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一张十足爷们的脸,柔着嗓子唤道:“花郎。”
花千顿时麻爪了,爆发出了第三声崩溃的尖叫:“你叫奴家什么!”
女人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咧开大嘴笑了笑:“花郎昨日好温柔,抱着人家……睡觉。”
花千瞬间暴走,一脚蹬上她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也顾不得穿靴子赤着脚一步蹿到门口,撒开两腿就奔了出去,一边狂奔一边反着酸水,终于奔到一棵大树下,一低头胃里的隔夜饭“轰隆轰隆”全喷了出来,狂吐不止。
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战北烈剑眉一挑,抱着手臂站在院门口,和另一边厢的冷夏一样,看好戏。
待他把昨夜吃的喝的都吐出来之后,才慢慢的直起身子。
身后一个高大健壮的影子突然出现,娇柔的声音唤道:“花郎,你没事吧?”
“噗……”花千猛的喷出一口酸水,弓下身子撑着树干,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吐。
直到连胃都快吐出来了的时候,他晃晃悠悠的扶着树干站好,一转头看见五大三粗的女人依旧站在背后做羞涩状,花千一个高蹦开两米,玉指颤巍巍的指着她,惊叫道:“你不要跟着奴家!”
女人顶着一张纯爷们的脸泫然欲泣,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哽咽:“花郎……”
“呕……”花千干呕一声,终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战北烈,狭长的眼睛刷刷刷的眨呀眨,脚下如飞挥舞着手臂就扑了过去:“烈王爷,救奴家!”
战北烈身子一晃,躲过了来势汹汹的花姑娘,鹰目一瞪,正要再次扑过来求救的花千顿时停下,颤巍巍趴在一侧树干上。
战北烈将目光落到膀大腰圆的女人身上,暗自惊诧了几分花姑娘奇异的重口味,沉声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女人“砰”的一声跪到地上,象腿震得地面都颤了几颤,仰起头来。
大秦战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这次看向花千的目光已经不是诧异了,鹰眸内满满的含着敬意,你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花姑娘抱着树干,咬着帕子直摇头,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雾气蒙蒙,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女人抬着堆满了横肉的脸,娇羞一笑,柔着嗓子禀报道:“回王爷,奴婢水仙……”
“呕……”远处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呕打断了她的话,水仙担忧的看了那边一眼,接着说道:“昨夜花郎……”
“呕……”远处的花姑娘呼天抢地痛不欲生,水仙接着说下去:“花郎喝醉了,唤奴婢送他至客房,花郎抱着奴婢睡了一夜。”
“呕……”远处的花姑娘已经干呕到没有东西可吐了,脸色比纸白。
战北烈咂了咂嘴,不得不感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转身对花千勾了勾唇角,笑道:“既然花姑娘对鄙府的丫鬟有意,这水……仙本王就割爱相送了。”
花姑娘顿时惊大了眸子,惊惶失措的看着水仙,颤抖着嘴唇,突然“嗷”的一声,甩着帕子跑了。
“花郎……”水仙一声如泣如诉的呼唤,就见已经跑远的那个身影速度又快了一些,“刷”的没了人影。
战北烈剑眉一挑,漆黑的眸子看着花姑娘逃跑的方向,含了几丝戏谑,悠然对水仙说道:“唔,此事本王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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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战北越哀哀呼痛的嚎叫,冷夏从一片狼藉的房间中走出,正好看到从莫宣那边过来的战北烈。
两人对视一眼,眸子里皆带了几分好笑的意味,真是一个精彩纷呈的早晨。
就在这时,周福拖着庞大的身子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躬身禀报道:“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皇上宣召,西卫使节到了长安。”
冷夏柳眉一挑,西卫来的果然三皇子,她早就猜到这个可能,所以早早的将弑天派遣出去,避免和他的正面交锋,太子的仇她答应过会报,不过绝不是现在。
如今东楚和北燕态度不明,五国大典之后极有可能会有战事,此时对付身为盟友的西卫,实属不智。
战北烈看她的神色,也猜出了几分,不由得心下激动,母狮子这是将自己放在了大秦的位置,可是为了我?这么一想,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冷夏看着一侧笑的莫名其妙的大秦战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人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两人回房间换了正式的宫装,由钟苍驾着马车向皇宫驶去。
马车内。
战北烈一袭低头看着,眼角却一直瞄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冷夏。
半响,他深吸一口气,将书卷合起来放回桌子上,以极为自然的动作坐到冷夏身边,大手搭上她肩头,搂着。
见冷夏没有反应,战北烈笑的见牙不见眼,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将她的头朝自己肩膀上一摁,心满意足的当着冷夏的枕头。
冷夏暗暗的弯了弯唇角,突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猝不及防她整个人向下歪去,大秦战神鹰眸一闪,手脚奇快的扶住她,一瞬间抱了个满怀。
软玉温香,美人在怀!
大秦战神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吞了吞口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美人,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眉飞色舞。
忽然,肋骨骤然一痛,战北烈揉着肋骨看着冷夏收回的手肘,再看看她那凉飕飕的脸色,不情愿的以极慢的动作,将她扶回坐好。
时间缓缓过去,战北烈的脑中飞速运转,鹰眸一亮,他挑了挑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