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带着鱼儿向右拐,村子里的路都是土路,只有少数几户人家的屋前铺了石板或者是碎石块,这一到下雨,估计到处都变成泥泞路了。
“看,那边是奶奶家,旁边紧挨着的大叔和二叔家,快走,不要和他们撞上,要不又要被说教了。”小虎拉着鱼儿往前紧走几步。
“鱼儿,小虎,你们在干什么呢,你爹不在了,你们几个兔崽子连爷爷奶奶也不来看望了,你娘更甚,都说了让她搬回来和我们老两口一起住,她死都不愿意。”一个老妇人刚好走到院子边,对着这边喊道。老妇人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头梳得油光油光的,只是头发花白,脑后盘着发髻,发髻上有只银钗子,在阳光下直晃眼。上身穿着棉布连襟褂子,下边也是一色的棉布裙,比起自己姐弟几个身上穿的那是不可同日而语,咱们是粗麻布,这老妇人都是棉布,家底到底是比咱自己家好了不知多少倍。这老妇人一看就是厉害角色,看那眼睛,一点也不老眼昏花,特贼亮的。
小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奶奶,我前阵不生病了吗,您不知道吗,我记得娘还来跟你借银子来着,还好我命大,没花银子恁是把病给拖好了,要不啊,您老可真是再看不见我了。”鱼儿站在小虎身前回到。虽说是第一次见这老妇人,可刚才在村子里走的时候,小虎可没少在鱼儿面前抱怨,所以,鱼儿对这些情况也是略有了解了。小虎怵这老妇人,鱼儿可不怵,姐好歹也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摸滚打爬过的,这小小的闭塞的山村一农妇还斗不过,那姐白活两世了。
小虎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只是这鱼儿似乎不一样了,生病前见了我可是畏畏缩缩的,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现在可好,看那小脸虽说更加清瘦了,但是那眼睛炯炯有神,小嘴巴似乎也伶俐了。白老太心里直犯嘀咕。“奶奶身子不好,你爷爷也老了,地里都干不动了,就指望着你爹他们兄弟几个给我们养老呢,你爹这一不在,我们两老的日子更苦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白老太随即有吩咐道“既然你们两个过来了,正好家里在挑豆种子,奶奶眼睛不大好,你们两个来帮着我一起挑挑去。”
这刚见面就想让咱姐弟帮她干活,想得美,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亲奶奶去瞧过,现在自己才刚好,就支配自己做事,傻子才去呢。“奶奶,娘在家里等着我和小虎回去帮忙下地呢,走了啊”鱼儿带着小虎赶紧的往右边拐进去。略略还听到后边传来诸如“小兔崽子,白吃货”等相关字眼,把个鱼儿给气的,恨不得回去和那老太太吵一架,好吧,姐忍着,姐才刚过来,等姐都混熟了,看姐欺负死你。尊老爱幼,那可是建立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的场面上。
“姐,你这次真勇敢,以前奶奶叫你干活,你都不敢吱声,奶奶就老爱支使我们几个,大叔家的那两小子,还有小叔的那丫头,她才不敢呢。”小虎捞了一把路边的野草,忿忿说到。“以前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次生病姐也明白了,命是自己的,要好好活着,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鱼儿握着拳头。“姐,啥一尺一丈的,啥意思”小虎有点搞不明白。
嘿嘿,不好意思啦小虎,这大弟长得虎头虎头,忒可爱,一时不察,把前世的话给用这了。鱼儿拉着小虎的手继续往前走。“姐,你说大叔和小叔也真是的,以前爹在,还时不时地去咱家里坐坐,拎把菜过去啥的,可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娘说过,说他们是怕咱们赖上他们,咱们家孩子多,怕咱们上他们家吃饭去。”小虎边走边说。
唉,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小虎没当家,可是人情世故都是懂了不少,看刚才那老妇人那院子,也是分前后院,前院看着不小,左右中间各一并连排着的房子,前院没有独立区分开来,看来是院子是共用的,屋子是独立分门而开的。大叔小叔还没见着,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按小虎所说,也是亲情淡薄之人,这样也好,大家少来往,省得以后还得照看着他们。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村里里转悠完了,村子不大不小,三十来户人家,都是泥土墙院子,格局都是分前后院,家底殷实的,房子就大点,厢房多几间,家底薄的,院子也就好,房子也就不大。基本上每家门口都种着那么几株果树,不过都是些歪瓜裂枣,营养不良,看来,这里的人不善于侍弄这些东西。四处的野草倒是长得茂盛,中间还参杂着野花,小小的,一朵一朵点缀其中,别有生气。
在小虎的带领下,鱼儿再次来到了村口,那帮小孩已经不在了,地上留下一堆小石头,这里的孩子没有什么娱乐,都很单调,就是玩玩石子,整个粗鄙的弹弓,弹下小鸟。看来,在这方面自己可以动动脑经,把前世的娱乐项目拿来这里推广,穷家孩子多,可富人家的孩子也同样多,如果自己好好谋划一下,这也不失为一条致富之道啊,鱼儿兴奋起来。
“鱼儿,小虎,你们在干啥呢”一阵大嗓门在头顶响起,对面一三十来岁的大汉,粗布短白大褂,粗布黑裤,白底千层鞋,肩上扛着把锄头,锄头还挂着两条摇摇晃晃的鱼,鱼不大,可够煮一锅鱼汤了,想想嘴里都要留口水,香喷喷的鱼汤,还是没有污染的,想也是白想,还是想想怎么赶紧挣银子吧,鱼儿很快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
“二叔,我刚和姐姐去村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