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这帮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吴三桂握住大枪恨恨地说。
“请问少将军,咱们是什么人。”吴忠问道。
“咱们是禁军啊!大明朝徐州都指挥使下辖的禁军。”吴三桂不解的答道。
“那被咱们包围的是什么人。”吴忠接着问。
“是山东兵备道的流氓兵痞,一群衣冠qín_shòu。”吴三桂咬牙切齿地说。
“对,那今天这个事的苦主是什么身份。”吴忠抛出第三个问題。
“嗯,是民间义军的将领,利国铁厂的女婿。”吴三桂似乎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这就是了,刘将军虽然是少将军的好友,深得袁大帅和济南百姓的爱戴,可他终究是兵备道衙门管辖的一个小官,是民间义军的身份,咱们禁军既不是按察司、又不是刑部,怎么可能管得了这些事呢?”吴忠苦口婆心地说。
“刘兄乃我挚友,如此豪杰却伤于这帮鸡鸣狗盗之徒的手中,这一口恶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吴三桂还是执意要杀进去。
“少将军万勿鲁莽行事,听说这个石团练使颇有些势力,咱们自然不怕他,可是老爷夫人他们可都住在京城啊!少将军千万要为老爷着想,不要去招惹这样的恶人,再说了,咱们不杀,自然有人杀他们,刘将军的那帮部下如狼似虎的难道会轻易放过他们吗?这个亲自报仇雪恨的机会还是留给苦主自己來比较好。”吴忠颇有道理的一番话打动了吴三桂,举着大枪的手慢慢放了下去:“传令各军,给我围好了,不许放跑一只苍蝇,把杀人的机会留给红衫团的弟兄们。”
彭静蓉和红衫团几乎是同时到达兵备道衙门的,两下一碰头,大小姐低声把刘子光的伤势介绍了一下,把众人气得须眉戟张,千把人一拥而入,不一会儿衙门大院里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团练标兵们平时走的是江湖路子,打架都是仗着人多欺负别人,现在被远超过他们十倍的凶暴精兵围攻,哪还有抵抗的胆量,沒多大工夫,**十个被揍得嘴歪眼斜的团练就被押解了出來,捆人的工具不是麻绳而是铁丝,坚韧的铁丝勒进皮肉里,疼得他们哭爹喊娘,稍微走得慢点就被刀背狠狠地砸过來。
他们一露头,老百姓们的砖头瓦块劈头盖脸地砸过來:“你们这帮杀千刀的畜牲,平日里就欺压良善,今天居然害到刘大帅头上了,我砸死你,砸死你。”
李岩凑到彭静蓉旁边说道:“大小姐,您看这帮人怎么办,是不是拉到城外再……”说着举起手掌做了一个切瓜的手势。
“把主谋找出來,剩下的拉到石灰窑活埋,剥光衣服活埋,不要忘了加水。”大小姐面无表情地说,李岩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來真不能惹女人啊!平日里一派大家闺秀风范的彭大小姐发起狠來连他们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这哪是活埋啊!分明是石灰煮人肉。
看到对方沒有立刻杀了他们,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一个麻子脸的家伙壮着胆说:“冤有头,债有主,这里面根本沒我们什么事,撒石灰泼滚油射箭那都是石大人亲自下的手啊!英雄你放过我们吧。”
“少废话,快说,石彦那狗贼呢?”扎木和用刀子挑起麻子脸的下巴不耐烦地问道。
“我说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放了我。”麻子脸自以为很狡黠地答道。
扎木和二话沒说,直接把刀子往前一送,然后顺势一割,一颗大好的麻子头颅就飞了起來,腔子里窜出的血飞起老高,然后落下來弄得后面的人一头一脸,那人不待扎木和提问就跪下疯狂地磕头:“爷爷饶命,我招,石大人带着兄弟早就逃到巡抚衙门去了,留下我们替他送死,这个沒义气的家伙啊….”
“带走。”扎木和把钢刀在尸体上擦了擦,顺势一脚把这个家伙踢翻,和安东尼、邓肯交换了一下眼色,阴狠地说道:“就按大小姐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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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凶藏在巡抚衙门,包围兵备道衙门的老百姓、禁军、红衫团纷纷转移了战场,临走之前已经变身女魔头的大小姐还不忘让人放上一把火,非把这个不祥之处烧成白地才能解心头之恨。
巡抚衙门可不比寻常地方,巡抚的亲兵队早就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任凭红衫团砸得山响就是不开门,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山东最高军政机关,大家也不敢公然发动攻击,敲了半天们以后只有一个管事出來应付,此人一脸的官威,怒气冲冲地说道:“堂堂巡抚衙门岂是可以随意冲撞的,有什么事情一律明天再说,各位请回吧,惊扰了大人休息你们吃罪不起。”
出了那么大的事,全济南都震动了,好几千军队也出动了,居然一句轻描淡写的“明天再说”就想把聚集在这的上万人给打发回去,众人顿时大怒,滚雷一样的吼声响彻云霄:“把凶手交出來。”可是巡抚衙门却再无动静,眼看着天色慢慢的黑下來,众人焦急起來,扎木和等人上去就要撞门,被军师李岩拦住了:“兹事体大,切莫冲动,巡抚衙门比不得兵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