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暗魅慢悠悠的掏了掏耳朵,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虽然茶水已经冷了,不过润润嗓子还是好的。
里比尔见暗魅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在大吼了无数声后,终于败下阵来,一屁股坐在暗魅的身边,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说实在的,大早上就如此猛烈地叫喊,就是她也是相当的吃不消。
里比尔一边用茶水舒缓着自己微痛的喉咙,一边颇为不忿的瞪着暗魅,小声的嘀咕着:“死人,烂人,坏人,腹黑狡诈的终极大妖怪,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如此无限的循环往复。
暗魅诧异的瞥了一眼里比尔,怎么才一晚上不见这孩子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微微的挑了挑眉,暗魅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向着里比尔靠了靠,直到耳朵都快贴近里比尔的嘴上时,暗魅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暗魅站起身,看着城主府的下人端着铜盆而来,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一旁洗漱去了,看着依旧自言自语的里比尔,暗魅的额头上涌起无数的黑线,不得不说,里比尔真有趣当尼姑和尚的潜质。
嗡嗡的声音不住的回荡在暗魅的耳边,直到她梳洗完毕,里比尔竟然还在念叨着。
斜了她一眼,暗魅只觉得自己的屋中有无数的蚊子苍蝇在飞,无奈的掏了掏耳朵,暗魅起身慢悠悠的走出了屋中。
直到暗魅走远,里比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嘭”的一声,里比尔方向手中的茶盏,一声大喝,竟让刚要走出城主府大门的暗魅脸上一僵。
“影暗魅!”
一声大叫惹得鸟兽纷飞,暗魅只觉得,就连脚下踩着的地面都抖了一抖。
终于见识了失传已久的狮吼功啊!暗魅很没有节操的想着。
走在初晨的街道,暗魅看着四周的商贩,深刻的理会到了因为地域不同而习俗各异的这件事,比起京都简单的摆摊,这海域城就有趣的多了,比如说卖布料的,就会用自己所买的布营造出一个类似房间的感觉,而买笔墨纸砚的,则会用笔墨与纸张将自己的摊位布置成密林,当真是有趣极了。
看了看四周的风情,暗魅找了一间看似不错的酒楼,要了些饭食,坐在二楼视线最好的位置上,俯视着海域城的街道。
暗魅来的有些早,酒楼二楼中并没有多少人,略显冷清,不过却也正和暗魅的心意,她本来就不太喜欢热闹。
“嘎吱,嘎吱”二楼的楼梯间换来一些稀碎的响声,暗魅转头,只是看到了一丝头皮而已,她想,不外乎就是前来用饭的人,便收回目光,望着窗外。
暗魅所在的酒楼名叫望乡,似是有望乡思归的含义,酒楼一共有三层,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左,而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却是要让人穿过二楼的大厅,走到右侧。
付世仁望着萧条的二楼,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刚要迈步向着通往三楼包厢的楼梯而去,却在瞄到窗边的一抹身影时,怔住了脚步。
如火的裙摆贴服在少女的身上,黑如墨染的青丝荡漾在半空中,少女托着腮,恬静而优雅,付世仁虽然没有看到少女的容貌,却依旧沉醉在女子的气质中,无法自拔。
他只觉得,少女就像是一朵火莲,清雅之中带着丝丝的妖娆,纯净之中又带着无尽的魅惑。
暗魅皱了皱眉头,身后火热的目光让她想要可以忽略都略显困难,缓缓地转过头,暗魅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的看她。
暗魅转头的一刹那,付世仁只觉得自己的心似是停止了跳动,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艳却灵动的少女,那炙热的红裙穿在她的身上当真是相得益彰。
撩人心怀的凤眸,娇小挺直的鼻梁,如樱桃般红润的双唇,还有那眸光闪动间身上所散发的气韵,让他痴迷,让他惊艳。
暗魅扫了一眼远处的男子,微微的皱了皱黛眉,在她的记忆中似是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暗魅收回目光,望着窗外的街道冷笑,眼底的冷冽如同刺骨的寒冰,在阳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付世仁望着暗魅背影如痴如醉,脚下不受控制的向着暗魅走去。
付世仁是海域城付仁彪的儿子,而这个付仁彪,可算是海域城第一商人,如今的海域城之所以这么富饶,有一半就是这付仁彪的功劳,而这海域城中,更是有一半多的酒楼,商户是他付仁彪所拥有。
不过这付仁彪也是个人物,当年从烈焰帝国流落至此,紧靠着自己一人就打拼到现在的成就实属不易,而这付世仁是付仁彪唯一的一个儿子,在这德玛西亚大陆上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而这付仁彪却是一个另类,他这一生只取了一个女人,也就是付世仁的母亲海月儿。
没错,这海月儿就是海成风的大女儿,海灵儿的姐姐,海域城的人们都把付仁彪与海月儿的结合当成一段佳话,穷小子与贵族小姐的爱情故事,最为吸引众人的眼球,可这世上这样的结合却没有遭到打压,反对,未免有些太不正常,就算是付仁彪真有本事,他也没有那个能耐抱的美人归。
所以很显然付仁彪只是海成风的一个棋子,家大业大又如何,他所有的一切最终也不过是海成风海月儿的。
“这位小姐,在下付世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