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深从小最厌烦的就是府中规矩多,女人多,见着谁都是姨娘或者姑姑什么的,亏得父亲只给他生了一个妹妹。
不然到了这会儿,他也头痛。
女人最是麻烦,好在他那个妹妹与他一样,也喜欢习武。不过现在嫁了人,这回来他还只去卢国公府拜访过一次,见过一次。
听着夏汐香的话,夏闻深忍不住冷笑:“长辈?天下有那样的长辈,对着晚辈每天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算计的?”
夏闻深也讨厌看到文姨娘母女,他盈盈姑姑的死,如果没有这对母女当年那些恶毒的话,哪里会那么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面色越发冷沉,夏闻深说话很不客气:“文姨娘,本将军今日不想与你翻旧账!现在你有三个选择,第一,跟本将军走!第二,被本将军叫人过来架走!第三,被本将军叫人过来抬走!”
文姨娘吓得面色惨白,双眸死死地盯着夏闻深:“你……你……”
夏闻深冷笑着道:“本将军这是在请文姨娘选择呢,文姨娘觉得选哪样好?”
文姨娘浑身都在颤抖,牙齿也在打颤:“你……你就不怕我告诉族里,说你夏闻深对老不尊?没有孝心?”
夏闻深听着继续冷笑,声音张狂:“对老不尊?没有孝心?”
“你文姨娘是生了本将军,还是养了本将军?还是给本将军做过衣服鞋袜,还是侍候过本将军更衣洗漱?”
“对本将军来说,父亲母亲才是最该尊敬孝顺的人,妹妹弟弟才是最该呵护的人!而你呢?你文姨娘对本将军来说……”
冷傲一笑,夏闻深狂傲道:“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爷爷的人,你以为你这会儿还能在我们夏府住着?”
文姨娘当年是夏府老爷后院中,年纪最小的姨娘。那会儿夏老爷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夏府香火不旺,原本膝下还有三个儿子,但是到了后来,就剩下了夏宗望一人。
夏老爷担心,然后便纳了文家的庶出长得貌美的女儿为妾,也就是现在的文姨娘。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文姨娘过门后,一直没有喜讯传出。
夏老爷有些失望,后来渐渐的也认为是天命了,便也不再强求。哪里知道在一年后,文姨娘又怀上了。
等到怀胎十月生下来,看到是一个女儿,夏老爷欢喜的心情,从最初的欣喜到了后面的失落。而文姨娘府中被期待了十个月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夏汐香。
如今当年夏老爷后院中的夫人姨娘差不多都没了,但是因为这位文姨娘年纪比夏老爷小上许多,所以健在。
听着夏闻深那样毫不客气的话,文姨娘气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张嬷嬷吓得连忙扶着她:“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啊,快,快去叫大夫!”
里面躺在床上的夏汐香快速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娘!娘……您别吓香儿啊!”
说着又从地上抬起头看,怨恨地瞪着夏闻深:“夏闻深,你居然敢这样对你的文祖母,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听着夏汐香的话,夏闻深哈哈一笑,嘲弄又冷酷。他幼年时便随着将军去了边境,多年来在边境大小战役打了不知多少,浑身都带着煞气。
这会儿这么阴狠一笑,双眸眸色冷得宛如魔鬼,刚才还对着他大喊大叫的夏汐香,被吓得瞬间不敢说话了。
“不会让本将军好过?”夏闻深本想走进去,盯着夏汐香好好说说,不过扫了一眼房间和外面的院子,还是放弃了。
冷笑一声:“那本将军便好好等着,看看你会怎么不让本将军好过!”
“但是现在,不好过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们母女!”
说完,夏闻深转身冷漠地吩咐道:“来人,将文姨娘母女带去德雅园。”
夏汐香浑身一怔,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不过看着她眼底恨极的神色,便知道她有多不甘心!
吩咐完了之后,夏闻深并未去德雅园,而是直接去了德雅园外面院子里的树下,查看行迹。
等到查探完毕之后,不由勾起唇角笑了笑,对身边的侍卫道:“来人轻功真是一绝,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旁边的侍卫诧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夏府的护卫们听见他这么说,微微一愣:“难怪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察觉。”
夏闻深道:“我去趟二姐房间那边看看!”
到了二姐夏清荷的园子之后,夏闻深直奔书房。在书房中,果然看到一只还沾着丝丝墨汁的毛笔。
后面的侍卫看到,忍不住惊讶:“大将军,这人居然是先到二小姐的的房间!”
四十多岁的夏闻深,眼底带着阴沉锐利的笑容:“来人何止是到了二小姐的书房,还用了笔墨纸砚来写字,再拿了本将军院子中的弓弩,才去了德雅园。”
夏闻深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侍卫们齐齐倒吸一口两。
要知道夏府的整个布局,前面一进大门是前厅,前厅很大,因为宰相府有时候客人会很多,所以比较宽敞。
前厅之后,才是他们主子们住的园子。老爷的德雅园在整个夏府的正中心,大将军的名园在整个夏府的最里面,因为大将军好武,因此整个后面一大片,从东到西都是名园的地盘。
不过大将军练武的武器,例如长剑茅盾和弓弩,都是放在东头,也就是整个夏府的最左边院子里。
二小姐的园子在夏府靠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