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席惜之也泛着模糊看他,“你忌讳什么?”
席惜之为什么会这样问?还不是怕万一不小心触怒了安宏寒,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让安宏寒说出来,自己心中也能有个底。
赵太傅吓得冷汗连连,“微臣……不知。”
安宏寒冷冷一笑,明明是发出的笑声,却带着刺骨的冰冷。
“朕最忌讳有人敢碰朕的东西!”安宏寒声音越发冰冷,凉得人心里发寒。
席惜之和赵飞易都同时一惊,保持着沉默。
席惜之当然知晓安宏寒的性子,这个人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而且上位者的地盘意识都极为强烈,这一点非常像狼群的狼王。他们天生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别的生物敢在它们的地盘撒野。
赵太傅再怎么镇定自若,当安宏寒说出这句话时,所有的伪装全都砰然破裂。
“陛……陛下,微臣并没有那个意思。”赵飞易心慌意乱想解释。
安宏寒怒得一拍桌案,“那你什么意思?朕的人就这么好欺负?任由你一个太傅说打就打?”
全是维护的话,安宏寒没有丝毫顾忌的说出去。
这番话同时告诉了众人,席惜之在安宏寒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微臣是无意的,求陛下恕罪啊。”赵太傅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席惜之感觉这声音有点刺耳,特别是赵太傅的年龄已经很大,扯开嗓子一吼,感觉有种撕心裂肺的错觉,唯恐他一口气上不去,突然之间翘辫子。
席惜之静静看着,眼珠子盯着安宏寒和赵飞易两人,来来回回徘徊。
“恕罪?朕若是饶恕了你,那么由什么来平息朕的怒火!”安宏寒冷冷挑起眉,说话的语气冻得人四肢冰凉,“拉下去斩了,明日帖皇榜,重新招收太傅进宫。”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传进众人耳朵,赵太傅更是吓得目瞪口呆。
他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安宏寒纵使再刁难他,也不会伤及他性命。因为他教书这么多载,认识不少达官大臣,很多臣子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声‘太傅’。他虽然没有像那些大臣为风泽国鞠躬尽瘁,可是好歹也为风泽国培育了不少人才。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微臣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罢了。”
听着赵飞易口口声声求饶,安宏寒颇有几分厌烦。
两名侍卫上前就按住赵飞易,要把人拖下去。赵飞易不服气的吵吵嚷嚷,那张嘴没停过。
席惜之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赐死会不会太严重?他只打了我二十七藤条而已。”
况且就算赵飞易脾气有点坏,动不动就责罚人,但是这个人多少为风泽国做过贡献。要是就这么为了一件小事就杀了他,估计民心难稳。
席惜之还不想让安宏寒为了她,而犯出这么大的失误。
安宏寒冷着脸转而看向席惜之,为什么这个孩子老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和他顶嘴?
“饶了他?凭什么?他既然动了朕的东西,岂能不付出代价?”
“可是这样的代价太严重了。”席惜之也不让理。
周围的宫女太监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他们心中全都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孩子太不要命了,连陛下的话都敢反驳。陛下说要杀谁,他们怎么能够有权利干涉?
席惜之乃是修仙之人,对因果报应很了解。特别是安宏寒身上沾有的血气煞气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这样杀戮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害人害己。
“严不严重,由朕来定。”安宏寒不退让,霸道而又强势的说出这句话。
席惜之咬了咬牙,口齿清晰的喊道:“这又凭什么由你来定了?我才是受害人,当然是我说了算。”
席惜之气红了脸。
安宏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孩子第一次敢冲着他大喊大叫……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光凭你这句话,朕更加想杀了他。”安宏寒心里绝对不承认,这是赤(和谐)裸裸的嫉妒。
他讨厌看着席惜之维护除了他以外的人……
席惜之的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瘪了瘪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除了杀人,任由你处置如何?”
席惜之开始讲条件,尽管她手里没有任何筹码,但是却非常坚信,安宏寒一定会答应。
就正如席惜之所想的,这个赵太傅虽然在朝廷中没有实权,可是他培育出来的学生多。若是真的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杀了他,恐怕到时候会来一大堆臣子求情。
安宏寒并不怕什么民心难稳,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太傅,还撼摇不动自己的位子。
席惜之水灵灵的眼珠子转动,用起以前的老办法,抱住安宏寒的手臂开始磨蹭,若不是衣摆挡着尾巴,否则席惜之肯定会连带尾巴一起摇。
席惜之长得本就可爱,如今摆出这副撒娇的模样,直把众人的心看得砰砰直跳,差点负荷不了。
可是安宏寒仍是觉得不够,伸手捏了捏小孩子的粉嫩脸蛋,碰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温暖舒心的感觉流畅进自己的内心,顷刻就把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
“如果你亲朕一下,朕就考虑留他性命。”望着席惜之红润的嘴唇,安宏寒突然想起那时候小貂曾经亲过他一次。也不知道幻化为人形后,两者的感觉会不会不同?
某个小孩的脸色迅速变得强硬,上下牙齿直哆嗦,就算她没说话,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