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以后凡事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她平日表现得乖巧,今日突然一改常性,这般放肆,肯定是有原因。这事宫里有没人证?”
“没有,她说要跟臣妾说些烦心事,所以要臣妾将宫娥摒退了。”现在一个人证多没有,如果这令狐美人真的一口咬定是德妃所为,那还真麻烦。
“德妃,日后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能再轻易被人陷害,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略懂医术,怀上孩子之事,这宫里有什么人知道?有没谁接触过你的身体,趁机把脉的?”
“替臣妾梳洗的那几个宫女都有碰过臣妾的身体,她们是否趁机把脉,臣妾就没有留意。”
“你刚怀上身孕,就已经有人向你下手了,可见你这个宫里有内鬼,如果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她揪出来,但现在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想办法办法将这些宫女调到其它地方,然后再安排几个放心的人进来,但你自己还得自个留神当心。”
德妃重重地点头。
从德馨宫出来,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罗蕴这样的心思,这样小心翼翼,最后还是逃不过,德妃能避得开吗?北天帆究竟是怎么想?这孩子他也不要吗?
回到宫中小婷和罗音还没有回到,我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半夜醒来,似乎碰到异物,我吓得够呛。
“谁——”我惊叫而起,但声音只呼出一半,嘴巴就别人用手掩住。
“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整颗乱跳的心太平定下来。
“松手,喘不过气了。”
“你再得那么大声,一会侍卫以为有刺客,都闯进来怎么办?”话是这样说,但捂住我嘴巴的手,却松了开来,我猛地呼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令狐美人那吗?”
“想来就来,莫非不行?”他说,语气淡淡,我楞了楞。
“睡吧,天快要亮了。”他伸手一拉,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温暖一下子将我整个人包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睡去,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踪影。我真怀疑我昨晚是在发梦。
“皇上,臣妾身为皇后,六宫之首,这后宫的人员调配,一直由本宫安排,前段时间德妃涉嫌谋害帝王子嗣,被皇上下旨幽禁在德馨宫,但这些天,德馨宫人员调动频繁,却不用知会臣妾,臣妾这个皇后似乎只是虚有其名,宫里的人都在问究竟谁才是六宫之首?”
一向对我恭谨有加的皇后,终于趁她生日当天向我发难了,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一时喧闹的飞凤宫变得鸦雀无声。
“燕儿是朕的皇后,当然是六宫之首,这些年在皇后的管理下,后宫一团和气,上下归心,宫里宫外都说皇后是北国的一代贤后,这是朕的福气,怎会虚有其名?”北天帆面不改色,但言辞之间避重就轻,似乎护着我。
“获皇上赞许,臣妾深感安慰,只是臣妾既然是皇后,调配宫人自然是臣妾的职责与本分,如果人人都随意调动宫里的人员,这后宫还不是乱套了?今天是燕儿生辰,燕儿没有别的愿望,就这事希望皇上替臣妾做主,要不日后这后宫乱成一团,臣妾愧对皇上。”燕楚灵言辞恳切,字字在理,看来她还真的准备跟我撕破脸皮了。
“德妃谋害皇上血脉一事,疑点重重,说不定别有内情,如今皇上已经命本宫追查,本宫为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亲自去了德馨宫,却发现德妃的几个贴身宫娥粗手粗脚,如今德妃身怀皇上子嗣,自然马虎不得,所以本宫换了几个贴心手巧的宫娥去照顾,本宫这样做只是一番好意。”我含笑而说。
“原来是太妃调配的呀,怎么不跟臣妾说一声,臣妾还以为哪个不知进退的做出这等事呢,如果是太妃,那真是一场误会。”皇后笑容可掬地说。
“本宫本来想知会一下皇后的,只是得知皇后现在身怀六甲,深怕这种小事会让皇后费神,影响胎儿,本宫一番好意,想不到却被误会了,本宫身为太妃,又执掌龙符,想着只要是关于江山社稷,皇上血脉安全的事,都在本宫的职责之内,莫非本宫为了保护皇上血脉,调动几个人员,这都越权了?如果这样,本宫这太妃估计应该搬到永寿宫颐养天年了。”我冷声道,燕楚灵脸色微变。
“皇后身怀六甲,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臣妾真要恭喜皇上,皇后了。”一时间询问声,道喜声不绝于耳。
“燕儿,你有了朕的孩儿?”北天帆的声音带着欢喜与兴奋,我冷眼看着他们演戏。
“本宫本想借今晚的宴会向大家宣布,不曾想太妃竟然预先知道了,看来太妃的消息真灵通,臣妾还真想知道,太妃是从而得知?”
“本宫说了,本宫身为太妃,又执掌龙符,凡是关于江山社稷,皇上子嗣安全的事都特别留心,皇上登基多年,帝后恩爱,但却一直没有子嗣,本宫忧心,所以平日就特别关注皇后,这不过是猜测,但不曾想真的给本宫猜对了,真是恭喜皇上,皇后。”
“太妃费心了。”燕楚灵硬是挤出一点笑容,但却笑得勉强。而刚刚紧张的气氛此时已经完全化解,整个宴会变得无比热烈,北天帆似乎很开心,开怀痛饮,只有我开心不起来,因为今夜是十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