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陈子锟又和慕易辰车秋凌二人调侃几句。这才出门下楼。上车直奔龙华。
龙华原淞沪护军使公署。现在是上海警备司令部。今天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步枪上了刺刀。陈子锟快步來到会议室。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就等自己一个了。
沒來得及换军装。陈子锟穿的是西装。在这种场合略显尴尬。不过会议室里也有一些着便装的人。倒也不太突兀。令人吃惊的是。李耀廷居然也在座。还有上海三枪会的会长兼禁烟执法总队的总队长薛斌。
陈子锟顿感不快。薛斌是江东军的嫡系。老蒋怎么不经自己同意就擅自调他來开会。径直走到薛斌和李耀廷旁边的空位坐下。一身戎装的白崇禧上台道:“现在请蒋总司令讲话。”
蒋介石在掌声中上台。痛心疾首道:“同志们。现在我党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众人一言不发。静静听他讲话。会议室里回荡着奉化口音。
“本月六号。张作霖在北京搜查了苏联大使馆。逮捕了一大批赤色分子。搜出共产国际发來的发來的大量指示、训令、颠覆材料和栦器弹药。其中一份训令内称“必须设计一切办法。激动国民群众排斥外国人”。“不惜任何办法。甚至抢劫及多数屠杀亦可实行”。”
说到这里。蒋介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來。“娘希匹。南京暴力排外。就是他们搞的鬼。想挑动列强和我们冲突。以便坐收渔利……”
陈子锟终于明白。蒋介石要下手了。
会后。薛斌瞅个机会对陈子锟道:“大帅。蒋介石送给我这个。”摸出一张庄票來。面额是二十万两银子。
陈子锟冷笑。老蒋手笔蛮大的么。这就开始收买自己的队伍了。
“狗日的。以为两个臭钱就能收买老子。”薛斌不屑的弹了弹庄票。
陈子锟道:“朝廷不差饿兵。总司令需要禁烟总队的弟兄们帮衬。这钱你就拿着吧。给弟兄们改善改善生活。”
薛斌喜道:“行。我就拿着。先替弟兄们谢过大帅了。”
李耀廷也凑了过來。一副摩拳擦掌的表情:“这回够工会的小子们喝一壶的。青帮上下全体出动。不信弄不死丫挺的。”
片刻后。蒋介石亲自來找陈子锟。和他推心置腹谈了谈。提到自己下决心清党的苦衷。
“湖南一半的县都有农会。会员多达四百五十万之众。农会取代军政机关发号施令。顺者昌。逆者亡。富室大家。统统被打成土豪劣绅。无一例外。我北伐军将士在外流血牺牲。家中财产却被农会瓜分。父兄被杀害。军心如何稳固。北伐大业何以继续。”
“武汉的工人运动亦是如此。湖北总工会有会员三十万。动辄开会游行罢工。要求政治权力。大量工人被胁迫参加。造成货物阻塞。工厂缺乏原料不能开工。日用品严重缺乏。物价飞涨。经济崩溃。皆因苏联意欲夺权……”
陈子锟虽有自己的情报來源。但毕竟不像蒋介石了解的更深。种种情形让他为之动容。
“我的军队刚到上海。地形不熟难以开展行动。只得借助各方力量。沒打招呼就借了你的禁烟执法总队。老弟你也不要生气哦。”蒋介石的语气很诚恳。
陈子锟淡然一笑:“咱们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别说是一队兵了。就是让我提枪上阵。我也在所不辞。”
蒋介石大为感动:“真不愧是我党的老同志。党性高。立场坚定。”
作战计划是绝密的。只有少将以上才有。陈子锟领了一份计划书。随手交给双喜。放进了公文包中。驱车离开龙华警备司令部。
当晚。陈子锟又到唐嫣住处与她颠鸾倒凤一番。午夜。唐嫣蹑手蹑脚爬起來。穿着睡裙走到外间。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让双眼习惯黑暗之后。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文件上的青天白日徽和绝密字样。
唐嫣迅速翻阅一遍。胆战心惊。悄悄放回文件。一转身。看到陈子锟正站在卧室门口。
“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生息都沒有。”唐嫣娇嗔的一跺脚。
陈子锟上前。粗鲁的揉捏着唐嫣真丝睡裙下的胴体。接着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一番剧烈运动后。陈子锟沉沉睡去。唐嫣推了他两把。沒醒。于是再次起來。來到客厅打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和对方说了几句后。对方似乎挂了。唐嫣很不甘心的喂喂几声后。再次重拨。这回干脆沒人接了。
她穿着睡裙在客厅里來回走着。焦虑无比。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了。她终于做出决定。悉悉索索换上工装裤和回力鞋。拿了陈子锟的汽车钥匙悄悄出门去了。
唐嫣出了门。上了陈子锟的汽车。娴熟的发动起來。一踩油门走了。出租界闸口时还很顺利。巡捕甚至向汽车敬礼。但是在闸北开了一段距离就被巡逻队拦下。
“戒严了。”士兵恶声恶气道。
唐嫣指了指挡风玻璃前的特别通行证道:“看不见这个么。”
“对不起。沒有戒严司令部颁发的证件。任何车辆不许通行。请回去。”士兵态度无比生硬。口音是南方人。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要见你们长官。”唐嫣见多识广。深知这种时候就得比谁更横。气势更足。
士兵果然被这个开军队牌照汽车的女人震慑住了。找來自己长官交涉。那军官也是两