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郎的三昧真火很弱,正常的像卜一缺这样,火势精白旺盛,但是马五郎的已然变得枯黄衰弱,这是为什么?!
我再次向四周扫视,可是四周并未有什么异常,这就更加奇怪了,按说唯一能使马五郎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有秽物作祟,可是人过留声,鬼过留气,这四周根本没有看到一丝阴气,难道是我刚刚打开天眼的缘故?一些普通的阴气我可以看到,反而那些厉鬼冤魂的阴气我看不到?
暂时实在看不出什么,我不得不考虑这个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而此时,马五郎明显不想再聊下去了,是啊,人家正在为了新媳妇逃婚而过度悲伤,我们却在这里问些不疼不痒的问题,卜一缺也真是,什么不好聊,居然扯到今年的庄稼长势如何,难得这样的屁问题都问的出,这不是等于在问一个刚被烫了手的人吃不吃火锅吗?
马五郎起身寒暄几句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撩开碎布门帘走了进去,我则和卜一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卜一缺似乎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可是我还有问题要质问他呢。
于是,我们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你说。。。”“你问。。。”
我一时无语,轻叹一声扑倒在床上,卜一缺看我这表情更加急了,忙问道:“我费了大半天劲拖延时间,你倒是看出了什么啊?”
和人家扯庄稼的长势,我实在不觉得这些问题还需要费劲才能想出来,我摇了摇头,道:“睡觉吧,我看师父就算是派我们来查探的也没用,因为我什么也没看到,居然连一丝阴气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卜一缺皱起眉头道:“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马五郎的天庭昏暗,而且他的神色也很弱。。。”
我精神一震,一跃而起坐在床上,道:“什么?你也看到了?”
卜一缺老实地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开天b13看网/b捷,但是不开天眼还是能看出一个人的气色的,马五郎的气色坏到了极点,一看就是注定倒大霉的样子。”
我甩掉鞋子,掀开被窝钻进去,随口叹道:“可不是,快过门的媳妇硬是把他给闪了,这要不算倒大霉,那就只有临死那会儿才能算了。”
卜一缺打了个大哈欠,也甩开鞋子钻进另一个被窝,随口抛了一句道:“我看还是早点睡吧,这两天赶路快累死了,好不容易停下来几日,要好吃好睡才行,反正有杨道长在呢,快睡。。。”
说着说着,卜一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伸头向另一头看了看,却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熟了,嘿!这家伙真有速度啊!
我想想也是,反正有师父在,能出多大乱子啊?
甩开外套刚欲睡下,床那头顿时响起一道道打雷般的呼噜声,嘿!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在外面荒郊野外露宿都是各自找个清静地儿,可是这里就这么一个房间,一张床,我岂不是要整夜听这雷音滚滚?
看来明日我要让马五郎给换个床铺睡才行,不然就这呼噜,早晚把我打死,再不然。。。我去找刘老头挤挤,也好借此机会怀念一下孙爷爷。。。
“*¥#……”
我翻来翻去,最后想个招弄点棉花塞进耳朵里,但是这家伙的雷音太响了,几乎把床都能震得直晃荡,我彻底无语。。。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飞起一脚隔着被子踹向卜一缺的屁股,没想到还真管用,卜一缺暂时停息雷鸣,但是翻了个身,又继续噼里啪啦起来。。。
简直被这家伙搅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有疲累的感觉在袭击着大脑,这些天的赶路实在很累,真走起路来害不觉得,但是一停下休息就会很累,一丝丝阴凉的气息自窗沿飘下,一旁的桌案上,枯黄的油灯微微摇曳,我忙起身将灯芯挑了挑,这睡又不能睡。。。我突然看向随身斜挎的法袋,那可是师父的全部家底,都在里面呢,看了一眼法袋旁的布邪宝剑,嘿嘿,也不知道这法袋里都是装的什么呢?
我入门也有很长时间了,师父总该教我一些浅显的秘术了吧?倒不如趁此机会,我自己找本看看,先参研一下,这好歹也方便师父日后传授嘛,嗯,就这么办。。。
我将法袋拿到身边,翻开一看,里面果真是百宝箱啊,几乎珍贵驱邪的家伙什都有,画符所用,符纸,毛笔,符刀,桃木剑,居然还有个奇怪的墨斗,另外还有不知名的,我翻来翻去,最后在最下面找到一个用黄布整齐包裹的几叠书籍,竟都是手抄本,但是字体工整,我见过师父写字,这和他的字迹很像,莫不是这些书籍都是他自己的摘抄笔记?
咂了咂嘴巴,感叹之余,我拿起第一本,上面工整地写着三个字:《上清经》
这不是茅山显宗主修的上清经吗?不是说密宗只修习驱邪镇鬼的攻击秘术吗?怎么师父也带这个?
我倍感恭敬地翻开第一页,咦!有个纸条,纸条是单面夹在里面的,上面几个字我自然认得,这。。。
只见上面写的是:“臭小子,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一定会偷看,但修道者除了一个‘诚’,还有一个‘勤’,你既有勤修之心,那便可以参研这些道本了,为师已经将顺序给你调整清楚,切记,修习任何秘术道法前,皆务必要认真研读《上清经》,此本经卷日后每天都要默诵一遍,此乃修心真本,可稳固你的道心,不至于他日走上邪路。。。”
原来师父已经算到我会忍不住提前偷看,这个师父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