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语儿还小她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就饶她一命吧,妾身…咳咳…妾身求求老爷了……”叶姨娘‘虚弱’的咳嗽着,一听风啸的话,眼泪唰的一下往下掉,扑过去拉着风啸的衣角苦苦的乞求着。
“你快些让开,这等蛇蝎心肠的孽女留着作什么?她就是被你宠坏了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如今你还想包庇她,莫不是忘记她先前还给你下毒,想杀了你这个生她养她的生母不成?如此丧心病狂的孽女,你还为她求情作甚?”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叶姨娘,风啸眉头一皱有几分心软,毕竟夫妻十几年,哪能没几分情分,低叹一声,把她扶起来拉进怀中好生安抚了几句。
叶姨娘小声啜泣着,眉宇间闪过几分挣扎,语气少了几分坚定但还是眼泪婆娑的望着风啸为跪在地上的风轻语求情,“老爷,语儿还小,做错事在所难免,求老爷饶她一命吧,就是让她常伴青灯出家当姑子都比要了她的命强啊,妾身就是死在她手下也是心甘情愿,她是妾身唯一的女儿呀,求老爷开开恩,饶她一命吧!求求老爷……”
听了叶姨娘那番声泪俱下的求情的话,风轻晨眼角微微上挑,眼中闪过几分冷意,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这对母女在众人面前做戏!
求情,哼!这把软刀子用得真好,真顺手呢!
谁人不知风大将军嫉恶如仇,又岂会轻易绕过毒害他亲娘的凶手,或许他会因着那凶手是他年幼不懂事的女儿,她的举动也实属无心之举而不取其性命,但叶姨娘这番求情却是把风轻语推到悬崖边上,什么叫死在她手下也心甘情愿,这不是摆明了说风轻语心肠歹毒有意杀人嘛,如此一来他又岂会放过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风轻语又岂会不知叶姨娘这一招的目的,她心中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分毫,谁让她现在处于劣势。她眼珠子一转,哭着爬到风啸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哭诉道,“爹,女儿知道女儿做错了事,女儿知道错了,呜呜…求爹您看在女儿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女儿这次……”
风轻语竟然认罪了?
众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包括风啸怀里的叶姨娘,就连熟知风轻语性子的风轻晨眼底也闪过一抹深色,她不是诧异也绝非惊讶,她面纱下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哼,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蛇蝎心肠,先毒杀祖母,后毒害生娘,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今日我若是留下你,日后你指不定还会毒害多少人?我岂能容你在世间害人。”风啸冷哼一声,却是丝毫不松口,看向风轻语的眼神除了冰冷还带着几分失望和痛心。
风轻语被风啸抬脚踢倒在一旁,她不顾自己的身子,再度爬过来跪在风啸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紧咬着下唇低声啜泣着,“爹…女儿…女儿真的没有毒害祖母,女儿是…女儿…爹,您一定要相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她紧咬着下唇,好似在极力隐藏什么似的,眼神有意无意间飘到他怀里的叶姨娘身上。
风轻语先认错,后来又极力解释自己没毒害风老夫人,这前前后后反复无常令风啸眉头紧蹙,怒斥道,“放肆!你一会儿认罪,一会儿极力辩解,你把我等都当傻子般戏耍不成?来人,给我先打她十大鞭,我看她会不会还满嘴胡言乱语。”
风啸一声令下,站在门外的家丁立马进来将浑身湿得冰冷的风轻语按倒在地上,不顾她额上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举起鞭子重重的落到她娇贵的身子上……
“啊——”
风轻语忍不住失声痛叫,却无人帮她说上半句话,众人全都冷眼旁观看着那一道道鞭子狠狠的落在她身上,听着她嘴中不断传出凄惨的叫声。
十鞭下来,风轻语的后背被鞭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先是中毒,接着被冷水浇醒,又被风啸的茶杯盖打中额头,如今又挨了这十鞭子,这几乎已经到了她身子能承受住的极限,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好不凄惨,若非她嘴中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死掉。
“孽女,你还不老实交代,究竟是谁人指使你对老夫人下此毒手?你若是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兴许,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否则…今日定将你活生生打死在这里。”风啸眼底闪过一道冷厉,双眸如刀子般射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风轻语。
风轻语缓缓的扭过头,用尽浑身力气用双臂撑着她那残破的身子慢慢的慢慢的爬到风啸脚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底噙着泪水,好似受了滔天的委屈般,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啸皱了皱眉,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恰在这时,风轻晨莲步款款的走过来对风啸说道,“爹,三妹妹这是有话想对爹说!不过三妹妹如今身子骨极弱却是说不出话来,还请爹让人先给她拿件厚实的衣裳披上,在让人送杯热茶来给她暖暖身子,看三妹妹这模样,定是知道错了,爹不妨就给她一个机会。”风轻语现在还不能死,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如了叶姨娘的意,风轻晨自是不会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如意。
风啸低头看着风轻语那张娇美的脸上满是血渍,浑身和冻得发抖,嘴唇带着发紫身上全是伤口鲜血淋漓,他看在眼底也着实有几分心疼,她终归是他捧在手心疼了十一年的女儿,最终,他点了点头,答应了风轻晨的请求。
“老爷,不要…语儿她…”叶姨娘见风啸点头同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