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蹭一顿早餐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严真真腹诽了一通,才懒洋洋地问:“什么正事儿?”
“余杭港口的事。”孟子惆看她慵懒的模样,忍不住出言提醒。
“啊?昨儿便得出结论了么?王爷决定——采取哪一套方案呢?”严真真怔了一怔,才惊喜地叫了出来。比起港口的扩建,几顿早餐,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速战速决。”孟子惆言简意赅,却让严真真瞳孔微缩。
“王爷决定了?”她颤声问。
孟子惆点头:“不错,我决定采用你提出的第一套方案。还有你的育才军校,也可提上日程,我会让军中最富有经验的将领前来讲课。我想,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在日后的征战中,中下级军官将会严重缺乏,确实需要提前储备。”
严真真笑靥如花:“你也这么认为?”
忽然又觉得不对,孟子惆的认同,难道对自己来说有这么重要么?只是他的一个首肯,便让自己心花怒放?
“是,你的提议很好,只是你一个从来不曾打过仗的人,怎么会未雨绸缪呢?”孟子惆有些疑惑地问。
“正是因为没有打过仗,所以才会旁观者清嘛!”严真真很“认真”地说道,打死也不肯说出自己是受了“黄埔军校”和“西点军校”的启发。
孟子惆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再深究。因为严真真的背景实在单纯得很,只能说是天纵奇才,凭几本兵书,便能想人之未能想。
“你再做一个详尽的方案,余杭你便不要去了。”
严真真愕然抬眸:“港口的事我若不去,万一办不成了,那可是我们迄今为止投入的最大一笔资金啊!若是港口开发不成功,以后的军费也成问题。”
“我看你的那个可行性方案做得很详细,派得力的人去也一样。余杭……毕竟不是咱们的势力范围,虽然我能作半个主,却也难说能保你的安全。”
“我们是去投银子的,又没带兵过去,谁能拿我怎么样?”严真真却不以为然,“莫说王爷还能作余杭一半儿的主,便是作不得主,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行,换个人未必有事,但你太能招事儿了。”孟子惆仍然摇头,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严真真不服气了:“那是事儿来招我的,我是良民!”
“那事儿也太能招你了。”孟子惆换了一个说法,笑意吟吟,“你若是不放心旁人,把螺儿派过去,不等于你自个儿去余杭么?”
“毕竟不一样,螺儿也走不开。”严真真愁眉苦脸,“如今整个临川集团都压在她肩上呢,她往余杭一跑,接下来那么多的事务性工作,该交给谁去?”
“临川集团的事务,你自己便熟悉得很。走了螺儿,你亲自坐镇,还能乱得了?”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骨碌碌转圈的眼珠。
严真真惨叫一声:“王爷,你不知道临川集团的那些事儿有多烦人么?每天看那些厚厚的报表,便要看到头疼。况且,还有一些例行的工作,从早到晚,几乎没个安歇的时候。那我还不如去撞撞运气,哪怕真被人一刀割了喉咙也就自认倒霉罢了。”
“胡说八道!”孟子惆的手掌,在严真真话音还未全落时,便已经捂了上来,“这些话儿也能乱说的么?”
严真真“唔”了两声,孟子惆的手掌才放开。
“你要把我给闷死了!”她抱怨着,目光下垂,却发现孟子惆的手指,竟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却已经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传来含着热气的低喃:“真真,我不允许你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