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兵的强大火力面前,吐蕃佛国的喇嘛们一身武功完全无法施展,再厉害也是ròu_tǐ凡胎,挡不住枪炮子弹,几轮射击下來,喇嘛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但他们虽死犹生,身中数十弹竟然屹立不倒,一个个怒目圆睁,依旧摆出防御的姿势,保护着他们幼小的金轮法王。
戴逸一摆手,铳声渐渐稀疏下來,一员身穿飞鱼服的钦密司官员朗声喊道:“长公主殿下,皇太后身染重病,陛下有旨,请您速速回宫探望。”顿了顿又说:“凡有阻挠殿下回宫者,格杀勿论。”
喇嘛们一动不动,沒有人答话,忽然从包围圈中传出幼儿的啼哭,紧接着是曾橙颤微微的声音:“什么,母后重病,到底怎么了。”
戴逸和那名官员对视笑了一下,长公主和刘猡猡果然在包围圈中,看來这次任务终于能圆满完成了,不但逮到了皇上要的人,还顺便清洗了上海道,戴逸总算是替魏公公长了脸,回京之后,肯定会节节高升,功名富贵全來了,这如何不让他开心呢。
虽然心里高兴,表面上还要装的从容淡定,戴逸亲自喊道:“殿下,皇太后她老人家中风了,现在卧床不起呢?”
曾橙问道:“母后只是身子虚罢了,怎么说中风就中风了呢?”
戴逸道:“唉!还不是因为……现在太后就想见殿下和小……侯爷一面,请殿下跟奴才回去吧,皇上绝对不会怪罪殿下的,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嘛:“
听闻母亲重病,曾橙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随月浮现在眼前,她将孩子往彭静薇怀里一送,低声道:“你们走,我得回去。”
这下刘猡猡可不高兴了,更加起劲的嚎哭起來,索南嘉措大喇嘛道:“不可信他,令堂即使重病缠身也断不会让自己的至亲陷入危险之中,我來挡住他们,你们快走。”
说完他就气沉丹田,双手在胸前画起了圆圈,渐渐的一团火球在掌中出现,而且越來越大,等到了篮球那么大的时候,大喇嘛暴喝一声,外围那些屹立着的小喇嘛纷纷倒下,包围他们的官兵也丢掉兵器捂住了耳朵,站立在江中战舰船头的戴逸只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衣喇嘛威风凛凛地站在对岸,坦露的右臂中有一个硕大的火球,江风吹拂着他的白发,更显得气度不凡,宛如神仙天降,说时迟那时快,索南嘉措身形一动,手中的火球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战船打來,这一招耍出來,战船上的人都怕了,几个钦密司的家伙迅速趴在船板上抱着头,戴逸脸变得煞白,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火球向自己打來。
可是索南嘉措发射的冲击波最终还是沒能命中战船,因为这艘淞沪水师最新型的战船装备了专门的近程防御武器----七十二管连珠箭,又称为一窝蜂,一次发射七十二颗弹丸,所向披靡,无坚不摧,射速极快,覆盖面很广,当然弱点也有,那就是再装填速度较慢,不过用來对付老喇嘛已经足够了,火球被半途击落,戴逸怒极,一指索南嘉措:“给咱家打死他。”
众官兵纷纷举起迅雷铳向索南嘉措射击,可怜吐蕃佛国的执政大喇嘛,身负神功,一世英名,竟然在这黄浦江边被乱铳攒射而死,他身上的袈裟被子弹穿了无数的窟窿,高大的身躯依然挺立,江风吹着他那件烟熏火燎的袈裟,瑟瑟作响,大喇嘛浑身流血,双目紧闭,但众官兵依然不敢向前。
戴逸怒道:“人都死了,还怕什么,还不速速将殿下请上船來。”
众官兵这才小心翼翼的向前,可是已经死了的索南嘉措忽然双目圆睁,向着江边迈动脚步,众官兵轰然而退,这妖僧怎么不怕火铳啊。
戴逸也吓得两股战战,但他毕竟是老东厂出來的人,危险临头的时候还是能保持一点镇静的,那妖僧虽然厉害,毕竟还隔着好远的江水,难不成他还能飞过來么,有这点缓冲地带就足够了,戴逸颤声喝令:“快,开炮打他。”
淞沪水师内河战舰上装备的是六斤炮,口径不大但准头和威力都很好,水师官兵的素质也比步兵们强很多,一发炮弹打过去,正中老喇嘛的身躯,打出一个硕大的透明窟窿,索南嘉措终于站不住了,被巨大的力量击倒在地。
此时包围圈中只剩下曾橙和彭静薇了,刘猡猡在彭静薇怀里伸着双手向老喇嘛的遗体乱抓,哭的小泪人似的,曾橙也被索南嘉措临死前的壮举震慑了,同时意识到儿子的痴傻再也沒人能治了,悲上心头,也忍不住哭起來。
战船上却一片欢声笑语,最后的障碍终于死了,长公主和刘猡猡都成了囊中之物,众官员纷纷挑起大拇指,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无外乎戴公公临危不惧,刚毅勇猛之类,戴逸很谦虚的笑着,谦让着,心里乐开了花,忽然他觉得两腿冰凉,湿漉漉的,原來刚才吓得尿裤子了,幸亏外面穿了件深色的袍子,一时间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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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阻挠您回宫的妖僧已经被奴才处置了,请您和小侯爷移驾吧。”戴逸挥开众人,遥对着岸上的曾橙说道,曾橙情绪激动的回道:“你告诉我,太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逸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她老人家确实中风了,是被叛臣刘子光的党羽,一个叫什么猫的飞贼给气的,现在人事不省昏迷在床,殿下若是回去的晚了恐怕难见最后一面哦,至于殿下的安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