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倒在龙床之上,席惜之双目无神的盯着房梁,继续为自己悲叹!果然,在安宏寒面前耍心眼,最终的下场只有作茧自缚。想着明日将会一早一晚都要围着盘龙殿跑一圈,席惜之的双腿吓得有点软。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安宏寒像是故意要摧残席惜之的意识似的,说话只说了一半,引得席惜之无限遐想。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席惜之抱住棉被,滚了几圈。心里各种不爽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恨不得撞墙以示郁闷。
睡梦中,席惜之也一心想着这件事,一晚上没睡好。辗转反侧,眉头紧锁。
与之同塌而眠的安宏寒,又岂会不知?只不过必要的时候,他只能狠心。若是因为一时心软,而促使席惜之懒散的性子越发难收拾,那么以后席惜之有危险,却不能够自保,那该如何办。
看着某小孩不小心踢开的棉被,黑暗之中,安宏寒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慢慢为小孩盖上棉被。
夜,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洒下,拉开新的序章。
席惜之辗转反侧到了下半夜,才缓缓入睡。刚睡下不久,一阵阵的吵闹声从外面传来。席惜之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住耳朵,扯过棉被一丝不露的盖住自己,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林恩等太监宫女早就忙碌的开始准备事宜,什么洗漱用的玉盆,束发用的玉冠,以及陛下今日将会穿的衣服,全都一一准备妥当。由于昨日陛下曾经说过,会带着席姑娘晨练,宫女太监们害怕把事情办砸了,更是起得比往常早,所有东西都全都尽心尽力的准备齐全。
离早朝的时间,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安宏寒并未有穿上龙袍,而是换了一件宽松的蓝色袍子。这袍子穿着比较凉爽,最适合跑步。
“陛下,您看要不要叫醒席姑娘?”林恩见宫女为安宏寒穿戴完衣襟,立刻就开口询问。
没有陛下的旨意,借给林恩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叫醒席姑娘。谁不知道陛下宠爱席姑娘?万一陛下反悔,想让席姑娘继续睡觉,林恩若是将她叫醒,那么必定会脑袋搬家。
安宏寒转头看向金色暖帐,宽大的龙床之上,棉被之中有一团高高的拱起。
“还不赶紧起床?”安宏寒迈开步子,缓缓走过去。
他的脚步很稳,嗒嗒的声音,给人心理上的压力。
席惜之的听力本就很好,听到这脚步声,小心肝也随之有规律的颤抖。
“朕知道你醒了,莫非忘记昨日朕所说过的话?”安宏寒坐到床沿边,掀开了金色棉被。
席惜之半弯着的小身体顿时露了出来,一张小脸因为在棉被里捂久了,所以憋得通红。可是那眼睛却紧紧的闭着,似乎还在酣睡。
看着席惜之安然的睡颜,安宏寒确实有一点不忍心叫醒她。可是那只是不忍心而已,这样的情绪还不足以让安宏寒改变决定。伸手就使劲往席惜之的小屁屁一拍,成功将某个小孩从睡眠之中唤醒。
不满的嘟着嘴,席惜之嗯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抱着棉被继续酣睡。一点都不在乎安宏寒所用的‘暴力’,眼睛更是没有睁开过一丝一毫。
“不错,挺能睡的。”安宏寒的脸色仍旧没变,冷冰冰的似乎将所有人都阻绝在外,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房。
谁说席惜之没醒?以她的听力,外加小屁屁挨着那一掌,就算是猪,也绝对睡不着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小萝卜腿着想,席惜之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装睡。
光是想想盘龙殿的占地面积,席惜之就吓得腿软。只要她将时间拖到安宏寒上早朝那一刻,她就不用去跑步了。谁叫安宏寒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荒废朝政呢。
心里估算着时间,大约还有一刻钟。
席惜之死活就是不肯起床,死死抱住棉被不撒手。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等得有些焦急,陛下的时间本就宝贵,分出一部分时间去跑步,已经很不容易。
了解她心思的安宏寒,又岂会不明白席惜之耍的小心眼?目光微微一闪,招来林恩说道:“去打一盆冷水来。”
林恩起先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回道:“陛下,宫女已经备好热水,等候席姑娘洗脸。这冷水……对身体不好。”
安宏寒目光一冷,似乎不喜林恩接话,“朕说的是冷水。”
再次重复自己的话,安宏寒隐隐已带有一丝怒气。
林恩吓得浑身一抖,赶紧低头吩咐宫女去外面打水。
不止林恩一个人疑惑,凡是在场的宫女太监都非常纳闷陛下的举动。以陛下对席姑娘的宠爱,就连吃鱼,都要给她挑了鱼刺,才送到她嘴边。让她用冷水洗脸?这般对身体不好的事儿,陛下为什么会做?
席惜之佯装成睡觉的样子,实际上耳朵还是没有掩饰彻底,不经意间抖了抖。
安宏寒所吩咐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敢怠慢。不稍片刻,就有人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
听着宫女的脚步声,席惜之的心里更加纠结了。
“朕再问你一次,起不起床?”安宏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的犹如万年冰冻的寒冰。
和安宏寒相处久了,席惜之当然不畏惧这声音,不过此时此刻听了,内心还是忍不住发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躺在床上的席惜之仍旧没有动静。
周围的气氛仿佛瞬间变得压抑,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