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街离着主街不远的地方,一辆有着安昌伯府标志的马车停在了那里,里面坐着二夫人刁楠,和刁枫雪还有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和三老爷刁泯。
二夫人刁楠道:“我感觉你们这个计划不一定能成,大房那个小蹄子聪明得很,一般是不会是善罢甘休的。”
刁泯没好气的道:“二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大房小蹄子,不管她是不是小蹄子,但是她的娘家那么有银子,我看姐姐也没有拿到多少,否则今年过年刁府缘何会过的那么冷清。”
刁家的人就是这样,有利益的时候在一起,没有关联的时候也可以立刻翻脸,下次在有利益的时候又忘了曾经的不愉快,这个家族很怪,这人不长记性不说,还不长多少的脑子。
二夫人不耐烦的道:“往年和平日过年过节给你们的还少吗?姑姑我们在王府多不容易,积攒点东西,合着你先嫌弃东嫌弃西的,你要是真嫌弃就将我以前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啊。”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看着这姐弟两个人一言不合又闹僵起来,而且还敏感的涉及到财物,所以就在后背掐了刁泯一下,刁泯看着二姐的脸色不好,所以道:“二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吗,再说以前给的那些东西,咱们都用了,哪里还留着了,二姐在家的时候就最会说笑了,说笑了。”
二夫人刁楠看着弟弟认错态度不错,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二夫人道:“哼谁跟你说笑!你可要时刻记着安昌伯府是怎么起家的,要不是姑姑和我安昌伯府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和三夫人已经低下了头,但是眼里都是不屑,还有严重的不耐烦,这怎么还没有完没有了了。
不就是你刁楠给娘家拿回点东西吗,怎么现在成了安昌伯府没有了你么就活不下去似的,就这点破事每天拿出来说事,烦不烦?
而刁枫雪遇见这样的情况,作为小辈只能保持沉默,看着爹娘在姑姑面前就跟要饭的狗一样,这心里颇为不舒坦,随即做了一个决定,不行以后坚决不能让爹娘再受这窝囊气了。
只要自己嫁进了顾家,日后这银钱再也不会求着姑姑了,不过是嫁出去的姑奶奶而已,到了现在还对娘家指手画脚的,遇事边说自己对娘家如何如何的,做了什么都拿出来说说就是了。后一辆马车是今个带过来的奴婢,里面的大丫鬟环儿已经下来了,刁枫雪看着自己走到了自己身边的环儿,此时应已经打扮的差不多了。
刁枫雪道:“环儿,带着这个东西下去吧,记着你们一家这次事情之后,我爹娘都会安排好的,你这边将来也会给你安排好的,只要你办成了事。”
环儿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做了刁家的奴婢首要任务就是要给主子挡了灾祸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
不过环儿感觉能用自己一个人,换来自己一家人在府里都有好日子过倒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环儿也大义凌然的下了马车,顺便抱着枕头和席子,一步步走到最热闹的街上,那背影就像是安昌伯府要发卖了他们一家似的那个不情愿。
当然刁枫雪已经在马车里面见到了稍有些不情愿的环儿,不过这是当自己丫鬟最好的机会,要是别人要不来这个机会呢,环儿的弟弟给安排到了回事处,爹娘给安排了个小管事,哪有这等的好事,所以环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水嬷嬷和金风注意到这个动静之后,水嬷嬷讥笑道:“主子果然神机妙算,这些人竟然将主子一家当成不存在不是?这明目张胆的就掉包,然后准备鱼目混珠,还真是惯使这样的技俩习惯了,你说咱们会让她们如愿不成?”
金风淡淡的道:“当然不成,这些人注定早就要被连根拔起的,只是可惜主子这段时间忙,没有时间,这不是稍微不注意就闹起来了。”
水嬷嬷道:“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着。”
那个丫鬟环儿,拿着那个席子和枕头,自然不知道这些已经被水嬷嬷瞧得一清二楚的。
环儿在龙翔街最热闹的地方铺上了席子,摆好了枕头,刚要喊什么自荐枕席之类的,就被水嬷嬷打断了毫不留情的道:“给我闭嘴,立刻找你们主子过来,丝毫不能遮掩,还要大声的喊出‘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快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不去的话,这辈子不要登了顾家的门。”
丫鬟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婆子看着很厉害,否则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一旦做了,这辈子就是嫁人都是卑怯一生了,任由人家搓揉捏扁了。
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多么的难为情?还不得被这街上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给笑话死?
环儿蹬蹬蹬的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对着马车里面道:“小姐顾家来人拆穿了小姐的计划,说是如果小姐不是亲自去,亲自喊的话,这辈子甭想在踏进顾家一步。”
二夫人刁楠这会子才有了一丝清明道:“枫雪,这事情有诈,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弟弟这顾家咱们就不用惦记了,恐怕有大房那两个小蹄子在这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的,不如我们先考虑一下,回去和爹娘商量一下再定,我总感觉不是那么对劲,你们不了解大房那对小蹄子,那对小蹄子因为一个破嫁妆都能将王府闹得天翻地覆的,这会子咱们已经很明显要谋夺顾家的家产了,她是绝对不能这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