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往往也是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不仅高山浊两口子熟睡了,就连他的保镖都在打盹儿。
说实在的,作为dao倭国地下世界第一大佬(名义上的),还是很少有人敢招惹他的。其地位若是放在华夏,哪怕不如地下共主易军,好歹也相当于孟汝来、孔兆凌这样的王级大枭了。这样的人物,一般人确实不敢招惹他。所以那些保镖很多时候都是闲着没事儿,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懈怠。
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两个大高手,其中一个还是变ai级别的大高手。
易军和龙天闲潜入高山浊的家里,甚至都没惊动外面那群保镖大爷,不忍打搅他们的瞌睡。轻飘飘的蹿进了高山浊的家里,毫无阻碍。事实上这几天来,他俩几乎都成了高山浊家的常客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跟进公共厕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连一块钱的尿泡费都不花。
“唔唔……唔唔……”当高山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住了,还粘上了封条。惊恐不已的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及看清楚是谁下了手,结果又被戴上了黑乎乎的头罩。
当然,他老婆也是如此,被龙天闲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而且更加容易。龙巢的两大高手亲自来搞绑架,也算是瞧得起他们两口子。
随后,两人就算扛着高山浊两口子翻墙离开,外面的保镖都没察觉到。
……
开着辆车,高山浊被扔进了后备箱。他老婆的待遇稍微好一些,被反捆着扔在汽车后排。龙天闲驾车直奔一个偏僻的海岸,偏僻的连只野狗都看不到。
此时,易军才把高山浊放下来,一把扔在了沙滩上。他老婆倒是被留在车里面,让龙天闲看押。此时天刚蒙蒙亮,距离真正的天明还早。
易军揭开了高山浊的头罩,又板着脸撕掉了他脸上的封条胶带,连句话都没说,气氛压抑的吓死人。
高山浊眼睛还有点花,加之天没真正亮起来,也看不清易军的脸,只能觉得眼前这位“绑匪”极其恐怖、极其强大。
当然,作为一个地下世界的老手,高山浊一看周边环境就知道呼喊救命是没用的。只要他敢折腾,“绑匪”随便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作为当年的福清帮元老、现在的dao倭国地下世界一号人物,高山浊也有相应的心理素质。大风大浪什么的,其实他也见多了。没有太过于惊恐,而是试探着用dao倭语问了一句:“先生你是哪个组织……呃。”
还没等他说完,易军就皱着眉头狞笑说:“少特妈在老子面前说鬼话,讲华语!”
高山浊一愣,随即浑身一颤!
没错,他在害怕!
他很清楚,对方直接让自己讲华语,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对方知道他来自华夏,知道他灵魂深处最恐惧的那个秘密,也知道他曾是福清帮的叛徒。否则,不会这么直截了当。
当然,当对方说得这么直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没有必要胡搅蛮缠。真的惹毛了地下世界的悍徒,鬼知道对方会不会下狠手。现在,他把易军当成了地下世界的高手。
“兄弟,有话好说。”高山浊好歹有自己的一些气度,勉强保持镇定说,“要钱?还是别的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什么都好说。都是出来混的,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权当交个朋友。”
易军嘿嘿冷笑,笑得高山浊心中没底儿。易军是个拿捏心理的高手,询问过不少穷凶极恶之辈,对付这些地下世界的人物得心应手。“有钱你了不起?还什么都好说?我让你把曾广义老爷子的命还回来,你觉得好说不好说?”
高山浊面如死灰,仅存的一点侥幸也没了,因为他明白,对手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这位老弟,你究竟是……等等……”高山浊瞪大了眼睛,越看越吃惊。因为现在地下世界的高层,谁不认识易军?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得见过易军的照片!更何况高山浊算是陈老板的臂膀,当然更对易军有所留意。
现在,高山浊就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越看越像那个可怕的人物。
“你……易……军哥?!”高山浊终于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
当然他现在不敢直呼其名,哪怕震惊之中也知道喊一声“军哥”。这是华夏的江湖称呼,他还能熟悉记得这样的招呼方式。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个华夏江湖人。
易军点了点头,负手而立在他的面前,说:“还不错,好歹能认得出我。不过跟我套近乎也没用,你知道牡丹是我的什么人,对不对?她和曾广义老爷子的关系,你也肯定比旁人清楚,对不对?说白了点,我得替我那饮恨而死的老丈人讨点利息,你说呢?”
我勒个去的……就算高山浊心态再好,此时也禁不住吓怕了。是啊,易军还是曾广义的女婿呢!哪怕这一老一少没见过面,但牡丹的因素不能不考虑啊!
“我……”高山浊咽了口吐沫,惊恐不安的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哥(曾广义),我对不起当年那群兄弟,可……可我是被bi的,真的!”
“没种!”易军蔑视的瞪了他一眼,“敢做就敢当,出来混的,迟早都得还,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
而就在这时候,车里面高山浊的老婆反倒猛然挣扎起来。她虽然带着头罩塞着嘴,但耳朵并没堵上。这车距离易军和高山浊不远,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刚才还在害怕,现在却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