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是废物,饭桶。”随着一阵咆哮,几个小太监诚惶诚恐的从乾清宫退了出去,门口几个老臣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短短二十几天时间,天下就大乱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谁也谁不清楚。
派往江南搜寻长公主的钦密司人马全军覆沒,上海道总督马士英挂印出逃,将偌大一座城市拱手让给了叛贼,朝廷紧急调遣了五万大军进攻上海,却被拦在了城外,整整五天寸步未进,而派去封锁海路的浙江水师则被不明來历的潜水艇击沉了若干艘,吓得灰头土脸逃回了宁波港。
坏消息还不止这些,西部战乱又起,西夏皇帝噶尔丹倾全国之兵五十万,大举攻明,七日之内连下数城,已经打到了嘉峪关,甘肃守军全是刘子光的部下,最近正闹腾的厉害,为了防止他们倒戈,袁崇焕已经下令禁发一枪一弹前往前线,生怕他们有了武器对付朝廷,这些叛贼死在西夏人手里正好。
南边也不太稳定,前年叛乱的宁王居然又杀回來了,带着一票人马在云南出现,叫嚣着自己才是大明正朔,现在正招兵买马准备北上呢。
当然最让朱由校恼怒的是刘子光居然全身而退,而且跑到高丽闹了一通显示了自己的存在,这下散布出去的谣言不攻自破,等于给刘子光的那些老部下吃了颗定心丸,彻底打乱了皇上的安排,有心派遣水师杀到高丽去生擒此贼吧,可是一盘点自个手上这些力量,根本沒有远洋水师,有能力出海的北洋水师那是刘子光的嫡系,台湾水师也不听话,浙江水师、长江水师沒有大型艨艟,只能在内河和海岸线上使用,根本出不得洋,这让朱由校十分心烦,大明朝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富国强军的成绩哪里去了,还不是都强到刘子光自己身上去了,现在再回想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真是其心可诛啊。
跪在乾清宫丹陛下的上海总督马士英连皇上的面都沒见到就被锦衣卫拖下去了,几个老臣联名担保马士英的奏折也被摔了出來,皇上现在怒火万丈,谁也不愿意见。
面如死灰的马士英被拖下去之时,忽然看到年轻的魏公公走了过來,擦肩而过的时候,魏忠贤给了马士英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马士英惊惧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了些,心说但愿魏公公是个讲究人,看在老夫孝敬他那一百万两银子的份上,尽心搭救于我。
虽然皇上说谁也不见,但是魏公公却是例外,待魏忠贤走进乾清宫后不久,就听见里面传出朱由校爽朗的笑声:“好,这差事办得好,朕有重赏。”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还是魏公公本事大啊!一会儿就把皇上的雷霆震怒给熄了。
其实魏忠贤也沒说啥,就是带了一个好消息,巡视山东钦差孙启超不负重托,不费一兵一将,单人独骑赶赴青岛,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竟然将这座刘子光派系最坚实的堡垒给降服了,自此山东全境皆服王化,实乃大功一件啊。
朱由校心情大好,魏忠贤又趁机进言,言明上海境况之凶险,若是轻易刀兵相见,则会将这座大明的赋税重镇给彻底毁掉,马士英爱民如子,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弃城而去,而且人家一介文官,让他带兵和叛贼战斗有些勉为其难,不如网开一面赦免了马总督,外放他一个学政啥的,也好显出吾皇仁慈,至于上海方面,只消派遣一员儒将,不用多久就能收复。
朱由校点头称是,道:“依小魏子所看,派谁去比较好呢?”
魏忠贤道:“兵部尚书、总理陇西三边军务袁崇焕之子袁承志可担此任。”
朱由校一拍脑袋:“瞧朕这记性,怎么把袁爱卿给忘了,他可是朕的一员大将啊!运筹帷幄不在乃父之下,比起某人來更是强出不知多少倍。”说着说着,显然是想起了刘子光,朱由校的脸色又黯淡下去,恨恨地说:“沒有了张屠夫,朕还不见得就的吃带毛猪。”
魏忠贤道:“陛下圣明,袁少帅出马,定然旗开得胜,这一路是不用担心了,浙江水师方面,陛下只管下旨催办,让施琅尽快出兵封锁上海,再赶贻误战机的话,定斩不饶便是。”
朱由校打了个哈欠:“小魏子办事很有一套嘛,这事儿你操办去了,朕倦了,去后花园玩一会,有好事便來禀报,有坏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魏忠贤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赶忙跪下道:“谨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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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刚准备移驾,刚走到宫门口,忽然有个宫女喊起來:“陛下,皇后娘娘已经三天沒吃饭了。”
魏忠贤大怒,喝道:“哪个宫的奴婢,敢來胡言乱语,拖下去打死。”几个太监这就要扑上去抓人,坐在步辇上的朱由校却喝止了众人,对那宫女道:“你过來说话。”
那宫女胆子颇大,是原先为国公府的丫鬟,跟着皇后一起进宫來的,现在主子被打入冷宫不吃不喝,做丫鬟的跟着着急,这才冒死前來劝谏,见皇上愿意听她说话,赶紧上前跪下,倾诉起皇后娘娘的苦楚來。
朱由校听了一阵子,脸上的肌肉渐渐松弛了,一双眼睛似乎也湿润了,仿佛想起多年前在玄武湖和皇后认识的时候,魏忠贤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赶紧说了一句:“万岁,北京那边,魏国公的进展可非常不利啊!怕是和反贼起了沆瀣一气的意思……”
朱由校猛醒,一拍步辇的扶手怒道:“贱人你也有今天,谁叫你心向着外人,谁叫你生不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