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轻笑一声,遥遥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明明她吩咐弑天,去城外和众人汇合,向着大秦撤离不要回头的……
其实这个答案早已经明确,镌刻在了心里,冷夏却难得的矫情了一次,唔,还蛮想听一听。
一双褐色的眸子,如酒浓郁、如钻炫目,拓跋戎扛起弯刀,大笑:“打架,怎么能少了老子!”
帕子一挥,在大雨中瞬间变的湿嗒嗒,花姑娘眨巴着眸子抛媚眼:“这么多的美男,奴家就回来看看喽!”
钟羽立正站好,扯着大嗓门喊的震天响:“烈王府的暗卫,不做那逃跑的事!”
弑天们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互相对视了几眼,笑呵呵:“姑娘在哪,咱们就在哪!”
公孙柳微微一笑,极美的脸上尽是高华隽雅,耸耸肩道:“在下被感染了!”
就连给刚给林青止完了血的慕二,也拖着病号站了起来,呆呆望着他们蹦出一个字:“杀!”
在冷夏微微湿润的凤眸中,战北烈仰天一阵狂笑,在“哗啦哗啦”的雨声中如暴风席卷,他转向了对面一众吓破了胆的御林军,鹰眸内含着俾睨天下的狂妄霸道,高喝一声,豪情万丈!
“杀!”
话落,拉着他媳妇当先冲了上去!
后面紧跟着拓跋戎,公孙柳,钟羽,弑天众人,甚至连一向身有洁癖的慕大神医,都青衣一闪,跟了上去。
一点功夫都没有的花姑娘,拉着公孙铭躲到城门一侧,一边照顾着依然昏迷的林青,一边咬着帕子望向战北烈,两颗大大的红心飘出来,“好有男子气概!”
面对着剩下接近九千的御林军,战北烈和冷夏,选择带着朋友同伴杀过去!
撤退?
不!
即便城门处已经没有了官兵,即便现在立刻就能打马离开,他们不撤退!
一万御林军又如何,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依然能灭掉一千,如今他们不是孤军奋斗,朋友来了,同伴来了,冒着生命的危险,从下一个城镇回返了来,为的,就是和他们并肩作战!
朋友二字,终于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既是朋友,天涯共闯!
那么,就干他娘的!
将要被干的御林军们,明明是对面这些人的二十倍之多,然而听着这一声声的“杀!”,望着对面那彪悍勇猛的冲过来的人,再也提不起分毫的斗志,他们的手脚尽数瘫软着,从脚底板一直酸麻到后脑勺,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把那两尊大神放出城,不就好了?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是无尽的恐惧,没有人不胆寒,没有人不心惊胆战!
忽然,人群中一声高喝传出来:“杀啊!跟他们拼了!不杀了他们回去也是死!杀了他们,受死吧!”
生命的威胁中,御林军再次冲了上去,若是不杀了他们,回去只怕会比在这里死的更加凄惨,可是如果拼了,也许还真的能以数量优势,将他们的人耗死!
鲜血漫天泼洒,一声声的惨叫呼号中,没有人注意到后方有两个人,转过身撒腿就跑,便是刀疤脸和方才大喊的洛琴。
此时的刀疤脸跑的屁滚尿流,只想一鞭子把自己给抽死,只恨自己太过贪婪,想从那两尊煞神那里讹上些银子,这会儿,连小命都难保。
而跑的踉踉跄跄的洛琴,更是战战兢兢魂飞魄散,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将要迎接他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无间地狱!
……
一个多时辰后,这小小的城镇街道上,已经尽数染成了红色,浓郁的血腥气仿佛挥之不散。
他们四百余人,将一万御林军,尽数歼灭!
战北烈和冷夏傲然立于一地血泊之中,眸子中一片冰冷,两人没有分毫的留手,没有分毫的仁慈。
战北烈不会忘了,若是没有林青,母狮子方才差一点就魂归黄泉!
冷夏也不会忘了,战北烈背后那屈辱的一鞭,肩头那穿过骨头的一剑!
更不会忘了,如今的林青依然昏迷不醒,后心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将整件衣袍都染的猩红!
面对伤害过亲人朋友的敌人,他们永远都不会心慈手软!
忽然,天空中一个人影被抛了过来,“砰!”的一声,滚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爬起来,颤抖着爬到了花千的脚下,不住的磕头:“主子,洛琴是故意的!我没有背叛你,我假意投靠花媚那个贱人,是为了暗地里帮主子……”
花千惊呼一声,奇道:“原来如此?”
“主子,你相信我,相信我!”洛琴又向前爬了几步,抓着他的衣摆,“我一直都是忠心的,是为了主子投靠那个贱人,我都是为了主子啊!”
“那奴家还真是错怪你了,快起来快起来!”花姑娘将他扶起来,瞧着洛琴哆哆嗦嗦中一脸的惨白,拿着帕子给他擦汗,笑道:“瞧瞧这大雨淋的,都湿透了!”
洛琴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谢……谢谢主子……”
忽然,花千转过头,狐疑的问慕二:“我不是问你要剧毒么?怎么他还没事?”
话音方落,砰!
洛琴浑身痉挛着,猛的倒了下去,嘴角流出汹涌的鲜血。
花姑娘惊了一下,“嗷”一声把帕子给丢掉,紧张兮兮:“这么毒?奴家捏了好久,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慕大神医的眼中,闪过一丝傲娇的情绪,转了转眼珠,不搭理。
花姑娘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