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错愕,什么时候范冰冰肚里有了自己的骨肉了,老天在上,和冰冰嘿咻的时候从來沒有中出过啊!不过这事也难说,万一不小心怀上了也未可知啊。
刘子光结婚两年多,妻妾也算不少,子嗣却不旺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按照传统观点來看,他起码要生七男八女才算正常,范冰冰如果肚里真有了孩子,别管怎么说这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
看范冰冰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刘子光也不想冒这个风险等人死了再查验是不是真有孩子,他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好,我放了他们,你不要乱來。”
“你的手段我知道,我不想相信你,必须要亲眼看到他们出城才行,还有索额图,你必须把他也放了。”范冰冰道,手里的匕首紧紧贴着脖颈,似乎已经有一条血线隐隐出现。
“好,我把他们都放了,让你亲眼看着他们平安离开。”刘子光看她意志坚决,情绪激动,不想过分刺激她,爽快的答应了一切要求。
拿着伪造的手令前去营救索额图的军机处密谍们毫无悬念的被抓获了,连抵抗都沒有机会,全部生俘,刘子光一道命令传过去,这些人连同已经在南厂诏狱里关了两年的索额图一起,被送到了水西门码头。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魏东廷,还有瘦的不成人形的索额图,上了军机处早就准备好的快船,他们望着一脸毅然决然的范冰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军机处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人家的计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番即使能安全回到北京,他们也沒有颜面再苟活于人世了。
“好了,现在他们可以离开了,我绝不派兵追赶,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吧。”刘子光问道。
“不行,谁知道水里有沒有埋伏,我要陪着他们一同过江。”范冰冰道,她盘算的很周密,只要过了江,凭着军机处这些人的本事,如鸟出牢笼,鱼入大海,南厂就很难追捕了,所以必须将他们送到对岸去。
刘子光依然爽快的答应了,亲自上船陪着他们一起渡江,军机处这帮人乘坐一条船,范冰冰和南厂众人乘坐一条船,不过任何人不能靠近范冰冰五步以内,否则她立刻自杀。
船很快到了对岸,军机处已经安排了马匹,一行人架着虚弱的索额图上了战马,望着船上的范冰冰说不出话來,索额图已经听魏东廷讲了刚发生的事情,他又羞又怒,深深为范冰冰的叛变行为感到可耻,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忘记了杀父之仇,忘记了他索额图还被关押在大牢里,每天陪着仇人睡觉,甚至怀上了孩子,这样的女人死了也罢。
索额图冷冷道:“范小姐,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婚约废止,再不相见。”说完拨马就走,魏东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冰冰,沒说什么,也跟着去了,一行人消失在江北的旷野中。
看到他们的身影变成了小黑点,范冰冰眼中流出两行泪水,压在脖子上的匕首终于松了松,刘子光等人还是不敢上前,只是将船向南岸开去。
船到江心,范冰冰才将横在脖子上的匕首放下,对刘子光道:“为什么人要互相残杀,为什么我会生在范家,为什么我会遇到你。”
这几个问題既抽象又深奥,刘子光答不出,只是急道:“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慢慢帮你分析。”
“以后,我这样的人还有以后么。”范冰冰凄惨的一笑,突然拿起匕首在脖子上一抹,一个倒栽葱落入了滚滚长江中。
“快救人。”刘子光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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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武侯府,几位郎中陆续从病房中走出,向侯爷汇报情况。
“脖颈上的伤无碍,沒有切到要害,包扎一段就好了,病人不能乱动,我已经给她用了最好的镇静剂,就是黄师傅研制的药水,很有效,可以保证她沉睡十二个时辰。”这是刘子光的御用医生琼斯博士在说话,外科功夫他认老二的话,大明就沒有人敢充第一。
“夫人确实身怀有喜,估计有两个月了,脉相清晰平稳,只不过还需稳定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这是京城有名的内科中医郎中在说话,镇武侯府请他过府看病,沒想到是给一位脖子上带伤的漂亮夫人把脉,看看有沒有喜,郎中不禁感叹,贵人府里糗事多啊!怀孕的夫人都能闹自杀,看來争风吃醋的事情到处都有。
“嗯,有劳大夫了,來人啊!打赏。”赏了大夫之后,刘子光又道:“今日之事本侯不想为外人道也,尔等可明白。”
大夫忙道:“小人省的。”他自然明白侯爵府的家事决不可外传,南厂的名头可不是吹出來的,只要半点风声漏出來,恐怕自家的小命就难保了。
送走了郎中们,一直等在门口的番子头目进來禀报:“大人,全都抓住了,如何处置。”
番子说得自然是军机处的那帮人,刘子光答应范冰冰说不追捕他们,但是沒说不堵截他们,南厂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了,就凭他们几个插翅也逃不出去。
这些人决不能北返,因为关系到上次那个范冰冰提供的明军战略方向,如果让满清当局知道是假的话,一个预谋很久的局就破了。
“名单拿來。”刘子光从番子档头手里拿过俘虏的名单,草草看了几眼,來到书案边拿起毛笔蘸了红墨汁,一笔全勾了。
“拉到雨花台砍了,一个都不留。”
批了砍头的名单以后,刘子光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