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瑜红着眼倚在赵云阳的肩头,轻声道:“相公,我好想你!”
“嗯。”
赵云阳重重地点了点头,鼻音有些哽咽。
他没有想到叶瑾瑜仅仅是听闻他生病了便这样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这一趟下来可能意味着她不能陪在父母身边过年节了,仅仅只是为了照顾他吗?
在叶瑾瑜的心目中,难道他竟然重要过她的父母?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孝,但赵云阳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大冬天里揭了被子缩进被窝里,却发现里面还搁着几个烫婆子,那种周身被围了个暖透的感觉一直漫延到了他的心底。
叶瑾瑜有些失望,赵云阳的回答仅仅只是应了她一声吗?
难道他不想她?
罢了,来了就是好的,至少见到赵云阳她就放下了心来,即使他比离开时看着要清瘦了些,可身体看着却还好,这病看来不重。
俩人携手进了屋去,将煎药这事交给了丫环。
合上房门,赵云阳已是牵了叶瑾瑜的手坐在炕头上将她看了又看。
还是那样略有些英气的眉眼,那样憨直的眼神,可看在他眼中却越来越可爱,赵云阳的唇角不由噘起了一抹笑来。
叶瑾瑜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赵云阳笑着抚了抚叶瑾瑜的脸蛋,“你比花还美!”
“相公!”
叶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从来不知道赵云阳还会说这样的情话,顿时脸颊上腾起了一朵红云,看起来别样的娇美。
赵云阳觉得心头一阵发热,竟然有种渴望想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不分彼此!
只是这手才刚刚够到叶瑾瑜的肩头,外面便有丫环禀报,说是知县夫人来了。
“她倒是来得快!”
叶瑾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轻哼一声,“我倒要好好问问她,偌大一个沧州难道就请不到几个机灵的丫环了,偏偏要安排个婆子,我来这一阵都没见到人,指不定见你老实好欺负,跑到什么地方躲懒去了!”说着转头看向赵云阳,“相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便风驰电掣地一般地出了门。
赵云阳连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顿时有种泄气的感觉。
他缓缓地摊开手掌,手指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可指间还有些红,他在柜里取出了个黑木匣子,从匣子里拿了个净蓝色的瓷瓶,挑了瓶里的一点膏药抹在了指间。
清清凉凉的感觉直透心扉,与刚才那种温暖完全不同,一想到叶瑾瑜曾经用嘴……他就抑制不住地周身火热了起来。
门外,知县夫人殷勤地对叶瑾瑜赔着不是,又好言劝慰了一番,直说是自己安排得不周到,沧州如今病患多了,知县大人忙前忙后,她也有些顾不过来,还让叶瑾瑜别往心里去。
知县夫人这一来可不是白来,除了带了一车的吃食和生活用品,另外还带了七个人,除了打杂的粗使丫环三个,厨房里帮佣的两个,还有两个更是派来贴身侍候叶瑾瑜他们夫妻的。
“这院里也是太小,我想着这些人住不下,这才将旁边的宅子给赁了下来,平日里等他们在这里干活,晚上歇息了再到隔壁去,就留下两个值夜的,叶太太您看可好?”
知县夫人偷偷看了一眼叶瑾瑜,态度恭敬,极是小心翼翼。
“那就有劳夫人了。”
叶瑾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无心与知县夫人寒暄,收下东西和人后便让她先回了。
用了晚膳后,丫环烧好了洗澡水,叶瑾瑜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这才打着呵欠回了房中。
四合院虽然狭小逼仄了些,也不比他们住在叶府里的寝卧宽敞自在,可想到能和赵云阳挤在一个被窝里,叶瑾瑜心里还是一阵窃喜。
进了房,合上了门栓,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叶瑾瑜能够看见床榻上已经向内侧躺着一个身影,她轻轻地唤了声“相公”。
床榻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叶瑾瑜不由一阵泄气,看看今晚的月色还是不错的,她本想与赵云阳说会儿话的,可无奈他却已是睡了。
吹灭了桌上的灯,叶瑾瑜微微眯了眼,双手摸索着向床榻走去,照例她是睡在靠里的位置。
为了不吵醒赵云阳,叶瑾瑜放轻了手脚,可正待她横着爬过床榻时,腰间却是一紧,她猛然低下了头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云阳竟然探出了一只手来,此刻已是紧紧缠在了她的腰间。
一阵天旋地转,还听到一声“嘭”的声音,叶瑾瑜已经稳稳躺在了床榻上,黑身的身影随即压了上来,一床厚厚的棉被覆盖在了俩人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
叶瑾瑜眨了眨眼,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只看着眼前的赵云阳,纳闷道:“相公,我以为你睡着了。”
“嘘!”
赵云阳一指撑在唇间,表情略微有些痛苦。
原是他翻身的时候,一只脚不小心碰到了床尾的木框上,那股劲儿还没有缓过来。
原本该是很简单的动作,他也尽量想做得温情一点,潇洒一些,无奈他这副身板,天生便有些笨拙,除了医书他还凑和,动起手来只怕他会是叶瑾瑜的手下败将。
叶瑾瑜却是一脸担忧地抚了赵云阳的脸,“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相公你别吓我!”
“不碍事的,就是碰到了脚!”
赵云阳话音刚落,这一次感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