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刚刚醒来,看了下表才6点半,翻了下身准备再睡几分钟。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他意识到情况不对,顿时没有了睡意,穿上衣服就是往外面跑。
顺着声音,沈桐来到县委大院,看到大门口围满了人,就加快了脚步。到了大门口一看,霎时傻了眼。他快速地思考着,这事到底该不该给吴江凯汇报,他冷静一想,先了解情况后再汇报也不迟。
他走出大门外,只见李俊峰在和一群人理论,他走了上去,站到李俊峰跟前,帮衬着劝说起闹事的人。
“这件事我大致了解了,你们先把棺材抬回去,人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让他入土为安,你们把死人抬到这里算怎么回事?有问题咱坐下来好好解决,你们选出个代表,信访局马上就来人,专门负责你们的事情。”李俊峰耐着性子劝解道。
“不行!如果你们今天不放人,我们绝对不走!”那壮汉歇斯底里地喊道。其他人一听,也跟着起哄道:“对!今天必须放人,不放人我们绝不走!”
此话一落,几个妇女又爬到棺材上大声哭泣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造孽啊,政府造孽啊,平白无故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哎呀!我死去的爹啊!”
沈桐基本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原来这伙人是魏源镇的,“零点行动”全面铺开时,抓获了他们本家的一个男人,结果被抓男子的父亲气不过,一下子没喘上气来,一命呜呼了,所以他们把罪过都埋怨到政府头上。
沈桐看了看表,又踮起脚尖向外张望了一眼,万分焦急地心里默念:“怎么公安局和信访局的人还不来?”
不能再等了,这样持续下去势必会扩大影响范围,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公安局局长万强。万强那边纳闷道:“我已经安排治安科的人赶过去了啊。”
沈桐环顾了下四周,依然没有警力,他一咬牙又打给了城关镇派出所所长李明明。李明明接到电话,迅速组织警力往县委大院赶,前后用时不到10分钟。
李明明到了现场,立马拉出了一条警戒线,指挥着民警要求闹事人群退后,并封锁了县委门前的道路,为数不多的几个警察团团把人群围了起来,并驱赶着看热闹的群众。
沈桐看到李明明果断熟练担一时间对这位发小另眼相看。在他心目中,李明明不过就是个会打架、会抽烟的小混混,可穿上这身警服办起事来有模有样。
闹事人群见警察来了,居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那精壮男子指着李俊峰大声骂道:“好哇!你们政府就是这样对待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今天不放人,我明天还会来,如果县政府不给我们解决,我们抬着棺材到市政府、省政府甚至中央,什么时候放人解决了,什么时候才算罢休。”说完,脱下鞋照着李俊峰脸上狠狠砸去。
李俊峰没有丝毫防备,结实被砸了个正着。他感到脸上瞬间灼热,两眼冒金星,捂着眼睛蹲到了地上。
沈桐见此,立马抓住那精壮男子的手臂,恶狠狠地道:“这位大哥,你们今天是来解决事情来了,如果动手打人可就是你们不对了,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精壮男子身上虽有一股蛮力,但被沈桐如同钳子一般的手狠狠掐住,也是动弹不得。几次挣扎才脱手。他指着沈桐道:“还说我们动手打人,你问问他,刚才是谁先动手的?你看看我的脸,被打成这样,我找谁要说法去!”
沈桐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刚才保安科的人动了手,让闹事人占了上风,沈桐心里骂道:“这个张桂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归想,但他必须站在政府的角度劝说道:“动手打人肯定事出有因,就像你们今天这样闹事,这不明显是挑战政府的权威吗?你大哥被抓,是因为他触犯了法律,犯了法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虽然这与你父亲的死有一定的关系,但你把这笔账赖到政府头上,我觉得有些不妥。”
那精壮男子被沈桐这么一说,更加来了劲,往前挺了挺,道:“我问问你我大哥犯了哪门子法律?在自家后山上挖煤碍着你们政府什么事了?再说后山属于村集体的,和你们政府又能扯上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就是你们把我父亲给逼死的,如果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在家等着呢,他们的兄弟都被你们抓了。”
沈桐见一时半会与此男子讲不通,于是道:“老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把棺材抬回去,剩下的事情都好说,我向你保证,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精壮男子这时才上下大量了沈桐一番,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就你?估计毛还没长全吧,就敢说大话,你让我怎么信服?滚回你妈肚子里喝奶去吧。”
一旁的李明明看不惯了,他走了过来,抓住男子的领口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要是动手动脚,胡言乱语,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那男子被李明明的突然袭击,先是楞了一下,又回过神来用手肘使劲挣脱,骂道:“别以为身上穿着那层皮老子就怕你,你今天动我一下试试?”
李明明被激怒了,他松开男子的领口,当着众人的面,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脱下衣服扔到地上,双手抱拳挤压着手关节啪啪响,然后道:“老子现在不是警察了,今天就和你杠上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沈桐见状,立马扯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