物,总不能一个人孤单到老。”
“你怎么是一个人呢?”小黄鸢飞到她的肩头。“不是有我,有小麻雀儿,还有只苹果天牛吗?对了,现在还有鱼!”
“那怎么一样?”严真真苦笑,“除了活着,人还有多方面的需求。”
“以后我也有化成人形。”小黄鸢不服气地瞪着她。
“你不懂,这是不一样的。”严真真怅然若失,“我想要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有丈夫,有儿女。那才完整。对了,我还认了个弟弟,叫李庄谐,你下次去看看。可机灵了,又肯吃苦,日后必有出息。”
小黄鸢泄气地趴在她的胸口:“你的丈夫人选,一定是龙渊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严真真叹了口气,“小黄鸟,其实女人要的一点都不多,不求高官厚禄,不在乎家财万贯,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够了。”
“其实……”小黄鸢急急地道,“别人也可以啊,也会愿意只守着你一个的。”
“是么?”严真真苦涩地摇头,“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以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的,甚至女子无所出,依律可以休回娘家。难道没有孩子,一定是女人的错吗?”
小黄鸢歪着小脑袋,自觉这个问题有点高深,虽然它学识已经够渊博,但对于严真真的困惑,还是无法解答,只得诚实地摇了摇头,又颓然地趴下。
“为什么要收个弟弟?如果你觉得寂寞,以空间里来,我们都会陪你的。”小黄鸢的声音有点闷。
“我知道。”严真真莞尔,“可是,他是不同的。”
“怎么又不同?”小黄鸢嘀咕,“对你而言,每个人都不同。”
“是啊,你也一样,对我而言,是不同的。”严真真轻轻地抚着它的脑袋,“如果空间里没有你们,我也会觉得寂寞。”
小黄鸢满足地笑了,用喙亲昵地啄了啄她的脸颊。
空间里的生活,自然是很小资的。可是因为时间被放长了二十倍,而显得格外漫长。
“原来,时间被放大,也不是好事啊……”严真真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拍开小黄鸢,“来,我们逮条鱼,今天可以改善一下伙食,清蒸还是红烧?”
“无所谓。”小黄鸢没有表示意见。
“也对,你除了苹果,什么都不吃。”严真真了然地点头,“不管红烧还是清蒸,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食物。这样吃东西,很没劲啊……”
“没关系,等我变成人形,就能和你一样吃东西了。”小黄鸢很乐观。
“十年,早就沧海桑田了。”严真真嘀咕了一句,“小黄鸢,你替我抓条大一点儿的鱼。”
“我?”
“当然是你了,难道你觉得我有这个耐心钓鱼吗?”严真真理直气壮。
小黄鸢到底还是去了,修行了多年的小鸟,多少还是有点神通的。只一会儿,便果然叼了一条大旗鱼,所严真真目测,足有二十来斤。这一条,可是李庄谐钓上来的最大的一条了。
严真真看了看小黄鸢的小身板儿,跟被它一路叼来的鱼,根本不成比例嘛!难道她刚才半躺着的时候,以为是空间里的鱼竟然学会了飞行呢!
“这鱼……也太大了点儿吧?”严真真犯难地围着鱼转了两圈,“我一个人吃,那得几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