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飘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了,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她想平安,似乎又有人不愿意……薄姬太后?这个女人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忽然间,叶飘飘有些期待,这个被很多人都夸赞过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遥遥望着皇宫的方向,叶飘飘喃喃道:“等到新年迎来的时候,西楚的一切就该结束了。”
澹台逸听到她几乎自语的微弱声音,垂眸看向她:“你是想让纳兰痕当皇帝?”
“那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纳兰痕是个好人,但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却很难说,做皇帝远比人们想像的要困难得多,况且纳兰痕这个人一生中淡泊名利,对皇室的明争暗斗看的太多,早已厌倦了皇宫的生活。
所以说,人生在世,并不能活的太透,把一切看得太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也正因为他看的太多,所以他才能对黑暗了如指掌,才能在如履薄冰的皇宫保持一颗平常心,冷静的去权衡整个国家的局势。
所以叶飘飘觉得让纳兰痕做皇帝不是不可以,而且可以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人选,然而这种事还得看他自己的意见。
“纳兰池和曲柳闲已经准备在皇家狩猎时下手,西楚皇……不可能猜不到,到时皇家狩猎场肯定会有一场混乱。”
“曲柳闲和纳兰池走的那么近,西楚那老东西是个人精,早就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一直默许着两人来往并不加以阻止,就是等着他们送上门,曲柳闲手握重兵,可西楚皇却有十万烈火铁骑,曲柳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澹台逸平静地说着,浑然不知这个消息说出来会让叶飘飘多么的吃惊,十万烈火铁骑,这一定是西楚皇有恃无恐的背后势力了。
叶飘飘骤然从他胸口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十万烈火铁骑?那纳兰池岂不是自寻死路?”是她低估了西楚皇,居然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的铁骑,要知道铁骑军队比起一般的军队,无论是意志力还是战斗力都远远胜于普通军队。
若纳兰池对西楚皇构不成威胁,那么她就没办法让纳兰痕稳坐那个皇位,毕竟西楚皇没死,她一个外来人不可能带着纳兰痕去逼宫,这样一来,情势就大大的转变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她要的是让纳兰痕稳稳当当的坐上那个皇位,做到真正的万民臣服,这样才不枉她之前对纳兰乐菱的承诺。
她眼里的惊讶全部一丝不露的落进澹台逸凤眸里,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更加拥紧了她的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才笑道:“放心,这十万烈火铁骑由我来牵制,我保证他们一定来不及救驾。”
“不行,你又想干什么,即便你和十三卫武功再高,难道竟想赤手空拳对付烈火铁骑?”叶飘飘顿时颦眉,他的伤势还没好,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动用内力,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的了。
澹台逸知道她心中所想,凤眸微微一挑,自信而傲然地看着她:“你不相信我?”
“这跟相信不相信没关系。”叶飘飘反驳。
澹台逸忽然想到什么,笑看着她,问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西楚,还插手西楚皇族之事?”
听了他的问话,叶飘飘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看向远处,敛下眸子并不打算回答他。
难道要说她是伤心至极,跑来为他报仇雪恨的吗?只怕说了出来,这家伙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是以为我死了,来为我报仇?”见她突然不言语,澹台逸干脆替她说了出来,一双幽深的凤眸像凝了一层流光溢彩的月中涟漪,一瞬不瞬的望着怀中的人。
叶飘飘被他说穿心事,侧过头狠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我一醒来,全天下的人都在传你已经死了,我去那座山崖下找过你,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君诺并没有告诉我,你还活着。”
她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澹台逸从她那双刹那间寂灭下去的暗光可以想像得到,那时候的她一定很不好受,这一点,从他赶来西楚与她会面,揭下面具时,她脸上流下的泪水就可以知道。
她曾经为他的死,深深的悲伤痛苦过。
如果是她出了事……他不难想像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来!
澹台逸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一时间心脏猛烈一缩,那疼痛尖锐的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拥在她腰间的手蓦然一紧,他忽然用力的将她桎梏在胸前,那力道重的像是要将她融入到他的骨血里去。
以此来寻找心底那微弱的不安。
他突如其来的变换,叶飘飘来不及反应,便被紧紧抱住,呼吸堵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和感受着他胸口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叶飘飘突然微微红了脸,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瞬间充实了之前所有的不安和空荡。
微微拉开她,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从额际到眼睛,到鼻子,再到红唇,他一遍遍像是亲吻着世界上最宝贵的稀世珍品,吻得忘情而又小心翼翼。
“哇啊啊啊——!”
“救命啊——”
“不准抢!按昨天的顺序来!”
“余琛你给我闭嘴!每次都是你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抱歉!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的命比大哥的金贵!”
“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