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的另外两个朋友被抓住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向凡突然想起新闻上面那两张照片,那两人还是自己以前任务时,帮忙带过路的编外人员,难道这五个人都是组织编外人员?
向凡正在考虑要不要斩草除根,老大终于回话了……
“我们不认识他们的。”老大干呕了一阵子,躺在地上,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一地的酸水闻着都有点恶心。这时候,他也没有多于的精力来苦思冥想,这名男孩为什么这么冷静,身手为什么这么好……只是躺在地上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他们三个原本只是工地上的临时工,活都干完大半年了,包工头还是拖欠工资不给。一个星期前,那个叫老二的家里出了急事,他们三个只能跑去和包工头要工资回家,多多少少拿回一点工钱,最起码先把路费解决了不是,没想到,包工头工资不给,还叫了一群社会混混来叫嚣着:你们只是临时工,给你们地方住,给你们饭吃就不错了,还tm要钱?
他们三人体力还不错,虽然在向凡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可常年劳动对付几个小混混还不是手到擒来,就这样,他们逼着包工头拿出了工资,然而,他们人刚走,包工头却以抢劫的名义直接报了警,加上他身上的伤口,他们三人被人赃并获真是有口难辩,这年代找个证人比登天还难,更不用说他们三人这种临时工了,而且,听说包工头的某位亲戚还是江州“华义帮”的小头目,所以,没有人脉又得罪了黑帮的三人进了看守所。
这还只是个开始。
在看守所里,他们三人因为不懂法律整天提心吊胆的,请律师这种需要金钱和精力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想像的。而且,在华义帮那位小头目的示意下,他们三人在看守所里面吃尽了苦头,甚至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随后,看守所里来了另外两名罪犯,也就是向凡所认识“杀手组织”的编外人员,这三人老实巴交,被金钱蛊惑之后竟然协助他们逃跑,要是在平时,他们三人虽非才智过人,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然而,无欲则刚,他们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家里也出了急事,情急之下做出了理智之外的事情。
很多人都知道冲动是魔鬼,然而,当不幸的厄运以及霉运,降临到你以及家人身上的时候,你照样会丧失理智,去选择冲动,去变为魔鬼,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
等他们三人清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后悔莫及了,如果上天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要把牢底坐穿,越狱这事真不是人干得!
他断断续续说了半天,向凡听得头都大了,又是一起很简单的民工纠纷,至于所谓的“华义帮”,更和向凡八竿子打不着。
于明的脚步声打断了向凡的思绪。
其实世界都一样,有些地方很冷,有些地方却感到很温暖!
“向凡,我已经报警了。”于明面带微笑,双眼眯起,让向凡感觉到了温暖:“呐,我们晚饭都没吃,我买了点东西给你。”
这一刻,向凡心里暖洋洋的,于明一家人真是太可爱了,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咦,向凡,他怎么哭了?”
于是,向凡简洁明了地讲了一遍他们的事迹,听完后于明感慨系之,对着老大轻声问道:“那事情很着急吗?家里需要多少钱?”
“要好几千啊!老二的媳妇生了,老家本来想省点钱找个产婆的,可是,出血太大了,最后只能送诊所了……后面好像很严重又送医院了,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不知道弟妹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我们三人情急之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了,唉!”
老大哽咽着说道,对于他们来说住个院看个病,拼死拼活干一年,平时再省吃俭用,都不知道能不能存起来。本想回去找亲戚朋友借一借,筹齐医疗费先,没想到路费没要到,人却进了看守所。
“唉,我回去问问长辈先吧,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你们也别想太多了,以后做事之前要经过深思熟虑,别太冲动了!”于明竟然一副小大人模样,对他进行说教,可是老大似乎很受教似的,频频点头。
凄厉的警笛声响了起来,由远而近,这一次他们三人进去可能是罪加一等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最开始的事情查清楚了,只是包工头的诬告,但是,协同罪犯逃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向凡和于明两人也被请上了警车,和他们三人带着手铐截然不同的待遇。到了警局之后,吓得于明出了一身冷汗啊,广播电台、市电视台、市日报、市晚报甚至连市民生报都来了,一大群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的叔叔阿姨在那里严阵以待。
这次的“逃犯事件”造成这一个星期市区人民的恐慌,市民对警察的能力已经产生了深深的质疑,现在市局还不大力宣传报道下,借着两位少年英雄的形象,顺便改变下市局在市民心目中伟岸的形象!
向凡和于明两人只是对警察粗略地讲了下经过,特别提到的是,他们是准备自首的,等问到他们三人为什么不自己上警局自首?为什么两人还晕着?他们只是含糊带过,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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