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听雪,你们稍后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凌瑾澜吩咐了一声,听雪和听雨立刻点了点头。她们放好热水之后,便退出房间,随手带上房门,守在门外。
“哗啦——”
凌瑾澜将阮琴尘放入浴桶之中,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外衣。只留了一件粉紫色的肚兜和亵裤,粉紫色的肚兜浸着温热的水,紧紧贴在身上,看上去越发诱人。余光注意到那两个玲珑的形状,他的喉咙不由一紧,眸底的色泽深了几分。
“琴儿!”
他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宠溺。目光中点点晶莹,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阮琴尘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天知道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假装昏迷,有多么别扭!
不过,她相信要是此刻她清醒过来,会更尴尬!
毕竟她不是傻子,懂得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凌瑾澜打开随身药箱,取出了几个蓝色纹路的白色瓷瓶,朝着浴桶中洒下。看着浴桶中的颜色不断改变,翻腾起来的水花,一簇簇绽放开来。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过方向,背对着自己。
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欺霜赛雪分外晶莹。只是她身上那遍布的红色痕迹,却让他的眉头蹙成了峰峦。看上去那些痕迹似乎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在他看来依旧是触目惊心。她可是瓷娃娃似的一触即碎,千夜竟然对她如此不知节制,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没错,他就是要她的命!
千夜那个危险的男子,不是琴儿这样单纯的女子,能够消受的!
凌瑾澜从来就不觉得她是傻子,他只觉得她的灵魂缺失了一般,并不完整。她单纯得永远像是个孩子,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变得柔软无比。
“琴儿,你受苦了!”
梦呓一般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充满了真切,让阮琴尘的心尖微微一颤。卷翘的浓密睫羽,微微颤抖了几下,在水雾弥漫中,宛如烟斜雾横映衬着晚霞的芦苇。
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一个阳刚男子,可以温柔到令人心疼的程度。
凌瑾澜没有看到她的面容,深呼吸了几口,专注地将手中的银针扎入她的后背。每一次落针,他都是慎之又慎,背后的血液在药水和针灸的双重作用下,缓缓融化。
就在他憋红了脸庞,准备为她针灸下半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王爷,你不能进去!”
听雨挡在门口,粉白的小脸上,透着一股坚决之色。
“哼,笑话!本王的王府中还有去不得的地方?”
云千夜冷笑着说道,妖孽俊颜上闪过一抹不悦的光芒。危险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散发而出,叫人打心底生起害怕的感觉。
“墨剑!”
“铿——”
一道快到极点的剑芒,游龙般朝着听雨袭去。隐隐间还能够听到龙吟声,自侍卫墨剑手中的龙吟剑中发出。
“叮——”
电光火石之刻,一根雪亮的银针自门中飞射而出,堪堪挡住了龙吟剑的攻势。
“银魄!”
云千夜锐利的眸子,在看清楚被震到门上的银针之时,浮起了一抹柔和之色。
“千夜,你还真是霸道啊!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战王府,你就这么待客?”
凌瑾澜打开房门,风姿儒雅的走了出来。霎那间,天地万物似乎都焕然一新,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墨眉入鬓,朗目如月。丰润的红唇,透着淡淡的粉色,朝着两侧微微扬起。折扇形状的羽灵银冠,将一半的青丝高高束起,另一半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随风飘逸。
“瑾澜,你做客怎么做到本王妃子的香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向律枫拜师,学习cǎi_huā之术了?”
云千夜冷冷的说道,寡薄的唇畔,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果真不能指望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好话,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有什么事情,就等我替琴儿解毒完再讲!”
凌瑾澜交待了一声,便走近房中。
“解毒?”
云千夜眉头一皱,随他走了进去,吩咐墨剑站在外面守着。
当他看到那水中的倩影之时,俊颜顿时黑得跟锅底有得拼,快步走上前,一把拎住凌瑾澜的衣领。就算是他不要的人,那也是他的!岂是其他男子可以随意触碰的?
“凌瑾澜,凌大天医,你就是这么给本王的王妃解毒的?”
“你真的当她是你的王妃?你自己去看看,她中的是什么毒!”
凌瑾澜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眸子淡淡的扫了云千夜一眼。以千夜的冷血程度,怎么可能对琴儿动心?
“该死!怎么会中这种毒?”
云千夜快步来到阮琴尘的身边,执起她的手,眼底闪烁起一抹寒光。全身可怕的杀气,让四周的空气都冰寒了几分。
“嗯哼!现在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了吧!战王爷!”
凌瑾澜对上云千夜的眸子,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你先回去吧!我来替她解毒!毕竟,我才是她的正牌夫君,师弟,你说是吗?”
云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了一句震惊世人的话语。堂堂战王爷,竟然是天医的师兄!
“千夜,你要好好待琴儿,她是无辜的!你们之间的争斗,与她无关!她是师傅竭力要保下的人,你纵是不喜欢她,也请给她一隅宁静之地!算是师弟求你了!”
凌瑾澜收起银针,从药箱之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