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自由区里有什么规范的建筑物,那肯定非格斗馆莫属。格斗馆是为决斗者提供的,一个相对公平的对战舞台。每个格斗馆能够容纳两百人左右观战,同时配备二十名士兵以作维持秩序之用,这是军方在自由区里唯一的军力配置。
格斗馆的擂台周围设有磁能防御力场,由四台大功率的力场发生器维持这么一个封闭式的保护罩,能够避免对战双方的能量溢出伤及观众。当然,这种规格的防御力场就能仅能阻挡八阶以下的能力者力量溢出。像零这种九阶巅峰,如果全力施为的话别说区区一个防御力场了,就是把格斗馆掀上天也毫不出奇。
使用格斗馆是有一定的条件,首先对战双方必须出示自己的财产公证,亦既当前信用卡下剩余的点数。不及一万者无法使用格斗馆,只能进行街头挑战赛。亦既不计手段,不计赌注,近乎没有规则的野斗。
一万信用点的使用条件,是为了防止万一对战双方出现伤亡时,胜者有足够的信用点支付赎金。而街头挑战则不同,因为赌注不限的关系。哪怕是胜利的一方,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支付赎金,就更别谈另行支付格斗馆的使用费用了。
格斗馆的使用费用将从输家一方所支付的赌注里抽取10的信用点进行支付,哪怕对方只有一万信用点,格斗馆也能够得到一千的抽成,对于维持设备和人工费用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是一套严密的使用机制,在格斗馆中对战,意味着接受军方的监督。胜方哪怕杀人,在这里还拥有一定的特权,例如可以体面地前往底比斯监狱。然后只要付过赎金,最快一天后就又能够衣冠整齐的回来等等。
街头挑战则不同,胜方若没有足够的信用点支付赎金。结果就是给士兵带走,然后神秘消失。
接受了雷蒙德的挑战,零大方地和他离开跃马酒吧,然后一路朝距离此处最近的一座格斗场而去。听说零这个新来者要和雷蒙德打一场,跃马酒吧里多的是好事之徒,自然叫嚣着跟过去。肌肉女阿杰罗妮立刻拦在门口,索取酒资,不付者一律不以放行。
到最后,连高登也跟过去时,看着变得空旷的酒吧。阿杰罗妮一咬牙,吼道:“提前打烊。”
丢下伙计,她也快步而去,跟在高登的后头。
走过一条横街,就可以看到格斗馆。由于是军方所设置的比赛场地,因此格斗馆的外型看上去要比自由区任何建筑都中规中距得多。呈四方形的方整建筑,拥有前后两扇大门,只有一层楼高,设有擂台和观众席。
雷蒙德走在前面,在入口处对几个看门的士兵一阵叫喊,又朝零指了指,大意是要和他在格斗场里来一场公平较量。士兵点头,拿出刷卡器,要求挑战双方出示自己的信用点数。零和雷蒙德分别用自己的信用卡刷过之后,结果在格斗馆外墙上两面大屏幕显示了出来。
每面屏幕都出现了信用卡拥有者的头像及点数多寡,零的足有24万,雷蒙德也有6万,完全有资格使用格斗馆,于是士兵便开始放行。当雷蒙德和零两人先走进去后,人群便跟着往前走,想要进场观战。这时,几辆汽车从街道的那边疾驰而来,用尖锐的刹车场停在了格斗馆附近。
跟着第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谈不上有多高大的男人,他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正值壮年,披散着头发,留着八字胡,一双死鱼眼带着微微癫狂的笑意扫视了全场,让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打了个寒颤。他随意地拿出一个酒瓶,喝了口,然后大叫道:“今晚格斗馆由我们滴血之刃包场了,除去我们一百多个兄弟外,其它要进场观战的,需由我们同意。要是那些敢捣乱了,小心老子捏爆你们的鸟蛋!”
哈哈一笑,男人大步朝格斗馆前门而去。人群立刻分开,因为这个人就是疯子理察。没有人愿意轻易招惹他,包括阿杰罗妮和高登在内,于是他们也站到了一边。接着,街道那边汽车越来越多,下来的都是滴血之刃的成员。他们不管长相体型如何,衣着有何不同之处,皆统一在头上缠着带有滴血匕首图案的头巾,十分好认。
理察走过人群时,在高登和阿杰罗妮两人前面停住。理察看了看他们,说:“高登老头,你也来了。想起来,咱们有很久没见过面了吧?”
“五六年了吧。”
“时间过得真快,这场比赛完了后,我请你到跃马酒吧喝一杯吧。”他又看向阿杰罗妮,坏笑着说:“就不知道老板欢迎不。”
“只要不砸场,我当然无任欢迎。”阿杰罗妮直接道。
“很好。”理察朝后头的人叫道:“这个老头,还有这个女人,给他们一个特等席。”
说完又对高登道:“你的眼光一向很准,不知道今晚你看谁的胜算比较大?”
“你要开赌了吗?”高登笑了起来:“那我把全部财产押在那个新人身上。”
“拉斐?”理察笑了:“有意思,你大概不知道。这些年雷蒙德有多想宰了这个男人,而他也已经晋级到七阶。这样的话,你还认为那个新人有胜算吗?”
“有或没有,只有打过才知道,不是吗?”
“好,你的赌注,我记下了。”理察拍拍高登的肩膀道:“祝你晚上愉快。”
“彼此彼此。”
理察大步走进格斗馆的时候,摆台上零和雷蒙德已经分坐两边,成对角线。雷蒙德死死地盯着假扮着拉斐的零,后者则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