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山面露震惊之色,缓缓将身边那个插在地面的黄布条子拿了起来,随即沉声说道:“果然是你。。。谷掌门!”
谷掌门?难道是吴大先生先前所提到的茅山显宗掌门,谷潭?!吴大先生还说了,千百年来显宗和什么密宗明争暗斗,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反正都是茅山正道人士,何必要反目争斗呢?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而现实,也容不得我这个不入流的倒霉小子去想!
身穿黑色霞衣的老者也不谦虚,略一抱拳道:“不愧是当今的密宗宗师杨远山啊,我布置得天衣无缝的局中局、阵中阵还是被你识破了!”
杨远山将手中的黄布条子往胸前一横,声音逐渐冰冷地道:“识破又算的了什么,我还要破解这个害人不浅的黑竹奇阵!谷掌门,既然你此刻现身,又布置这些禁术、阵法将我脱不开身,想必你已经找到那样东西了吧?”
老者顿时有些动容地怒道:“哼!这里根本就没有那样东西,看来这次你我二人错在了一起,哼哼~~~”
杨远山粗布衣袖猛然一甩,勃然怒道:“谷潭!你是你,我是我,你为了困住我,不惜残害无辜的老百姓,你这样做,即便被你找到所有的信物又怎么样?祖师爷是断然不会同意将茅山门户传给你这个自私自利,且不管世人生死的败类手里!”
“杨远山!”老者突然怒吼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来这里,我便无须用禁术残害无辜,想方设法拖延你的时间,这些人的生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他们是生。。。还是死,那都是他们的造化!”
杨远山上下打量老者一眼,冷声道:“既然你没有找到那样东西,那你此刻来,却是为何?”
老者满脸的怒容瞬间一凝,继而阴冷地笑道:“我此来,当然是阻止你破解黑竹奇阵的,最好你死在这里那就更好了,那些东西就等着我一个人去寻找了,哈哈哈。。。”
杨远山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继而猛然看向老者,怒道:“谷掌门,你已种下恶根,如今,还要背道而驰吗?!”
老者背负双手,态度决然地道:“杨远山,背道而驰的人是你吧?难道你不是来寻找那件东西的吗?”
杨远山紧紧握着手中的黄布条,道:“这是祖师遗命,我自然要竭力为之。”
老者冷笑一声:“接到遗命的并非只有你一人,再说。。。你认为你还能破解此阵吗?”
杨远山再次看了一眼天色,面色顿时一紧,闪身向着黑竹奇阵冲去,突然!老者背负在身后的手一闪便取出一把水波盈盈的长剑,剑锋陡然一划,竟诡异地拦在杨远山的身前,杨远山似乎早有准备,手中的黄布条拦路劈去,身子再次向黑竹奇阵挪移了几分,但他却无法再进一步,因为老者的掌印已经隔空拍下,杨远山瞬间扬起左手迎上,两掌对在一起,杨远山脚面紧贴着地面“嗤”的一声滑出尺把距离,而老者也被迫退后两步,杨远山立时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黄色符咒,挥手向不远处的黑竹奇阵打下!
“嘭!”
凭空一股子闷雷般的炸响之音席卷四周,我被震得耳膜生疼,急忙看向那几根黑竹,却发现还有三根完好无损,也就在这个时候,杨远山急急叫道:“还有三个!初七,快说出第六个穴位所在!”
杨远山说完,已经和老者缠斗在一起,但老者手中的长剑似乎蕴藏着一道青光在空气中不停地闪耀,每一次闪出时,皆晃得人眼生疼。
“泥水剑?!”杨远山步步后退,眼看已落入下风,声音不由得急促地道:“谷潭,没想到祖师爷留下的泥水剑都被你请出来了,看来你对那些信物是志在必得了!”
谷潭剑花如雨,在杨远山面前舞得密不透风,闻言不免冷笑道:“彼此彼此!”
我呆滞了片刻,当即不敢再有所延误,赶忙扒开骨骼上面的腐烂物,苦苦寻觅着第六个穴位,杨先生说从上到下找,那么眼下就有一个,在玉堂穴,这个当然不是,这个只是第二个,我赶忙再向下找,中庭。。。鸠尾。。。巨阙。。。下面在哪呢?我急得抓耳挠腮,左右扒开腐烂物,都没有,那我继续向下找。。。
突然!手指莫名地接触到一个凹缺处,我刚欲仔细看下,一瞬间,我的左脸竟生生被一块硬物砸中,我还未来得及痛呼出声,整个身子便连番撞在寿棺的沿边,然后在地面翻滚几周,浑身如一滩烂泥般仰躺在地上,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砸的我,另外还想痛叫一声,但没有机会叫了,因为当我回过头时,已经看到那个老者收回了脚,原来是他踢的我!
杨远山将老者逼退几步,然后急急问道:“初七!第六个穴位是什么?”
是。。。我真的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但看到杨远山已经体力不支,那个老者的长剑太厉害了,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在神阙!”
正在与老者缠斗的杨远山闻听此话,挥掌打出一道掌印,竟将老者连连逼退三大步,但杨远山也因为这一道掌印的拍出,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丝血迹,对于这些他不管不顾,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第二道黄符,对着其中一根黑竹猛然拍下!
“嘭嘭嘭!”
“呜呜~~~”
这次我听得清楚,三根黑竹居然连响三声,先前的无根黑竹也不过响了一下,而这次。。。爆炸过后,黑竹奇阵所在的位置,竟诡异地掀起一团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