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要塞的瞭望哨看见了这边海战冒起的滚滚黑烟,迅速做出反应,派出大批战舰迅速赶來,圣地亚哥上校看到援军即将來到,鼓动起残存的士兵再次向黑珍珠好发动攻击,士气大振的西班牙人蜂拥而來。
刘子光岿然不动,等到敌人冲到跟前在大喝一声:“放。”站在第一排的士兵同时扣动了扳机,二十來枝火铳pēn_shè出的铁砂子将西班牙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刘子光接着大喊:“第二排,放。”第二排火铳应声开火,黑火药升起的浓烟挡住了人的视线,但是依然能听到对面被击中敌人的惨号,第三排士兵也不加瞄准了,用手中的诸葛连弩朝浓烟对面进行覆盖性打击。
“跟我上。”刘子光高呼一声,刚才他就发现了敌船上有个带三角帽,配金色流苏肩章的家伙在指挥战斗,看样子是敌军指挥官,如果能将其擒住作为人质还是有点作用的。
一队士兵随着刘子光冲进烟雾中,顺着绳索爬到了敌舰上,一番血战之后,终于将圣地亚哥活捉,当浑身是血的刘子光提着圣地亚哥返回黑珍珠号的时候,独孤雯的眼睛都直了,这么强悍的战士她长那么大都沒有见过,周围的人总是对她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就连朝廷那些大将在她面前都像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突然有人如此粗暴的对待她,倒让独孤雯大感兴趣。
“喂,你叫什么名字。”独孤雯围紧身上的毯子,脑袋钻出窗子冲着刘子光喊道。
刘子光根本沒理她,将圣地亚哥扔到地上,下令道:“快快开船,脱离战斗。”
黑珍珠号虽然中了无数炮弹和箭矢,但是沒有伤到根本,只要将蒸汽机开动起來,靠着强劲的动力可以在西班牙援军到來之前逃掉的。
“大人,蒸汽机坏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从底舱爬出來报告道,他满身满脸都是煤黑,正是刘子光派下去监视那帮司炉工的人,明军和海盗们虽然暂时是同盟关系,可是之间毕竟还有隔阂,海盗们随时都沒有放弃重新夺回黑珍珠的企图,于是在锅炉舱爆发了一场小型战斗,虽然沒死几个人,不过锅炉管道被破坏掉了,蒸汽喷的到处都是,至于风帆和桅杆早被扔到海里去了,现在的黑珍珠号就成了一艘毫无机动能力的靶船,几个五花大绑的海盗司炉工被押上了甲板,浑身是血,官兵狠狠地将刀子架在这几个破坏者的脖子上就要砍头。
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一帮人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手上拿到武器的海盗们当然不会容许在明军在他们眼皮底下砍杀同伴,甲板上顿时刀枪相向,战斗一触即发。
眼看着西班牙人的援军就要杀到了,可是不但船坏了,海盗们也不再听话,杀掉这些海盗自然不是难事,可是这样一來就沒有人帮着打仗,帮着烧锅炉开船了,刘子光当即立断,抽刀割断了几个司炉工身上的绳子,把他们推到海盗们的队伍里,然后回身跳到高处大声训话:
“都给我把兵器放下,大家都是汉人,有什么恩怨等打退了西班牙人再说,我在这里保证,只要能脱身,决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大路通天,各走一边,黑珍珠号还是你们的。”
海盗们一阵鼓噪,沒有人出來答话,几场战斗下來,能当主心骨的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多是普通的司炉和炮手。
“听他的,现在首先要对付的西班牙人。”独孤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船舱里钻出來了,站到刘子光身旁发话道。
既然自家老大都说话了,海盗们立刻将刀枪放下,听从刘子光的安排,有人去修理锅炉,有人去装填炮弹,整理武备,如果锅炉不能及时修好,就只能战死在这里了。
“谢谢。”刘子光简短的对独孤雯说,要不是她及时出现,一场动乱不可避免,独孤雯低头小声道:“沒什么。”正等着刘子光继续说下去呢?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说话,抬头一看,人家早就跑远了去指挥布防了,根本沒空搭理她。
独孤雯一跺脚,刚要转身回舱室躲着,可转念一想,还是留在了甲板上,帮着清理东西,收集箭矢武器,那一对活宝鹦鹉和猴子看到外面局势稍定,也从安全的藏身之处溜了出來,兴奋得四处游走,唧唧歪歪。
刘子光举起双筒千里镜观察着,从澎湖开过來的西班牙战船足有四十多艘,杀气腾腾,來势凶猛,当中是吨位大的帆船,两翼是速度快的蒸汽船,形成一个钳子状的阵势包抄过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蒸汽机还在紧急的抢修当中,西班牙战船已经來到了一箭之地 天色渐晚,黑压压的战船如同一群黑色的魔鬼悄无声息的将黑珍珠号团团包围住,沒有人出來喊话,也沒有人开第一炮,就这样无声的僵持着,西班牙人显然已经发现多达十艘的巡逻舰队已经覆沒,对这艘神秘的海盗船也不敢轻易下嘴。
黑珍珠号严阵以待,但是漏气的锅炉已经不能给蒸汽大炮提供能量,货船上搬过來的飞弹也打光了,剩下的武器只有床弩和火铳刀剑了,刘子光鼓动着大家的士气:“是爷们的就站直了,别让西夷人瞧不起了,咱们已经干翻了他们十条船,再杀都是赚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众多西班牙战舰的炮口之下,每一秒钟都过的如同一年那么漫长,忽然,一艘西班牙蒸汽战船率先开火,大炮发射的实心炮弹打在黑珍珠号的船舷上,登时将防护铁板砸出一个凹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