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看着林教授,笑了,说,老林啊,这方面我就不赞同你了,你说**,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哪个级别上没有**事件啊?如果因为有**就撤销,我看中国没几个机构还能存在下去的。
林教授说,老李,你就是偏激,老是认为整个中国都是黑暗的。
李教授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老林那,你就是不肯面对事实,你跟我说从中央到地方哪个地方没有**?你如果能说出来,那我就赞同你的观点,认可驻京办是应该被撤销的。
林教授笑了,说,老李,你非要跟我叫板是吧?我也知道,在中国**目前是普遍存在的,这是制度性的问题,也正是目前我们目前就需要解决的问题。
两个教授争执了起来,反倒是把穆广和傅华弄得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都没想到中央党校的教授居然这么敢讲,一个说中国上下都是存在**行为的,一个居然说这是制度性的问题,他们心中倒不是不赞同这两位教授的**,可是要让他们公开讲出这一点,作为官员,他们还真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两位教授却并不理会两人的尴尬,继续他们的争论,李教授说,老林,既然你承认承认这是制度性上的问题,那你就不能武断地说驻京办就需要马上撤销。就像这位傅主任所说的,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并没有改变,比如说中央的财政转移支付问题之类的,这样的话你就是把驻京办给撤销了,地方上还是会想办法变相恢复起来的。到那个时候驻京办就会转移到地下,就会更不好管理了。
傅华笑了笑说,看来李教授是不赞同撤销的了?
李教授笑笑说,当然了,我是不赞同这么一刀切的全部撤销的,这就好比是一个孩子有病了,你应该是想办法把孩子的病给治好,而不是一刀把孩子给杀了。
林教授笑了起来,说,老李,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残忍好不好。
李教授说,虽然这个比方可能不恰当,可是却能充分说明你的做法的性质。
林教授说,好,你说我的做法不恰当,那你说一个恰当的做法给我听。
李教授说,这个问题我还真认真想过了,我觉得对驻京办不是应该一撤了之,而是应该加强管理,把它纳入规范性的轨道上去。再说驻京办对于北京来说,也是一股很大的消费力量,这么多人员,这么多机构,每年为北京的gdp贡献多大的力量啊,你要知道如果一个驻京办每年的经费保守地按100万元计算,所有驻京办每年需要的全部经费就在100亿元以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真要撤了驻京办,北京的市面说不定会出现一段时间的萧条的,所以我认为这对北京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教授笑笑说,你这有些就夸大其词了吧?
李教授笑笑说,你不信啊,你不信可以问一问我们这位傅主任啊,你问他海川驻京办一年的经费有多少?
两位教授的目光都看向了傅华,傅华有些尴尬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驻京办每年的经费绝对不止一百万,他更担心两位教授会追问这些经费被用到了什么地方,这里面很多费用是被用在了上不的台面上的地方上了。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当这两位教授,我不能说慌,我只能说应该不止李教授所说的数目。其他的就是我们驻京办的工作机密了,我不方便说了。
李教授笑了,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这些钱用在什么地方了,傅主任,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做一些部委的公关工作,是不是很费心思啊?
傅华看了一眼穆广,穆广笑了笑说,看我干什么,挡着我两位老师的面,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好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还真是很费心思的,驻京办的工作就是将礼物不露痕迹地送到领导的手中,做好相关的公关工作。说到公关,就要动到很多心思了,你要对部委司局负责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再据此陪他们打牌、旅游、喝酒、听戏,或买字画、古玩。不过要注意一点,礼物不在贵,贵了给人家添麻烦,也不能太便宜,太便宜了人家会觉得你看不起他们,关键是要投其所好。有些时候这个尺度就很难拿捏,需要费尽心思。怎么样,我算是实话实说了吧?
林教授笑了,说,应该算是了。
穆广这个时候端起了酒杯,笑着说,两位老师就不要难为我们的傅主任了,他的汗都下来了。我约两位老师出来,是想到了周末,出来轻松一下。我们不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吧,来我们喝酒。两位老师,我敬你们。
两位教授笑了起来,也都端起酒杯,跟穆广碰了碰杯,开始喝起酒来。喝完酒,话题就转换到了穆广在党校的学习生活上去了,两位老师都开始讲他们专业上的一些东西,有些观点很前卫,也有些观点很保守,跟时下很多主流的观点都大相径庭,显示了两位教授鲜明的个性。傅华只是陪着他们,基本上在也插不上什么话了。
宴会结束,傅华陪着穆广将两位教授送回家,然后又要送穆广回党校,穆广却说,我不回党校了,我今晚住在海川大厦,你安排一下。
穆广突然要住海川大厦,傅华愣了一下,他是知道穆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