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每次比斗都意兴阑珊,难得遇到一块硬骨头。

这次他遇到谢摇篮,一时间这位刚出象牙塔的小少爷完全忘记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比拼,他看了看已经你追我赶离他们越来越远的二叔和那个男修,突然说道:“我将自己修为压制到和你同一等级,你倘若能赢了我,我就不为难你,如何?”

正全力防御的谢摇篮吃惊,听完这话首先觉得这是个圈套,可是抬眼一看,那小少爷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模样,立刻改口道:“好。”

韦褚果然将修为压制到了金丹期中期,在谢摇篮身上压制的威压自动解除,她默默松了一口气。倘若这小少爷不自己压制修为,那二人之间等级压制太过于明显,谢摇篮只能被动防御,虽说应该也能撑到救援到来,不过肯定万分吃力。

韦褚祭出自己的剑,认真叮嘱:“你要尽全力哦。”

话音刚落,一道剑影就朝谢摇篮头顶压了过去,谢摇篮心念一动,灭渡就横握在眼前,她举杖一挡,熟料那剑的重量大大超过她的想象。

韦褚面不改色依旧控制的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沉,谢摇篮也不得不在灭渡上输出八分灵气,她另一只手飞速地结着各种印诀打在剑身上,那剑似畏惧般铮鸣了一声,竟然连连后退。

韦褚一惊,皱起了眉,这剑乃是先祖用首山赤铜做胚,又以东海恶蛟之筋与剑胚相和,费劲心机炼制而成,可大如山峦,可小至毫发,还可以没入虚空之中。在他手里斩杀过无数修为高于他的妖兽,吸了无数妖兽的精血,没道理惧怕一个金丹期的女修,还被打的像畏惧一样节节后退。

谢摇篮也认出了这剑,连连摇头:好好的首山赤铜,一两难求的东西,愣是被糟蹋了。倘若能用奇术切断山川龙脉,再用以和首山赤铜一齐炼制,则可大至须弥,小至芥子,眨眼之间可穿越无数虚空,纵使真仙也难以追踪其行迹。更不至于如此畏惧几道降魔印。

她心里这般想着,手上凝聚金光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降魔印再度打在剑身上,剑再也无力支撑,连连后退,跌在韦褚脚底下。

两人身边鬼雾散尽,韦褚定眼一看,发现那女修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通体银白到透明的杖,杖顶莲花幻灭,发出璀璨光芒,浩大澎湃,气势迫人,周遭鬼雾竟然被金光净化,散尽浊气,袅袅上升。

谢摇篮立在金光中央,灭渡横在身前,面无表情,她黑发白衣,虽然面目普通,但在身上源源不断的霞光瑞气映衬下,让人不敢直视。

韦褚心下大为吃惊:“你是禅修!”

她身上的霞光瑞气照在周围鬼雾上,几乎瞬间除掉鬼雾之中的污浊血腥之气,而她手中那柄银色通透的杖,更是让他确认了猜想。

韦褚心中更为激动:“青冥界只闻禅修之名,却鲜少有人见过禅修真容,能交手的更是寥寥无几,今日能有如此机遇,实在是我的大机缘,还能道友不要藏拙!”

话音刚落,他就又祭出了五面乌黑的旗子,那旗子表面隐隐可见银色纹路,似乎是符咒一类的东西,旗面滚滚冒着黑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离禁制而出。

那旗子浮在空中,将谢摇篮围在中间,迅速变换起来,带动一股滚滚阴浊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摇篮不认得这东西,可是这旗子通体乌黑,又隐隐束有无数阴魂,她不敢托大,亦不敢直接用灭渡去抵挡,无奈之下挥动灭渡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盘腿坐在圈内,她双手结印,不断变化加固防御,面色坦然地看着外边依旧在不断变换的黑旗。

“破!”韦褚指挥五柄黑旗一并朝谢摇篮攻去,旗子周身泛起一震彩雾滚滚而来,但尚且未碰到谢摇篮,就被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色光罩隔开。谢摇篮面不改色坐在光罩内,继续拖延时间。

但愿小师叔手脚麻利点。但愿师兄和妙音门那群女修快点回来。

韦褚见毒气被隔开,眉头一皱直接支使五旗狠狠砸向光罩,这旗子炼制的时候融入了太阴玄冰,太阴玄冰是有千万年死煞之气凝结而成,极为坚硬。那谢摇篮头顶不过是个薄脆的罩子,相信撑不过一击!

然而很快,韦褚就失望了,他拼劲八分灵力一击之下,那金罩只是晃了晃,没有丝毫碎裂的趋势,反倒是他五毒阴棋上的生魂生生被从棋上抽离,韦褚大吃一惊,赶紧收回旗,这旗子里一个毒物生魂就得生生喂养十年以上,被收掉一条他都心疼得厉害。本来他就存着试探的心思,不想拿法宝冒险。

传言禅修对阴邪之物的克制甚至高于道术,如此一见他才知道不是妄言。

韦褚见他已经收回法宝,而谢摇篮却像坐禅一样,根本不起,甚至还闭起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一件轶事,“传闻曾经青冥界魔修曾与一禅修约定比斗,那魔修连连发招,却奈何不了禅修,直至灵气生生耗尽,只得认输,那禅修却说坐禅刚醒,问他有何贵干。”韦褚顿了顿,“你们禅修都好这一口吗?”

谢摇篮睁开了眼:“应该是吧,这挺省力气的,那你认输吗?”

韦褚刚还觉得偶遇强敌,比结婴那会儿还开心,如今却觉得这女禅修真是个无耻的缩头乌龟,直把天真的小少爷气得咬牙:“我不认,你有种出来,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抬手又祭出了自己的法宝。

谢摇篮随意抬头看了一眼,扭头扶额叹息,她搜罗几百年也不过几件顺手法宝,品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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