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紫色的影子,自彩虹之桥现出身来,这个时间段,瑶池附近水汽氤氲最适宜隐藏,那紫衣仙童生着一张娇俏的脸孔,发髻间簪在着一朵紫色样式普通的宫花,怀中正抱着一尾瑶琴。
她抬起右手伸向虚空之中,不断忽闪着翅膀的金色彩凤,秀目之间一抹明朗的欣喜之情“今日之事,多谢神鸟相助,紫鹃再此代仙子谢过了”
在她头顶飞旋的金色凤凰,目光温柔的冲着她鸣叫的一声,这才忽闪着一双金色的羽翼,渐渐的没入仙气萦绕的虚空之中。
自称紫鹃的仙娥看着凤凰消失的方向,那亮金色的翎羽,在半空中不停的翻飞,煞是美丽。
紫鹃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远处有天罗的声响再次响起,她才匆忙着自虹桥之上下来,边快步离开,边以一紫色纱巾遮面,匆忙间与一白衣上仙错身而过,那上仙倒是停了下来,捡起掉落在地的宫花,递还给她道“你是哪家的仙子,行色匆匆,可是听到天罗响起了。
这紫衣女子将一双秀目下意识的朝面纱之下,藏的更深了,尴尬的接过宫花道“多谢上仙!”
“上仙?你莫不是瑶池会上跳舞的紫萱仙子?”白衣上仙倒是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上仙认错人了,我并不是紫萱仙子!”
“哦?”东华微微点头,身形样貌极像,只有这说话的语气不是她
那紫衣女倒是停了下来“上仙是觉得,只有仙子说话才可以如此百媚千娇,身为宫娥,便不能有自身的个性吗?“
东华随口一言。却是没想到,这小小女子居然恼了,赶紧抱紧拳头道“东华冒失了,不知这位—呃—姑娘—怎样称呼!”
“小女贱名不足挂齿,倒是不如紫萱仙子来的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紫鹃眼中多了一抹凛冽,东华倒是没有动怒。
只是含笑看着眼前紫衣女子,沉吟道“果然有傲骨。你莫不是在广寒做仙职”
紫衣女子如梦方醒。赶紧将手中瑶琴抱的更紧些“小女并非广寒宫宫娥,上仙切莫多疑!“
“哦,既不是广寒宫的。我看你的气节也与那月宫娘娘—嫦娥仙子十分投契,莫不如本仙做个顺水人情,你便跟了嫦娥,也是你的造化!“
“小女身份卑微。自有司职上仙安排,就不劳上仙费心了!“这紫衣仙娥。说着便要急着离开。
东华倒是起了兴致,怎肯如此放她离开,一张右臂道“慢行!本仙还有几句话说!“
紫衣宫娥躬身道“上仙既有吩咐,就请明言。小女还有差事做!“
“呃,明白了!那么你来我宫中当值如何?“东华嘴角带笑的问道,紫衣仙娥那双秀目。直直的看向正在笑着的东华上仙道
“上仙难道没听到这太极殿的天罗,已响起两声。九天之上,定有妖魔作祟,难道东华上仙不该去除魔卫道吗?躲在此处为难一小小仙娥,传将出去,恐怕会损了上仙的清誉“紫衣宫娥说着,朝下扶了扶身,便要离开,东华笑笑,眼见着她从自身身侧,错身而过。
那紫衣宫娥因急着离开,也未在意脚下障碍,一个不小心,就要摔倒,东华上仙脱口而出“小心“话音落下,一把抓住了紫衣宫娥的手。
紫衣宫娥完全没有估计自身的安全,而是紧紧的抱住怀中的瑶琴,东华目光炯炯,紫衣宫娥一急之下,面前紫纱飘然落下
“人都要摔倒了,还要顾着琴,这琴就那样重要?“东华虽是笑着,脸上却没有戏谑的意思,只觉得眼前这一女子,有些似曾相识。
眼前正是一俏生生的丽人,虽是宫娥打扮,如画眉眼间却是多了一抹倔强与英气,东华在心中默道,难道自己是想起牡丹,才会如此想要与这名宫娥说上几句。
不像,这小小宫娥根本没有牡丹的一点儿精髓,牡丹仙子千娇百媚,楚楚可怜,这女子却天生倔强,虽是生的好,对于男子而言,总会望之生畏吧。
紫鹃却被东华目光中的沉吟,盯的浑身不自在,挣开东华的手,匆匆的朝广寒宫的方向去了。
东华有些尴尬的看看被“抛弃“的右手,没想到当年fēng_liú倜傥的东华上仙,如今会被一小小宫娥嫌弃,不该啊,实在是不该。
低头处,却见那朵紫色的宫花安然的躺在地上,东华随手一指,那宫花已到了掌心,东华自怀中拿出另外一朵,但见那白牡丹,虽是素净,可依然难掩天姿国色的高华之气。
再抬头时,那抹紫色的影子,已然没入袅袅而起的仙气中。
正想着,太极殿内,天罗声响接踵而来,东华这才将宫花纳入怀中,心内暗道,一日内天罗响起三声,莫不是这九天之上当真妖魔横行?
莫不是是墨瞳的天劫,东华想到此,已是架起云头,朝着太极殿的方向去了。
广寒宫内
嫦娥正在舞剑打发无聊的时光,不远处一颗桂树旁,一丰神俊朗的男子,手持力斧,不停的砍伐桂树,那树干被利斧一分为二,霎然间又恢复原样。
吴刚一面锲而不舍的砍伐着永远恢复原样的桂树,却将余光胶着在嫦娥的身上。
但见那嫦娥仙子,此时正是紧身的小打扮,褪去了仙子的银色长裙,自有一番飒爽英姿,长剑如虹,手腕间抖出无数剑花,身姿似蝶,翩然间如梦似幻,却暗藏点点凌厉。
剑尖朝上,抖落一地桂花,吴刚看的呆住了,倒是白影一闪,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现吴刚的脚下
“吴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