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夜轩出生在上玄帝国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家里在镇上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四岁那年他被测出天赋绝佳,而成为镇上家喻户晓的天才,然而也就是因为他的天赋,才会让他的家人死于非命。
七岁那年,他通过初级魔法师考核的那天,他还记得家人高兴自豪的笑脸,可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的家中遭到了盗贼的洗劫,除了他之外,全家百余口人无人生还,小时候他并不懂得,为什么唯独只有他没死,直到他被带入仙域的第五个年头,他才明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什么盗贼,这一切不过都是仙域一手策划出来的好戏,让他成为孤儿,然后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面相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出色的天赋,因为他是东大陆中百年一遇的三系魔法师。
仙域要他,要他死心塌地的效忠,所以将他所有的亲人屠杀干净,然后再装作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无助绝望年幼的他面前,只是他们却低估了他,低估了一个孩子对于过往一切的记忆,麟夜轩一辈子都忘不了屠杀自己亲人的侩子手的长相,那不经意的一撇,那人的容貌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中。
呆在仙域的五年里,他真心感激,心中的感觉越深越多,在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心中的恨就会越浓烈,十二岁,在他得知一切的那天,他疯狂的想要报复。
在他出生的小镇,他亲手杀死了那年侩子手中的一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成欲绝。
听着耳边成欲绝的说着麟夜轩的身世,暗魅凝望着从地上狼狈的站起身,同若云绝天争锋相对的麟夜轩,微垂的睫毛掩盖住眼底阴冷的寒光,仙域,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主子”就在此时,洪亮的叫声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御天战队操着特有的步调向着暗魅走去,他们全身的戾气虽已收敛,可他们被鲜血染红的衣襟却冲击着成欲绝与麟夜轩的瞳孔。
临近,影逸林等人站住身,望着一袭红衣飘然的暗魅,大声的报告:“主子,城主府与醉仙楼中的人已被尽数屠杀,战队中只有数十人受伤,无人死亡。”
望着影逸林等人挺直傲然的身边,暗魅满意的点了点头,意气风发:“你们做的很好,这是你们的奖励。”
暗魅毫不吝啬挥出近百瓶装着丹药的小瓷瓶,影逸林等人望着手中的瓷瓶,满眼的灼热。
成欲绝与麟夜轩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有种身处在大海之中被巨浪拍打的错觉,什么时候开始,丹药竟然这么的不值钱了,是他们太穷酸了,还是面前的这位太变态了啊!
这一刻,成欲绝与麟夜轩深受打击。
“谢主子。”影逸林等人恭敬的垂着头,他们不会去说自己对暗魅多么的感激,只是将这所有的一切记在心中,有生之年定不相负,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给你们,将这些尸体腐化。”暗魅随手扔出黑色的小瓷瓶甩在影逸林的手中。
“是”影逸林拿着手中的瓷瓶,向着尸体走去。
望着消失的尸块,鼻中涌入的臭气让成欲绝二人恶心干呕,烟雾笼罩着整个天空,让四周的一切引入阴霾。
整理好一切,暗魅坐在敞亮的城主府中,垂头,望着付仁彪。
“你…”付仁彪有些不敢相信的凝望着面前脸庞挂着稚嫩眼眸却锐利如刀的少女,他不敢相信那日的神秘人就是她。
“怎么”暗魅挑眉,刻意压低声音,赫然同那天的语调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付仁彪惊异的睁大着眼眸,虽然理智上他让就无法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却由不得他不相信,自从他被假扮海月儿的女子待到她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中其实早就明了。
“儿子死了,你难道都不心疼?”暗魅没有回答付仁彪的话,玉手磨蹭着手边通透的白玉茶盏,玩味的勾唇反问。
“心疼”付仁彪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鹜与狠辣:“我付仁彪从未和海月儿有过有所染,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暗魅垂眸,漆黑的瞳仁凝望着付仁彪眼底的憎恨,感受着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微微的垂下了眼眸,伸手拿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略带苦涩,后口感甜的茶水。
暗魅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早在救他的那一天,暗魅已经在他的身上埋下种子,只要暗魅想,就能看透他心底的想法,当然这种子并没有什么危害,只要他安分,就不会出现任何的危险。
“苑玲珑在你手里?”暗魅不经意的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语调,不过话中的语气却是相当的笃定。
“她,我将她扔到了城主府中的兽园。”付仁彪的脑海中浮现着苑玲珑凄惨的模样,脸上浮现在恶毒狂虐的冷意。
“兽园吗?”暗魅挑眉,付仁彪的心还真是恨呢,竟然将那个娇滴滴的丫头扔进了那里,现在怕是已经被魔兽分食了吧,不过对于这般对敌人狠辣的人,她还是颇为欣赏的,毕竟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主子,请让我跟随你。”望着面前一脸淡漠的少女,付仁彪“咚”的一声跪倒在暗魅的脚下,望着暗魅的眸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炙热,他付仁彪浑浑噩噩的这么多年,现在,他不愿只是这样的活着,在影暗魅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你要跟着我。”暗魅的声音有些空灵,睥睨一切的黑眸审视着面前的付仁彪,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傲然的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