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恩觉得,就算陛下即使有了‘新欢’,也不能忘记‘旧爱’。
“林恩,送她去太傅院,一有情况,就立刻派人给朕禀告。”安宏寒冷言吩咐一声,随即转而看向席惜之,“朕会检查你的功课,若是敢偷懒耍浑,那么不仅以后都不能吃到凤金鳞鱼,朕还会狠狠罚你。”
鉴于席惜之也明白自己闯祸的能力有多大,非常识趣的道了一声:“我明白,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林恩又再次发现一个极大的问题,这个小女孩一直以来,都是自称‘我’。尽管陛下给她安排的身份,是贴身宫女,可是这个女孩,却没有做过一件属于宫女该做的事情。贴着宫女的标签,却过着主人一般的生活。
从碟子从拿了几块糕点,席惜之迈开腿,然后一边吃,一边由林恩领着去太傅院。
对于读书认字,席惜之心中还是有几分期待。若不是以前是只小动物,只有爪子,没有手,席惜之早就开始她的识字生涯了。
几块糕点下肚,席惜之拍了拍小肚子,已经饱了。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席惜之贪婪的呼吸几口气,一副非常满足现状的模样。
前方出现一座大宫殿,匾额上刻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席惜之背过皇宫地图,所以这三个字,她还是认识的,不就是‘太傅院’。
还没有进去,席惜之就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疑惑的眨眨眼,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里边有不少人。
“安宏寒有儿女?”在席惜之的印象之中,太傅院就是给皇帝子女读书的地方,所以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安宏寒不过才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林恩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一听,吓得嘴皮子一抖。难怪听着这么别扭,这孩子竟然直接呼出陛下的名讳了!
“小祖宗,这里是皇宫,别说老奴没提醒你。皇宫人多口杂,稍微说错话,传进别人的耳朵里,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至于陛下可有儿女?那是没有的,陛下自从登基后,鲜少去后宫过夜,最近这几个月更是一次都没有踏进去过,哪儿来的儿女?”林恩示意席惜之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见,“至于太傅院里的人吗?不就是几位未及笄的公主,还有一些大臣的子孙。”
培养大臣的子孙,这也是历代都有的事情。比如皇子的伴读,皇子的贴身侍卫,都得从他们之中挑选。
而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不同的……
席惜之只从那番话中,抓住了一句……安宏寒鲜少去后宫过夜。
心中更加坚信某位帝王患有隐疾,所以才不敢前往后宫过夜。否则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怎么到了‘这把年纪’,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若是普通人家,还好说。可是安宏寒是皇帝,皇家最注重的不就是血脉吗?
历史上哪一位皇帝,谁死前,不都有一大堆儿子送终。
席惜之一副‘我懂了’的神态,看得林恩有点发懵。干咳了两声,稳住自己的心绪,才继续说:“快进去,否则要迟到了。”
太傅院的大殿中,摆放着几十张桌案。每一张桌案后,都坐着人。一眼看去,所有人的大小年龄不一致。最小的只有五六岁,最大的就属安云伊她们这群要及笄的人。
席惜之的一出现,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刚才还响亮的读书声,瞬间变成死寂。
席惜之那张白嫩嫩,有点像热包子的脸庞,可爱得众人心头一紧。特别是那双眼眸,有着海洋的颜色,清澈得似乎能够见底。除了头上那块黑布巾有点碍事,这个小女孩的可爱的外表,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女。
所有人都盯着席惜之看,弄得席惜之站那里都不自在。一看旁边的林恩,那是非常淡定习惯。
赵太傅清清嗓子一咳,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他教书。
“既然来了,还不赶紧坐下。一日之计在于晨,浪费这段时间,你们就算想补,也补不回来。”赵太傅一张嘴,就带着一股文绉绉的语气。
席惜之听着这句话,心中想到,可不就是这回事!一日之计在于晨,用来睡觉多好啊,非要这么早就赶来读书习字。要知道瞌睡一旦醒了,就算你再想补,那也是补不回来的。
顿时,赵太傅的光辉形象,不断在席惜之的心中扩大。
林恩自然不知道席惜之心中所想,否则非气得呕吐血不可。
找了一方座位,让席惜之坐下,林恩道:“小祖宗,等太傅下课之后,老奴就来接你,你可千万要好好呆着啊。”
“恩。”席惜之板着小脸,极为认真的点头。
可是林恩还是不放心,心说,你连陛下都敢打,万一打起太傅来,估计更加不会手软。
“小祖宗,一定要好好听太傅的话啊。”林恩再三叮嘱。
席惜之有点烦了,红润润的小嘴张合:“总管大叔,如果你不放心,那边还有座位,要不坐下来一起听吧?”
林恩一听,真有一种冲动,想留下来陪读。可是当赵太傅投来不愉快的目光时,他还是摇头道:“太傅院有规矩,除了符合条件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旁听。”
最终,林恩还是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太傅院外,跟林恩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他站在长廊边,有点像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