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队队长,各科科长以及各所所长,都是陆昊放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陆昊放走后,对他这个副局长颇有不满,甚至有抵制的情绪,尤其是比他资历还老的副局长蔡康宇,更是请了长假不來上班。
万强现在还不能动人,此时正是关键时期,如果一旦调动,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将会是一锅粥,思來想去,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城关镇派出所所长李明明。
李明明能当上所长,与沈桐有着直接的关系,另外一点,李明明此人胆子十分大,又粗中有细,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事不宜迟,万强把李明明叫到了办公室。
三天后,李明明从深圳方向传來好消息,谢天亮落,万强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江凯,吴江凯道:“秘密收监,我要与他单独对话!”
在万强的安排下,吴江凯在看守所里见到了失踪几个月的谢天亮。
谢天亮见到吴江凯,“扑通”一下就跪到在地,用戴着手铐的手使劲抽打着自己的脸,道:“吴书记,求你饶了我吧,我谢天亮不是东西,给你脸上抹了黑……”
沒想到吴江凯被沒有怪罪他,对着旁边的警察道:“他犯了什么罪,还戴着手铐,给去了!”
警察麻利地去掉手铐,站到旁边等候。
吴江凯看了一眼,道:“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就剩下他俩人后,吴江凯走过去把谢天亮扶起來,道:“你瘦了,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谢天亮本想着吴江凯把他给臭骂一顿,沒想到他竟然沒骂,反而对自己依然如故,顿时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來,痛哭道:“吴书记,您打我骂我都行,你千万不要如此待我,我***是畜生,不是人,背着你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有罪,我有罪啊!”
吴江凯沒有生气,宽慰道:“你沒有罪,你那里來的罪,杀人不是你干的,私挖滥采你只是参股,这些我都不怪你,可你干嘛要跑呢,你要是当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也不会为难你,这又是何必呢!”
谢天亮伏到在地,眼泪鼻涕混成一团,道:“吴书记,我真的错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今天來不是听你來哭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吴江凯道。
谢天亮起身抹干眼泪,信誓旦旦地道:“吴书记,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我现在就是为你去死,我都愿意,更别说一件事了!”
“死到不用,不过有些棘手……”吴江凯道。
“您说!”
“是这么个情况,你和蔡虎那边熟不。”吴江凯问道。
吴江凯这话一落,谢天亮立马明白用意,道:“熟谈不上,但他的交际圈我一清二楚,甚至知道县里领导的一些秘密……”
“好,正是我要想要的东西。”吴江凯暗自高兴道,但他表面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道:“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写下來,行不!”
谢天亮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此时看到吴江凯有意保他,拍着胸脯道:“沒问題,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我等你消息。”吴江凯道。
临走时,吴江凯又道:“至于你,我对外宣称是外出学习,但你犯下的错误决定了你不可能重返工作岗位了,这样吧,随后我让县委办给你补个病假条,给你保留一年的工资,一年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另外,我现在需要你,结束后,你还是返回深圳,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这段时间,东泉县好不热闹,公安局长被双规的消息还沒有散去,县委书记遭遇暗杀的消息又接踵而來,可谓是一件比一件劲爆,一件比一件轰动。
这些事发生的背后,归根结底是围绕“利益”展开,而这条利益链上核心人物,就是小瓦沟煤矿矿长蔡虎。
蔡虎是何许人也,因为他是接下來出场的重量级人物,我们有必要对蔡虎的情况进行说明。
蔡虎,东泉县人,30多岁,因为脸上有一道疤,江湖人称“八哥”,说起此人,在东泉县除了首富何运昌,就属他的名气最大了,每每街头巷尾谈起他,纷纷谈“虎”色变,咬牙切齿,在群众眼中,蔡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就这样一个街头混混,居然在短短几年内就完成了资本积累,摇身一变成了煤矿矿长,让人唏嘘不已。
蔡虎家境贫寒,加上家中姊妹兄弟多,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父母亲不待见,左邻右舍防着他,小学毕业就不再不读书跟着街上的混混成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胡作非为,因为年龄小,一开始就是挨打的份,但蔡虎生性彪悍,胆大妄为,14岁那年就拿着刀子捅了人,进了看守所。
由于他是未成年人,沒过几天就放出來了,出來后他不但不知悔改,在众多人的簇拥上,更加嚣张气盛,成了十里八乡恶贯满盈的小头目。
那会,东泉县的治安环境极其恶劣,帮派林立,划分地盘收取保护费,蔡虎凭着一股狠劲,成立了自己的帮派,号称“四小狼”,“四小狼”帮会在蔡虎的带领下,日益壮大,通过打打杀杀成为东泉县最大的黑势力帮会,那年,他才18岁。
成熟起來的蔡虎觉得靠收取保护费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于是租了门面,开起了时下流行的“歌舞厅”,当然,歌舞厅只是个幌子,里面经营的内容琳琅满目,组织赌博、mài_yín,甚至贩卖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