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便疯狂的思念起她来,总是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的深深刻进脑海里。
想到她带他去见她的师傅,百里宸渊的眸光就变得越加的柔和起来,比水更加的轻柔,那是她对他的认可,怎不叫他心喜若狂。
他的小玥儿,真真正正的将他装进了心坎里,让他走进了她的心里。
虽然,她还有秘密,不曾对他展开,但他已经很满足,再也不会觉得心中空荡荡的,而是无比的充实。
一阵寒风扬起,刮起他的长袍,火红的颜色在夜里格外的鲜明,似血般妖娆,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百里宸渊压在心中的秘密,期盼着他的小女人一点一点的去发现,也期盼她得知一切真相时不要弃他而去。
生气可以,千万可别不要他,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言说,如何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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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君候府·秋韵阁
“夫人,您的参茶。”身着绿衣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将茶杯轻放在乔姨娘面前的紫檀木圆桌上,头越垂越低。
另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则是提心吊胆的揉着斜倚在贵妃椅上乔姨娘的大腿,不言不语,额上遍布细汗,屈着的双腿似在打着颤。
她们都好害怕近来的乔姨娘,不管她们做什么事情,总是会被挑到毛病,然后就会被狠狠的惩罚,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你个贱丫头是想烫死我吗?”
茶杯落地,水花四溅,地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乔姨娘一反往日的柔弱娇美,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蛋变得煞是狰狞,恶狠狠的盯着狼狈不已的绿衣丫鬟。
主人迟迟不愿意给她一颗定心丸,叫她拿不定主意。
十多年过去,纵使她百般努力,到最后才发现,她压根就逃不脱他的掌控,她的命运一直都握在他的手里。
他要她生,她便生。
他若要她亡,她便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姨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仿佛不知疼痛,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疲倦。
微微上挑的眉眼展露出一抹一闪即逝的冷笑,满是丹寇的手指微微屈起,乔姨娘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僵着身体的粉衣丫鬟,冷声道:“冬梅,水儿,你们跟在本夫人身边多长时间了?”
自她嫁进忠君候府,跟过她的丫鬟不在少数,也就只有这两个丫鬟跟随她的时间最长,只因她们识人眼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来都是多做事少说话,否则,早就已经被她处理掉。
现在的她,站在风口浪尖上,稍不留神就会被冷梓玥除掉,她若是想要保命,身边的人就必须跟她一颗心,不能有一点的异心。
“八、、、八年了、、”咽了咽口水,冬梅水儿埋着头低声回应。
其实她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断送了她们的性命。
跟了一个主子,不管她是好还是坏,她们都只能认命,谁又能说得准,跟随的下一个主子会对她们好,不是跟前一个主子一样。
做奴婢的,尤其是她们跟的主子一直都很得宠,若是换了主子,她们的处境只会更加的凄惨。
“八年,当真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老了。”
乔姨娘摇了摇头,悠悠的叹息,眼中流露出一股忧愁。在这座华丽的大院里,她最美好的年华全都埋没在这里,再也找不回来。
守了一辈子的男人,心中从来就没有她,当真可悲又可笑。
“不、、姨娘一点都不老,很年轻的。”水儿抢在冬梅前面开了口,一双大大的眼,又惧又怕,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呵呵、、、、”仰起头,乔姨娘大笑出声,眼角落下一滴冰凉的泪水,长袖轻甩,声音又冷下几分,厉声道:“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别耍心眼,要不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待背叛她的人,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姨娘饶命,奴婢不敢的。”
“姨娘,奴婢生是姨娘的人,死是姨娘的鬼,绝不敢有二心的。”
“哦,那本夫人真要好好瞧一瞧你们的忠心是不是跟嘴巴里说的一样。”此时正是用人之计,她是不会傻到弃了她们两个丫鬟的。
真要用什么事情,她们还能成为她的替死鬼,何乐而不为。
“姨娘、、、、、、”
满眼的怯意,两人刚张了嘴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所打断,冷铮毫无预兆的走进房间里,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掠过砸在地上的碎茶杯,视线落在乔姨娘的脸上,“怎么回事?”
在他眼中的乔姨娘一直都是乖巧柔弱的,砸东西,惩罚丫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自觉的心里涌现出一股子被欺骗了的感觉。
带笑的眼,在一瞬间化为冰冷,让乔瑶都打了一个寒颤。
“候爷你要来,怎么也不告诉妾身一声。”乔瑶站起身,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明显的透着苍白与僵硬。
不用去猜冷铮的心思,她的心也早已提了起来,似有什么秘密被撞破了,令她格外的尴尬。
“敢情是本候不该来,或者来得不是时候。”冷铮板着脸,第一次对乔瑶黑了脸,也让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