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唉,你说如雪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这也怪我当年没有教育好她。”
“这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要怪就怪当年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大运动,如果我们没有被抓进牛棚,对孩子疏于管教,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周慧点了点头:“唉,如果那孩子不认我们怎么办?”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当年如玉曾经去河西省见过那个孩子,发现他的抵触情绪很强烈,后来李景林也打电话和我讲过,那孩子曾经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我们怎么办呢?”
“我听铭安讲过,那孩子这一段时间在他身边表现得非常好,两个人有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我想他现在的抵触情绪不会像当年那么强烈了,即便是他表面上不肯认我们,但与我们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断的。”
“你不是说七号首长要把铭安调回京城来工作吗?”
朱鹏峰笑了:“是啊,这正是个好机会,把铭安调回京城的同时,可以把那孩子也同时调来,以后离得近了,铭安也可以经常把他带回家里来,只要是大家心知肚明,那层窗户纸不捅破也没什么关系。”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我还有问题,那孩子不愿意跟铭安调回京城又怎么办呢?”
朱鹏峰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那孩子从小就失去父母,大学毕业之后跟着他的同学好友到了河西,他对家这个观念已经很淡漠了,到哪里去工作对他来讲都无所谓。我听说金帅的志向不小,一心一意想做大事,你想啊,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毕竟到京城工作相比较在下面而言,进步的机会要大得多。”
周慧也笑了:“你一辈子都看不起那些仗着家族势力爬起来的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会是另一种样子呢?”
朱鹏峰看了看周慧:“我是看不起那些人,但我的孙子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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