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招弟半响没见着老爹,抽了身出来去找。找着人时,老爹和明哲正坐在船头呢。
远远的,招弟就瞧见两人说话说的正欢。她笑呵呵的过去,“爹,没打扰吧。”
田光明瞅她一眼,“哟z爹客客气气说话呢。”
招弟嘿嘿一笑,“这不见你们说的正起劲儿嘛!怕是打扰你们的性子呢。”
田光明笑道:“爹刚才一人坐在船头抽闷烟,多亏了阿哲过来。两人说说话,也少抽旱烟了。不然,你娘瞧见,又得念着我耳朵起茧咯!”
刚才在想:他这人,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做成什么大事,最大的成就怕就是儿女几个都还争气,让他很费心,心里感到欣慰。可转念却想,自个儿是没用的,爹娘在世也没能让他们出来见见市景…
招弟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烟灰早已被江风吹走,只留下一些烟渣,显见,也不少。
“娘还不是为您身体好。”
“是是…可这嘴有时就想抽那么一点点解瘾,不碍事的。”田光明挥挥手。
招弟听着哭笑不得。
田光明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你们小两口再聊,我先进屋去了。如今生活好了,人也跟着懒了,太阳晒了一会儿,竟懒洋洋想睡觉。要是搁以前,这天气下地正好。”他嘴里还说着话,人已经转身往船舱去了。
招弟看着那道苍老的背影,略微的愣了愣。眼前似乎闪过那个银白色的春天。满山的金银花,带着雨露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一家人带着背篓布袋,草丛荆棘里钻,就算手上割了伤口,也无关痛痒的继续…
那会儿,风是香的,花是香的,雨露是甜的,笑脸也是甜的…
一晃,就是好多好多年了。
招弟呼了一口气。肩上放了一双手,宽大厚实。她偏头看着明哲,笑着,“表现不错。”
明哲愣了愣,旋即笑开,“表扬呢?”
招弟瘪嘴,“口头表扬还差了?”
明哲暧昧一笑,“你说的,口头表扬。”
“呜…苏明哲,你看看这是哪里。”招弟推开这不分地点就发情的家伙。
明哲却只伸出舌头舔舔唇,“味道不错。”
招弟捂额微叹。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男人,完完全全的是个肉食主义者,全仰仗着上半身有点点理智支配,不然完全成了下半身操纵了。而女人呢,心理上的需求往往大于生理的需求、生理刺激很容易达到,心理刺激却是不容易…就比如方才,明明该是一场温馨的谈话,却眨眼就被苏明哲搞得一团糟!
她无语。
可看着那餍足的表情,招弟又生气不起来。有时候她就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了。
正说着话,却发现船没有到达港口就停了。
明哲解释,“这是让路呢。”
招弟明白过来。如他们这寻常小百姓,见着大官别说是让路,就是下跪也有可能的…在开阳镇还没怎么感觉,如今快进了省城,这些倒是逐渐的显现出来了。省城里的各路大官,应该不少…看来,生活在省城也不是多么一件恣意的事情,倒是没有她生活在太阳乡,日升而作日落而歇来得欢快淋漓。
她站在船头看过去,果不其然,一眼就能瞧出那船的与众不同了。更何况,江上的船都是让了出来…是个不小的人物。
“啧啧…这排场。”招弟见了,也忍不住的惊叹,问:“阿哲,可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谁?”
“管是谁,你吃好喝好就是。再说那等人我们是见不着的,别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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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放心,书接近尾声了,不会再有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