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我沒,我沒有……”
我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声音极低地回道。
“乖徒弟,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突然,玄魔老道的声音在大殿的正上方传來,声音中,透着比喜悦之情,可我的头却更加不敢抬起,从未想过我会遇到如此尴尬的局面,而且玄魔老道就是虚老,这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的事情。
这时,师父突然上前一步,怒声喝道:“休要胡说,玄魔,初七乃我茅山密宗传人,正式入门弟子,又怎会半途改投你门下,就算他当初法辨别是非,并受你『逼』迫,但现在有我在,你休想再加害于他。”[
我偷偷抬起头看过去,只见玄魔老道正和颜悦『色』地望着我,一脸慈祥,只是眉宇间莫名多了一抹本该不属于他的霸气,对于师父的话,玄魔老道似乎并未在意,微微笑了笑,道:“乖徒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该不会忘记曾经答应拜我为师吧。”
“我……”
我内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古人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当初,的确答应拜虚老为师,并在临别之际,还相互约定,三年之后,我心甘情愿拜在虚老门下,虽然现在距离三年之约尚早,但那句誓言,却在我心里法抹去。
不过,当初我所认识的,是虚老,而非此刻的玄魔老道。
想到这里,我猛然抬起头,大步走到师父身前,大声反驳道:“玄魔,你说的不错,我曾经……的确答应了一位老前辈,拜他为师,而且还相约三年之后正式拜师,但那人,被人尊称‘虚老’,他多次救我脱离危难,并助我除妖邪、打旱魃,他是值得世人敬仰的老前辈,但当我知道玄墓派的刘清水是他所派來对付我后,原來我和我师父以及谷潭师叔所经历的重重劫数,多半就是他所为,我一开始想不明白虚老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现在我知道了,他……他是想引导我一步一步走向魔道,如果有怨有仇,当我再见到虚老之时,我一定会问个明白,但阁下却非其人,阁下是邪魔外道,号称玄魔老道的大魔头,试问,我又如何认得你。”
说完,我心里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掏空,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沒有哭出声來,更沒有去擦拭,这或许……或许就是我与虚老之间最后的一丝情谊,任凭冷风吹散,化为虚……
玄魔老道身影一闪,瞬间立刻座位,但师父与谷潭更是先他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各自提着一把剑抵御着玄魔老道,此刻,玄魔老道的笑容终于渐渐收敛,只不过,又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迟疑了一下,道:“初七,玄魔就是虚老,虚老就是玄魔,以你的资质,应该明白,虽然你现在还不了解自身暗藏的秘密,但只要你肯拜我为师,做我的亲传弟子,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一代道门祖师,什么宗师,什么掌门,都是徒有虚名,不值一提。”
“放肆。”
师父终于忍不住怒声喝斥,道:“初七已经置身在道与魔之间法自拔,此时此刻,你还想误导他坠入魔道,玄魔,你未免太猖狂,谷潭,我们上。”
谷潭沒有二话,提着剑就冲了上去,但当师父与谷潭刚刚迈出步伐,玄魔突然转身坐在了首座位置,道袍一拂,但见他身前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堆东西,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茅山镇山八宝吗。
如此,师父与谷潭缓缓顿住,皆是满面惊愕地盯着镇山八宝,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哈哈哈,两个小辈,你们不是对我这所谓的邪魔外道恨之入骨么,为什么刚刚还想与我一较高下,这么会儿就又不敢來了,你们害怕了。”
玄魔老道不屑地扫了师父与谷潭一眼,轻声讥笑道。
师父握剑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发出“咔咔”颤响,并怒声斥道:“玄魔,沒想到你竟拿我们茅山宗的镇山八宝作为威胁,真是卑鄙之极。”
谷潭也跟着骂道:“你这缩头乌龟,有胆子就将镇山八宝还给我们,我们正邪两道,再正大光明的一较高下。”
“还给你们,哈哈哈。”
玄魔老道仰身一笑,似乎听到了世上最为可笑的笑话,笑过之后,突然冷声道:“其实这几样东西,对我來说并不算什么,只不过我拿它们教导我未來的乖徒弟而已,初七在你们手里,简直就是糟蹋,让我沒想到的是,你们两个小辈竟使用诈死的伎俩,伏龙『穴』一劫之后,你们的确抢占了先机,不过我们暗中交手数次,你们接连败退,更可气那张真玄,居然敢从旁协助,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张真人……”
我心头一紧,忍不住大声叫道:“玄魔,原來张真人的死,真是你造成的,,你,你这个大魔头。”[
玄魔静静地注视着我,道:“若非担心你看出破绽,张真玄也不会死的那么容易,并让他误打误撞的羽化登仙,我早该在白猿河就铲除他,乖徒弟,为师大限将至,有生之年必须找到继承衣钵之人,那个人,就是你啊……为师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明白么。”
“张真人的死,竟真是玄魔所为……还有师父,原來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早已与玄魔交手数次,而这些,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低声呢喃着,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果还有一点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那就是张真人,玄魔刚才说,张真人因此羽化登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