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我稍后过去。”刘子光忽然很有兴趣上演一回英雄救美的戏码,当高官自有当高官的缺点,那就是很少能深入民间,体会市井小民的乐趣,玄武湖上的渔村生活虽然比较接近那种状态了,但毕竟是伪造出來的,沒有那种真实的感觉。
刘子光把兵器都摘下來,纱帽也取下,只穿着一身麻布的袍子跳下马去,向着棚户区内走去,不出所料,小巷口内正上演着地痞流氓欺压良家少女的戏码。
南京夏季天气炎热,寻常百姓缺乏避暑的举措,只能白天袒胸露体,晚上露宿街头,随便铺个竹塌,罩个蚊帐就睡觉,那些从事粗重体力劳动的人更是不讲究,穿个牛犊裤就能当街乱跑,这几个泼皮便是如此打扮,光着脊梁,趿拉着草鞋,黑油油的身子上刺龙画虎,一看就不是善类,此刻他们正站成品字形,包围着一个少女。
“小娘子來找谁,哥哥看你面生的很呢?”为首的胖子泼皮油腔滑调的问。
少女显然被这些五大三粗的流氓吓坏了,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瞅准空子就想从泼皮的包围中钻出去,还沒迈步就被封锁了去路,泼皮们张开双手,嬉皮笑脸的围堵少女。
“小潘西漂亮的一比,今天就跟大爷回家乐呵乐呵吧。”胖子泼皮看见少女躲闪时柔嫩的腰肢和急速起伏的小胸脯,眼中**闪现,质量不佳的裤子也被蠢蠢欲动的凶器顶成了帐篷,他淫笑两声,一个饿虎扑食就过去了,少女轻盈的一躲 ,手中的提篮掉落在地,几方包装精美的曹素公墨块掉在地上,胖泼皮一扑不中,嘿嘿笑了两声,擦擦口水,再次扑了上去,上回少女左右的空间已经被其他泼皮封锁了,躲无可躲。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块板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及时飞到,正中胖子的后脑勺,顿时血花飞溅,胖子杀猪一般惨叫,捂着脑袋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汉子远远倚着墙站立,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嘴上还叼着一根烟,脚下几块碎砖,显然刚才那块砖头就是他扔过來的。
“兀那汉子,你混哪里的,敢到南门桥撒野。”胖子厉声质问。
刘子光才不和这些低层次的小流氓废话呢?只是低喝了一声:“滚。”泼皮们在自己的地盘那容得外來户横行,见话不投机便舍了少女,一起扑了过來,刘子光脚尖一挑,又是一块转头在手,如蛟龙入海一般,在泼皮们中间游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这几个家伙砸的满头大包,满地找牙,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呢?要不是怕吓到小妹妹,早就让他们脑浆涂地,尸横小巷了。
泼皮们不是对手,仓皇而走,刘子光丢下转头,帮吓呆了的少女捡起地上的墨块,放进篮子递给他,用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问道:“姑娘,你沒事吧。”
“多谢好汉搭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少女终于从惊恐中清醒过來,翩翩给他道了个万福,姿态优雅,声如黄莺,我见犹怜。
“姑娘怎可一人在这里行路,要不是遇上我你就惨了,这里的流氓比苍蝇还多,你去哪里,我送你。”刘子光道。
“那就有劳好汉了,小女子來此探望外公的,就在前面一拐弯的地方。”
刘子光陪着少女往前走了一段,一转弯來到一处简陋的柴门,她轻轻叩门:“宝哥哥,开门。”
门内立刻传來惊喜的声音:“是黛玉妹妹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