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望,你真的误会了。”
“好了!”孙福祥才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两兄弟之间的鬼把戏,盯着张志恩道:“既然保全现在还在柴房,那就让人马上将保全叫过来!”
张志恩听着,眼底划过一丝笑容。
保全确实在柴房,但是诚如张志望说的那样,很多事情,就是发生的那么凑巧。
他原本是想要让保全带着银子远走他乡,再也不要回到昌平城来。
可是仔细一想,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想要瞒住所有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个死无对证。
如同对待孙芸芸,死无对证!
就算孙芸芸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可是对着一个死人,他能问出什么?
张志恩一点儿都不担心孙福祥的人去柴房找人,脸上依旧维持着关切焦急的神色。
“志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说的保全去找你,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张志恩现在在演戏,张志望尤其反感。要不是自己父亲暗暗提醒,他哪里会发现堂兄会算计自己?
“张志恩,到了现在,你还要虚伪吗?”张志望非常嫌恶地盯着张志恩:“保全这会儿是不是根本就死了!”
“死无对证,这就是你想要的,甚至就是我们张府的继承权,这才你窥视的!”
张志恩面不改色心跳不加快,从容应对:“志望,我知道今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志望,我是你堂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你……”
张恩诚刚开口,就被孙福祥打断了:“张老爷,刚才说好了,你不能插手这件事情!”
张恩诚面色尴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训斥张志恩的话吞了回去。
张老太爷看着两个孙子,稍稍松了口气。
事情真相如何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今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落到张志恩头上。
否则,张家就真的完了。
好在刚才他已经派人去了后院柴房查看,保全已经没气了。只要保全死了,那个天青色衣袍少年的话,根本就不能当真。
这样一来,不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与张志恩无关。
至于张志望那边,他也觉得惋惜。但是比起张志恩来,他跟偏袒后者。
没过一会儿,护卫从后面上前来报:“大人,保全死了!”
保全一死,孙福祥想着刚才天青色衣袍少年密语传音给他的话,心中猛然一怔。
抬眸看了苏婉一眼,那一眼,是各种说不清的情绪。
后面的护卫将保全的尸体抬了上来,众人见状快速推开,空处一块空地来:“真的死了!”
“是啊,但是你们快看,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是抹了金疮药的!”
“哎,是啊,看来志恩少爷说的是事实。而且我听说,志恩少爷一向疼惜奴才。”
……
“马上去叫仵作!”
等到仵作来了以后检查,仵作检查过后,恭敬地道:“孙大人,这人身上致命的伤口,是自缢身亡!”
众人看到保全尸体脖子上面的勒痕时,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保全的死因。只是孙福祥叫了仵作来验尸,为的是更加有可信度。
现在确认,保全自杀身亡,所有一切到了他这里,就真的断了。
孙福祥的视线,又落到了旁边不说话的苏婉身上。
在仵作检查保全尸体的时候,已经将保全的尸体打量了一遍,见张恩诚张志望的视线都落到自己身上,想着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想要速战速决。
“保全并非自缢身亡,他是被人用银针入脑杀死,杀死之后,再挂上了柴房的房梁上,做出上吊自杀的假象!”
“什么?”
“怎么可能?”
仵作也瞪大了眼睛,瞪着苏婉道:“怎么可能?”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检查尸体后脑勺从脖颈处开始向上一公分处,那里有还有银针的针尾!”
仵作不信,连忙去查看保全尸体的后脑勺。等到他从尸体的后脑勺处取出银针的时候,瞳孔猛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