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出,众皆哗然,本來以为青岛是作为距离南方最近的红衫军基地,要成为誓师南征的起点呢?沒想到大帅竟然就此流亡了,那这些部下将何去何从呢?一大帮粗豪的汉子竟然眼中带了泪水,哭拜于地,苦劝刘子光不要抛弃他们。
但刘子光去意已决,任凭大家劝说也不愿回头,鲁英一看这个形势,拔出剑來横在脖子上道:“大帅,您走了我们就沒有活路了,与其被那姓孙的叛徒折磨死,不如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红衫军的汉子可不是那些矫情的主儿,拔剑自刎那是來真的,说时迟那时快,刘子光挥指一弹将佩剑弹开,拉过鲁英道:“來來來,且听本帅劝说。”
两人在后账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半天鲁英出來,再不提寻死的事情,冷着脸道:“是爷们的就帮大帅把青岛的家当看好了,谁也不能当孬种。”
众人一看连鲁英都劝不住大帅,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含热泪接令。
从京城逃出來的红衫军家属已经就地安置了,伤残的老兵也发了足额的银子让他们隐姓埋名隐居起來,跟随刘子光流亡海外的不过是一百家丁,一艘三千料的海船而已。
数日后,青岛码头,海鸥在低空翱翔,海浪拍打着栈桥,三千料的远洋帆船停在栈桥旁,青岛上万军民在濛濛细雨中送别大帅,刘子光一袭洗得发白的红衫,头上沒带帽子,只在腰间悬了一柄剑,看起來朴素之极,他站在桥头向众人作别:“父老乡亲们,朝廷被奸人把持,我刘子光不愿百姓受战乱之苦,故此流亡海外,从此不再踏上故土,此去天高海阔,大家珍重吧。”
乡亲们推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给刘子光送上一碗送行酒,刘子光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向大家拱手,不再多言,转身扶着剑柄大踏步的离去,就在他转身的一霎那,离的近的群众分明看见国公爷的严重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刘子光走了,雨下的更大了,风也开始呼啸,远处乌云密布,海燕在风雨中搏击,象征着国公爷此去海外必将饱经风雨,百姓们着看着那艘船渐渐远去,都忍不住哽咽了。
人群中两个不起眼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脱离送别的队伍回到住所,收拾东西迅速离开,他们是钦密司派驻青岛的探子,刘子光流亡海外这样重大的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报到京城去,好让皇上和魏公公放心。
载着刘子光一家人的海船在胶州湾中孤零零的航行着,只有海鸥和它作伴,看起來凄凉无比,可是一出胶州湾,早已等在港湾外的舰队就一起拉响了汽笛向大帅敬礼,青岛水师留守舰船和从天津港赶來的数艘战舰组成庞大的编队跟随刘子光流亡海外。
刘子光扶着船舷检阅着这支强大的舰队,无数钢铁巨躯乘风破浪,粗大的炮口昂首向天,身穿白色水手服的水军将士站在面向刘子光这一方的船舷上齐刷刷的敬礼,刘子光也严肃地向他们还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雨已经停止,太阳从乌云后露出脸來,金光满撒,鲜红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舰队迎着太阳向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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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带着这么大舰队流亡,明显沒安好心啊!青岛东边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