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道冷鹜的声音从竹林上空猝然响起,气势若雷霆万钧,从高空翻江倒海压了下来,伴随着一股凌厉至极的压迫袭向澹台逸,一眼望去,不见其人。
只看到那股磅礴之气猛烈扑来,不偏不倚,对准澹台逸。
澹台逸袖手一挥,紫色身影如腾云一般,从白马上纵飞而起,身下白马轰然一声从肚子破开,被那股压迫击成了碎片,鲜血四处横飞。
与此同时,澹台逸的那股气流朝竹林深处袭卷而去,一阵“扑簌”作响,所过之处如台风狂卷,竹叶仿佛海上浪潮般一层接着一层往后面揭去!
声势浩大,有如移山倒海!
“轰隆!”
竹林深处传来一声爆炸,一道绿影腾空而起,擦着那股气流掠过,手执利剑朝澹台逸刺来,蒙着面纱的脸在轰天的气流中看不真切。
澹台逸并不抽剑,身子临在半空,青葱翠叶就在他的头顶,伸手一拂,竹叶便飞卷直去,如一条贯日长龙一圈又一圈缠上对方的长剑,带起一股庞大的劲风,林中的青竹全部震荡起来,狂烈的摇摆。
对方的绿衣男子眯起眼睛,亦是临空站在前方,右手执剑,左手又迅速运起一股气息加注在剑上,两股气流越卷越大,越来越汹涌,竹叶被搅成了碎片从气流中扫出来。
便是这薄而细的竹叶碎片,也将周围打斗的众人击飞了出去。
可见这两人气息之凶残!
澹台逸泰然望着对面,中指指尖一弹,一片树叶倏然射去,对准绿衣男子的面门,绿衣男子双手抵制在剑上,无睱抽出手来,浑身气息一凝,胀出一道屏障来抵挡,奈何气流太强大,树叶虽被挡住不至于伤到他,但那扑面而来的气却从他面上拂过。
脸上的绿纱嘶一声,四分五裂!
一张清雅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绿衣男子怔了一瞬,转眼冷眸一眯,临空一个翻身掷开气流,长剑朝澹台逸的眼睛紧逼过去。
来势汹猛,换做旁人必定会被粉身碎骨,剑尖与澹台逸的眼睛越来越近,近到只剩下一寸之境——
澹台逸缓缓抬起手,伸出两指瞬间夹住了逼近在眼前的剑尖,那剑身因为他看似轻柔实则刚烈的力道震了一震,响起一阵嗡鸣声。
“夏国大祭司……”澹台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冷冷出声,嘴角浮现一抹揣摩不透的弧度。
绿衣男子清俊的面容微沉,蹙眉凝向澹台逸,阴冷道:“澹台逸,认出来了又如何!你以为今日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他的话落,又一名灰衣男子从后方扑袭而上,与绿衣男子两人前后夹击澹台逸,灰衣男子武功也不弱,一招一式极具力道,铁血而杀气浓烈。
灰衣男人握的是一柄弯刀,招招都带着锐利的刀风,一刀过去渗着一股气流,那一片的竹子树就倒下一大片。
澹台逸紫色锦袍在空中翻飞,即便前有狼后有虎,依然应付的游刃有余,长发翩翩而舞,包裹在紫色气流之中,他杀人杀得绝美而冷艳。
一掌朝前击出,弹在灰衣男人的弯刀上,那弯刀“嗞”的一声从刀柄处裂开了三条缝,灰衣男人一怔,丢下弯刀,迎掌击去。
澹台逸一声冷笑:“西楚国第一将军,不自量力!”
灰衣男人同样带了面纱,没想到这样都被他看出了身份,眉头紧皱,和绿衣男人打了个眼色,迅速转换打斗方式,一前一后集四掌之力全神贯注飞跃过去。
那震憾的压迫将周围的竹叶几乎一卷而空,夹着凌厉霸道的呼啸声,朝澹台逸的方向毫不留余地的拍去,誓要置他于死地。
杀气笼罩,叶末飞扬!
澹台逸周身气息大涨,侧身退开,身子让气流拖起漂浮在半空,袖手在空中缓缓画圈,一股纯紫色的气流随着他修长的指尖流动,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那个阴阳八卦越来越大,八卦中聚集出来的气流像火山喷发一样,咆哮而出。
瞬间便将两人的压迫掩盖下去,两人不敌这力道朝后倒翻摔倒在地上,身上破出几处血洞。
“将军!”
一名黑衣女子迅速奔至灰衣男人身边,点了他周身几道大穴,为他止了血,她脸上蒙了黑布,眉目妖娆似漫天璀红的枫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灰衣男子抬头,眼底掠过一抹疑惑,他从西楚带过来的人中并没有女子!这……
“你是什么人?”
“同道中人!”
女子低低一笑,假意扶灰衣男子站好,随后手摸上腰间,翻身飞速跃起,朝澹台逸直逼过去,腰间令牌在她凌跃过去时,忽然从空中掉落下去。
那令牌呈金黄,上面烫着一朵漂亮的梨花!
灰衣男人和绿衣男子看到那掉落的令牌,同时一怔,看她方才熟络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人,可这令牌如此陌生,根本不认识,显然这女子并非他们两国的人。
澹台逸看到那令牌上面的梨花,俊秀眉宇忽地一凝,手中收起的气流突然横空而出,对着黑衣女子轰然击去。
女子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这般汹涌如江涛拍岸的阵势,丝毫不敢大意,银针脱手飞出,凝气往前抵挡过去,气流翻涌,她的长发在空中猎猎飞舞。
此时,夏国大祭司趁两人相斗之时,从澹台逸后方迅速掷出两枚暗器!
银针近在眼前,后背暗器紧迫而来,澹台逸俊美的容颜一冷,危急关头迅速偏过头,三枚银针从脸颊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