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万无一失了,你还是会亲自在那里。舒殢殩獍要护我安稳,万无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她话落,得意地看着男人凝着她,眼睛里那流光溢彩的痴恋。
“恩,倒是越来越贴心了。”
他似乎已经用力抿了唇,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那么高,怎么也压不下。
沉醉心中高兴,忍不住咯咯地笑,直直盯着他的唇,只觉滑稽嬖。
“看什么?”他灼灼地凝着她,忽地哑了声,唇,离她又靠近了一些。
沉醉想,他夸的“贴心”,她还真是不枉负,他这样子,她一下就领会了那意思。
眉眼一弯,狡黠地笑,“这里可不可以亲你?老”
她说着,移开目光,作势往周围看。
原本是故意调戏他的话,果然,她目光刚刚移开,他灼热激烈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她笑,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
他选的这地方也好,偏远的假山后,她又被他完全圈在怀里,一点存在感也无,她放心地和他厮磨、沉迷,直至双眼渐渐迷蒙,身体上的感觉强烈。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几名宫女低笑交谈。
她一凛,霎时清醒了过来,身子随即绷得紧紧的。男人还吻着她的脖子,察觉到她的异样,哑声低笑:“怕?”
沉醉,“……”
瞪了他一眼,她在皇宫里公然和男子拥吻,如此伤风败俗,怎么不怕?
“那……进去?”他用目光示意不远处的一个假山洞,眼神绝对不良善。
沉醉浑身一缩,坚定地摇头。
笑话,亲着亲着到了山洞里,这和两人偷情要被发现却反而双双躲到床上去有什么区别?虽然……他们不一定会被发现,但是……
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只听得那几名宫女的声音越来越近。大约是料定了这里偏远不会有人,所以连八卦起来也肆无忌惮。
只听得其中一人笑道:“你可知今日发生了大事?九清宫的宫主到了。”
另一人随口一接,“怎会不知?他到得轰轰烈烈,从进了城起,就跟游街似的,轰轰烈烈一路直入宫门,连守卫的禁军都不敢拦他,来了就自己找到养心殿去向皇上求圣旨。”
“恩,听说他还带了他的义女来,我听养心殿外面伺候的侍卫说,好像是来要求赐婚的,说那女子死活要嫁给咱们丞相呢。”说罢,那宫女就笑了起来,“也是,咱们丞相从来招女子喜爱,如今都娶过两次了,眼前紧接了还要再有一次,还有人乐此不疲地来凑热闹,我看丞相大人这辈子都得不了闲,注定了是桃花源源如水流啊。”
这宫女显然还不知道迦绫今日来的目的。
沉醉听到这里,却是狠狠瞪了拥着他的男人一眼,低得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危险,“桃花源源如水流?”
怀陌眼睛里含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呵哄,“如水流我也只要你这朵。”
耳边,宫女的八卦还在继续。
“就说你们不懂,那女子可不是别人,就是丞相大人最先娶的那位。”
“咦?那女子不是在被贬为侍婢以后就失踪了吗?”
“回来了呗。”
“啊,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还以为传她失踪不过是丞相大人保全颜面的说法,其实我一直以为她是和虞王殿下双宿双栖来的。我可是听说了的,她嫁给丞相大人那一日,虞王殿下为了她都可以和皇上、娘娘为敌了。后来传她失踪,别人怎么想我是不知的,但我心中认定了,她就是去找虞王殿下,被虞王殿下金屋藏娇藏起来了。”
……
几名宫女渐渐走远,后面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便再也听不清。
当然,沉醉也没有心思去听了,她此刻只觉汗毛直立,浑身上下都窜着阴凉的气息。硬着头皮,才敢对上男人的眼,果然不出意料,只见他此刻眼中冷沉危险,就跟她真的被萧尧“金屋藏娇”了似的。
却就是不说话。
沉醉的心直往下沉,受不了那压迫,终于讪笑着主动开口,“她们……乱说的。”
“你的意思是,你还希望她们不是乱说的?”他的嗓音蓦地拔高。
某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怜她,分明不是她犯的错,还要为别人承受犯错的后果。
明知他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多说多错,越说被欺负得越惨。她索性不说话了,当然,她不说话也是要被欺负的。又被他按在怀里深深地吻,吻得她意乱情迷,晕头转向。唇上有微微热.辣的感觉,她想……她一会儿不要见人了!
小腹忽地被硬硬的东西抵上,沉醉浑身一颤,猛地往身上的男人推去。
却怎么撼动得了,勉强躲开他的吻已经艰难。她趁机提醒他,“怀陌,无遇应该在等我了!”
怀陌不善地瞪了她一眼,大约在怪她不懂风情,却到底还是收敛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静自己身体里的欲.火,一面缓缓为她整理衣服。
末了,却又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不动了。
沉醉羞红着脸提醒他。
得来他不悦地嘟囔一声,“等一等,我现在无法见人。”
沉醉,“……”
抬眼,看天空。
……
沉醉回去时,无遇也不过刚刚从养心殿出来,一手随意握了明黄的绢缎,应该就是圣旨了。
紧接了无遇出来的是迦绫,她手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