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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和冷夏吃饱了饭,越过傻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一晃,牵着手在平城的街市上转了转,这一转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再回到客栈的时候,就见到老马被拴在客栈的门口,以那惯常的忧郁眼神,悲悲戚戚的望着天空。
战北烈剑眉一皱,脸色阴下了几分,实在是觉得这匹马,讨厌的很!
这匹马的主人,更是惹人心烦!
楼上,叶一晃倚着战北烈冷夏隔壁房间的门,笑的见牙不见眼,正和狂风三人聊的不亦乐乎。
施展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巧言令色侃侃而谈,狂风三人听的有滋有味,闪电那傻不愣登的眨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直感叹。
四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就差没去拜了把子,直把战北烈气的七窍生烟。
这他妈都是群什么样的手下,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阴森森的凉风扫过,闪电背脊上的汗毛刷刷刷的立了起来,吸着凉气朝三人问道:“你们冷不?”
雷鸣挑眉,狂风挠头,两人偷偷的对了个眼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转身,一丝犹豫也没的单膝跪地,大声道:“爷!”
凭借两人的经验,这种阴风绝对是王爷发出来的,而且绝对绝对是和小王妃有关。
战北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再将锐利的目光落到缩着脖子咧着嘴的叶一晃身上,很明显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冷哼一声,搂着冷夏的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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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冷夏和战北烈在房间里下棋,你来我往杀的其乐融融。
冷夏以四分之一子的细微差距败北,柳眉一挑,眼中掠过丝棋逢敌手的兴奋,扬了扬下巴,道:“再来!”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一阵砸墙的声音传来,咚咚咚咚,听的人心下烦躁。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那叶一晃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也懒得理他,他这种人,越是理他,就越是来劲。
两人就在这惊天动地的砸墙声中继续下着棋,刻意的摒除了外界的杂念,渐渐的倒也不再觉得吵。
突然,那声音一转,从砸墙变成了刺耳的瓷器相划的声音,直让人牙酸骨头麻。
“钟苍!”战北烈高声唤道。
钟苍立马会意,去隔壁警告了叶一晃一番,回来汇报道:“爷,他说他不听着这种声音,睡不着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钟苍是什么人,战神府的侍卫统领,更是战北烈的贴身侍卫,若是连这点小事也摆不平,岂不是堕了战神的威风?
叶一晃眼睁睁的看着,钟苍将他划过来划过去的瓷碗一把捏了个粉碎,细碎细碎的粉末在房间内飘扬着。
他的三个优点之一再次体现了出来,呆滞着目光点了点头,绝对识时务。
战北烈和冷夏同时勾唇一笑,既然已经解决了,也就不再理他,两人杀的难分难解,享受了一个时辰的静谧时光。
就在这时,打不死的小强卷土重来!
叶一晃虽然被钟苍吓了个半死,但是抵不住小心脏的跳动,他还不确定自己对于冷夏是个什么感觉。
崇拜?
仰慕?
救命之恩的感激?
还是沦陷在了她一出手的彪悍中?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反正他只要一想到现在这个时间,她和烈王有可能在亲热,就心里酸溜溜的。
他不敢惊动隔壁的钟苍,在他们的卧房在听了半天的墙角,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高亢的喝了声:“再来!”
紧跟着那个男声痛快的笑了笑,大声回道:“好,再来!”
再来?
再来!
叶一晃顿时气恨了,他们这竟然是已经亲热过了一回?
再来?
我让你们再来!
房间里的冷夏摆好棋盘,两人再次开杀。
突然,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露出了站在房外的叶一晃,他的目光机关枪一样在房内的床上扫射着,然后吞了吞口水,尴尬的一笑,咳嗽了声道:“咳咳……下……下棋啊?”
其实战北烈和冷夏早就知道这人在外面,两人一个是大秦战神,一个是杀手之王,怎么可能连这种不入流的偷听都发现不了,只不过懒的同他计较而已。
叶一晃努力的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偷偷摸摸的朝着房外退,就在退出去的当口,就瞧见房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他微笑了下,那笑容……
危险!
叶一晃撒腿就跑,跑了两步顿时跑不动了,两腿在半空中扑腾着。
钟苍依旧板着张扑克脸,提着他的衣领大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房内说:“爷,属下这就收拾了他!”
战北烈和冷夏满意点头,两人再次开杀,依稀能够听见叶一晃的声音越来越远。
“兄弟,别……别冲动啊!”
“兄弟,你可是烈王府的人,不能知法犯法!”
“兄弟啊,长夜漫漫很寂寞啊!我给你介绍个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