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看看外面的雪还在下,谢非要了两杯热饮,我们再坐会儿。
“这个曹丽……算是官场里的**女人。”谢非说。
“你了解她?”我说。
“略知一二,”谢非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褒义还是贬义?”
谢非说:“你认为呢?”
我说:“似乎,是贬义。”
谢非说:“在官场里,的确是有这样一批女人,不是一个,是一批,她们本事不大,学历不高,知识不多,业务不强,能力一般,但却往往能混得不错,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女人往往有这样一个特点:长相不错,风情**,喜欢挂靠领导,喜欢往领导身边贴,能言善辩,善于钻营……”
我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谢非说:“这样的女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算是聪明的女人,她们知道自己本事不大,知道能力一般,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在官场混不出来的,如此,她们就会充分利用发挥自己的优势,身体优势,卖弄**的本事,她们知道官场男人的弱点,知道如何抓住那些男人的弱点来为自己服务,她们周游在官场男人中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以ròu_tǐ和色相进行着一笔又一笔交易,也就是权色交易,在这些交易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金钱,职位,级别……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虚荣……”
我看着谢非点点头:“嗯……”
谢非继续说:“这样的女人往往会深得官场男人的喜爱,因为她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但是,对于官场那些男人的老婆来说,这样的女人却是她们深恶痛绝觉的,是最大的敌人,但作为女人,她们往往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们无法左右官场,无法左右官场里的女人……”
听谢非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了秦璐,虽然秦璐不是谢非刚才说的那种单纯靠色相和**勾引男人的女人,虽然秦璐和曹丽有很大的区别,但刚才谢非的话还是让我不由想起了她。
“师姐,问你个问题。”我说。
“你说。”谢非看着我。
“你……是不是很恨秦璐?”我说。
谢非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犹豫了下,说:“我……不知道。”
谢非说:“换做你是我,你心里会怎么看她??”
我说“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无法换位思考。”
谢非说:“你在逃避,你在回避,你在将皮球踢给我。”
我说:“不是逃避,是真的无法换位思考。”
谢非沉默片刻,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我说我不恨秦璐,你一定会说我很装,是的,我不想装,我告诉你,我的确是恨她的,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去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我恨她是有理由的……虽然我没有和她正面交锋过,但我心里却对她恨到了极点,我恨不得她明天就去死……”
一听这话,我心里打了个寒噤,不知为何,我现在很忌讳听到死这个字眼。
谢非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是,当我听说她怀孕了,我却又对她多了几分怜悯,同为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不想让自己成为刻薄恶毒的女人,不想诅咒无辜的生命,不想泯灭最基本的人性,所以,我现在对她又多了几分可怜和同情……虽然她一直对我步步紧逼,虽然她对我毫不留情,虽然她对我冷酷无情,但我,现在,除了恨,却还是有几分可怜的……其实,我知道,如果我对她的这种同情让她知道,她会嘲笑耻笑我,会奚落我,会反过来觉得我可怜,会认为我在退缩,会认为我已经投降……我厌恶和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去争高下,那样等于我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和品味,把自己置于龌龊的境地……所以,不管目前她的气焰如何嚣张,不管她的态势如何逼人,我都避免和她正面接触,我不想出现那种场面,我觉得那是很可悲 可笑的事情……”
谢非这番话符合她的性格,归纳起来,她对秦璐就是三个字:恨与怜。
“事情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你想过结果吗?”我看着谢非。
谢非点点头:“想过……”
“怎么想的呢?”我说。
谢非没有说话 ,低头沉思了半天,接着抬起头冲我一笑:“不管结果如何,太阳每天都会升起,生活都要继续,不是吗??”
“是的。”我点点头。
“如此,结果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谢非又说。
“哦……或许……”我有些困惑地点点头,心里犯嘀咕,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谢非没有回答清楚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但心里却一直有个谜团。
“还有,这世上的人和事,我相信一句话,善恶有报,你说是不是?”谢非又说。
“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说。
“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谢非重复了一句,然后说:“既然我相信这一点,既然我相信世上有因果报应,那我心里就安稳多了……还有,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随缘的,一切皆缘啊,没有缘,强求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
我细细品味着谢非的这句话,心里突然一动。
似乎,我想到了什么,预感到了什么,又似乎,我什么都没有想到没有预感到。
这种感觉让我很奇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