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丁夫人把事情说清楚,相信大家都能听明白,王爷和郡主当然也会相信你的;大家和气生财嘛,同朝为官还是不要弄得太过生份为好。丁夫人请说,我们洗耳恭听。”水慕霞说完居然行了一个礼,虽然有伤在身但水大公子行礼依然是如风摆柳,自然就生出股潇洒fēng_liú来。
晋亲王轻轻点头:“说得是。”他认同了水慕霞的话。
钱天佑更是抚了两下掌:“水兄说得对,我也洗耳恭听丁夫人细说究竟。”
紫萱微笑相顾:“丁夫人请说。”
百姓们听得连连摇头,这几个人也太善良了?少字那样的谎话也信,接下来还不知道这位不要脸的丁大夫人能说出什么谎话来呢。
丁阳也看向芳菲:“是什么人约你出来谈事情?你为什么就肯出来呢?”他说完看一眼紫萱,心里生出种疑心来——平知寿的话说得对极了,这些事情也太巧了些,说不定就是谁故意安排的。
芳菲的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是、是两个女人,一个穿绿衣服一个穿白衣服……”她吱唔着说起来,但也就是说了这些;因为那真正的原因她不能说出口,而临时想个定能让她出府相见、并且一路追到这人山人海的地方之借口,她还真是想不出来。
原本吱唔着说两句话就是想拖时间,拼命的在脑子里想借口,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因为根本不能说服人,最后还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丁阳微皱眉头心中起疑:“倒底是什么事情?”既然是中计被人引出来,那就把事情说清楚;就算不能人人尽信,他也能自其中找到破绽证实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能证实引芳菲出府的事情和朱紫萱有关,那他更可以向朱紫萱问罪。
因而对芳菲的吞吞吐吐很不满,如此这般岂不是更让人生疑?他忽然发现芳菲如果蠢起来实在是能把他气死,原来他一直认为芳菲是很伶俐、很聪明的。
芳菲看一眼紫萱等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法和丁阳耳语,只得摇摇头。
水慕霞睁大一双眼睛:“丁夫人,人你不知道姓甚名谁,长得样子你也不知道,只知道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要让我们相信你,你不能只说这些啊?她们找你什么事情你不说,我们如何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丁夫人,你总不会告诉我们说,你也不知道她们找你有什么事情?少字”
芳菲咬咬嘴唇:“只是丁府的一点、一点小事。”
“事不可对人言,丁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见人的?少字即不是谋逆造反,又不是杀人放火的话,有什么不能说得?而且现在可是关系重大,丁夫人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水慕霞急得就好像丁阳是他的八拜之交:“我可是为你说尽了好话,丁夫人你就有什么说什么,还你也还丁阳将军一个清白要紧啊。”
晋亲王看着芳菲:“不会是你原本就在胡说,如今已经编不出谎话来了?少字本王没有那么多的功夫等你。”
钱天佑斜眼:“再不说,本国公可就不客气了;敢来害我,就要料到事败会被我剥层皮下来。”他和晋亲王这个黑脸唱得还真是很有气势。
水慕霞是好话说尽,晋亲王和钱天佑恶人做到底,逼得芳菲鼻尖上都冒了汗,却依然咬着嘴唇不肯吐实情,只道:“臣妾没有害人之心,臣妾根本就没有要刺杀郡主。”只是刺杀之事却不是由着她说不是就不是的。
水慕霞长叹:“看来丁夫人是不能给我们说清楚了。”他看看左右忽然一抚掌:“对了,夫人既然到了这里,如果所言是实相信那穿绿衣和白衣的人就在附近。”他忽然以内声传声:“谁请了丁夫人出府谈事情,麻烦过来相见。”
一连喊了十几遍,却人相应。
钱天佑“哼:道:“她就是想抵赖!刺杀王爷和郡主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儿,事败有谁会认?傻子也知道要命,都不会承认自己要刺杀的。水兄,我看你这次是看走了眼。”
晋亲王也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这一声冷哼落在丁阳和芳菲的耳朵里,却比钱天佑的话更让他们心底发冷。
丁阳咬牙:“还有什么顾忌,快说出来。”岂能担上刺杀之名?那他丁家就当真要完了。
芳菲摇头,气得丁阳握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真得要害死我们满门你才肯说?”
芳菲被晃得头晕脑胀,这才顾不得其它在丁阳的耳边飞快的说了三个字:“天香楼。”她怎么能说那两个人是忽然现在她面前,面蒙轻纱手执她在天香楼的卖身契——原本她们亮了亮身契人就走了,她在屋里是坐也不是、立也是不是。
可是找来管家一问,府中护卫们不知道有人闯入过?她便知道那两个人是高手,因为身涉她的秘密也不敢声张,就让管家退了下去。原本就为腹中“妖孽”之事烦恼,再加上身契她更是连口茶也喝不下去。
就在她六神主团团乱转了半日后,忽然那两个人又来了,要和她好好谈谈那身契的事情;但是却不和她在丁家谈,因为她们说予她们随时会有危险。她是不得已不得不出府,一路上跟着两个身影来到这里,不想却惹出这桩麻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