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哪里是那种人啊,我会闭上眼睛的!”
阮琴尘认真的说道,语气中不带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玉浅薇听到她的前半句话刚刚浮起的希望,顿时被她后半句话打入了地狱。这时,玉弦的身影,闯进了她的眼帘。
“玉弦姑姑救命啊!”
她那凄厉的叫声,引起了玉弦的注意,也将水墨莲居中的几人,都吸引了出来。
“薇儿!”
玉弦看到白潋婳伸手掐向玉浅薇的时候,面色一变,脚下一点,手中浮起一把雪白的拂尘。这把雪舞拂尘唯有德高望重之人能够使用,其中蕴含的力量不可小觑。
“定身咒!”
雪舞拂尘一扫,行云流水般的拂尘白丝便缠绕而上,白潋婳的身形瞬间被定住。束缚着玉浅薇的发丝陡然碎裂,雪白的拂尘,将玉浅薇一卷,她的身体便落在了水墨莲居之中。
“啊——”
白潋婳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挣开了定身咒,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让足够玉浅薇离开了。
看着玉浅薇在水墨莲居中那得意的神色,她的手指就猛地暴涨起来。若非在苏灏大婚之日,她收到一封信,她怎么知道爹娘竟是被人生生害死的,原本她就觉得爹娘死的死得蹊跷,可是偏偏找不到原因。等到她知道的时候,报仇雪恨的心,立刻占据了她的心。
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手中握着剪刀,想要把害死爹娘的恶毒女人杀死。但是,等待她的却是一个圈套,一个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陷阱。就是这个女人,表面一副大家闺秀的温良淑德,内心却是阴险至极,一步一步把自己往死里逼!
她还记得在棺盖合上的那一刻,玉浅薇脸上阴谋得逞的诡异笑容。讽刺着自己一个弱女子,没有一丝反抗之力。杀害父母之仇,残害孩子之仇,以及她自己被活活逼死的仇,唯有以血还血,才能够洗刷!
“玉浅薇,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
苏灏听到外面的动静,慌忙来到走廊上,就看到玉浅薇梨花带雨的哭诉着扑进他怀里。当即指着白潋婳,痛心疾首的说道。
“白潋婳,你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啊?”
蓝铭轩,凤冰翼和凌瑾澜三人跳上屋檐,站在阮琴尘的身边,看到她并没有受伤的迹象,这才安心站在一旁。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之间的恩怨,外人不好插手。
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人同情弱者。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负责,他们没有义务为别人的过错善后!
“人和猪的区别就是:猪一直是猪,而人有时却不是人,还可以是猪。”
阮琴尘在屋顶上坐下,看着苏灏对玉浅薇的维护。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让他看到方才玉浅薇那彪悍的模样,真是太可惜了。
“这苏灏就是个猪头,能够笨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实在是为难他了!”
蓝铭轩同样感慨的说道,低醇优雅的嗓音,谪仙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这么杀人不见血。
凤冰翼和凌瑾澜嘴角齐齐一抽,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邸国师啊!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窝在阮琴尘怀里的小兽,小脑袋一歪,显然在理解这个深奥的话题。
“哈哈哈!我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不正是你们逼的吗?苏灏,你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你怎么不问问你贤惠的妻子,怎么把我们一家赶尽杀绝?”
白潋婳大笑着说道,笑声中满是苍凉与悲恸。仇恨的目光凝视着苏灏那张脸,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原本仅存的一丝丝希望,也在他那质疑的目光中,支离破碎。
呵,原来,我千盼万盼,渴望厮守一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笑我还满心相信,我们会幸福的!
事实总是那么讽刺,嘲笑我太天真,太傻了!
“薇儿,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灏不相信的看向楚楚可怜的玉浅薇,原本怀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的薇儿一直都是温柔贤惠,善良大度,一定是白潋婳想要挑拨离间!
“夫君,你难道不相信薇儿吗?薇儿好伤心!”
玉浅薇泪眼迷蒙的看着苏灏,脸上满是受伤的样子。
“薇儿不要哭,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有身孕在身,不要动了胎气!”
苏灏连忙拍了拍玉浅薇的背,连忙开口安慰道。
“夫君,你对薇儿真好!”
玉浅薇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得意洋洋的余光扫向了白潋婳。
苏灏那满脸的紧张,与玉浅薇那轻蔑的狞笑,都让白潋婳看得格外刺眼。原来,一个人的心伤透了,会死的。仗着自己对他的喜欢,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伤害自己吗?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爹娘都死了,这世上除了自己,再没有人会对自己好的!
永远不会那么一个人,疼爱我,怜惜我,万般宠爱我。
辛苦需要自己扛,伤心需要自己藏,没有人会给自己一个肩膀。
谁也不会!
曾经为你画的妆,如今因你花了妆。
既然,期待与希望都碎了,那,何必再抱希望?
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万劫不复吧!
“有没有发现白潋婳不对劲!”
阮琴尘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波动,自白潋婳的身上传来。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压抑得人们无法呼吸。
“是有点古怪的,她似乎在凝聚力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